“吱吱。-..-。。”一只灰‘色’的田鼠在小马的刀尖上疯狂挣扎,羊崽子身上背着两只野‘鸡’,手上拎着一把钢珠弩在树林里到处‘乱’瞄,小马将田鼠扔进随身的布袋里说道:“咱们去河边吧,那里东西多!”
羊崽子一转身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咧嘴说道:“太远了,咱们打的玩意够吃啦,回去歇歇吧,狗日的,老子身上的伤又开裂了!”
靴子踩在树林里的落叶上嘎吱嘎吱响,小马看着布袋里的猎物,无奈的摇头说道:“咱们打的东西还不到谭敬和柳红昨天打的一半,回头王老大嘴里不说,心里不知道咋看咱!”
“狗日的!”羊崽子忽然勃然大怒的说道:“老子是伤员!咱们从聂老大的部队脱离出来跟着他王茂林是为了啥?当初他忽悠咱能加入恩达吉哈,后来又改口说占领w市,结果呢?何庆没逮到还‘弄’的咱一身伤!要我说,他王茂林就是一骗子!”
“你能咋办?”小马猫着身子,手一抖,一道刀光闪过,一条手臂长短的‘花’斑蛇从小马头上的树枝上掉了下来,头被削掉,扭曲的蛇身在地上肆无忌惮的翻滚,小马捡起兀自纠缠的蛇身,剃出蛇胆扔进嘴里吞下,‘舔’着嘴‘唇’说道:“回聂老大那里?聂老大肯定把你喂丧尸!w市里现在也到处都是咱们的熟人,现在鼠爷还躺着,咱们无处可去!”
羊羔子朝一边的树林里晃了晃,走到一个半人高的树‘洞’边朝里瞅了瞅,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羊羔子转头说道:“‘操’!要我说咱们干翻王茂林和谭敬那小兔崽子,带着那‘女’人拿着电脑去华阳镇,能抓到何庆最好,抓不到何庆咱们就在华阳镇称王称霸!恩达吉哈的注意力都在王茂林身上,没了王茂林谁晓得我们是谁?哼!王茂林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其实没了电脑他就是个屁!缺了它,我们。。。”“啊呜!!!”一双枯瘦的手臂突然从漆黑的树‘洞’里伸了出来,猛的抓住了羊羔子的手臂,巨大的力量差点就将羊羔子直接拽倒!
“‘操’!‘操’!是只小丧尸!小马!快来救我!”羊羔子手臂被抓惊骇的大叫,手上的钢珠弩掉在地上,一只胳膊被树‘洞’里伸出的黑瘦爪子攥住,另一只手按在树上撑起身子和丧尸拔起河来。
黑暗的树‘洞’里缓缓伸出一张惨白的小脸,白‘色’浑浊的眼球在眼皮子下面不停的蠕动,这小丧尸头上的头发已经烂了个‘精’光,剩下像蛤蟆身子一样褶皱的头皮,小丧尸咧开满是尖牙的大嘴,缓缓凑进羊羔子被它抓住的手臂!
羊羔子使劲全力也挣脱不了,急的浑身飙血,赶紧放开撑住大树的手,转而抓住小丧尸的脑袋,可是小丧尸的头皮好像腐烂了,一用力,褶皱的头皮破裂,像未凝固的胶水一样整张头皮被羊羔子一把抓了下来,‘露’出光秃秃的脑壳,羊羔子急了眼,眼看那小丧尸要咬到自己的手臂,一把丢掉头皮,再次抓住脑壳,大拇指用力扣进丧尸,惨白的眼珠里,眼珠破裂,漏出‘乳’白‘色’的液体,这下有了支撑点,羊羔子牢牢抓住了小丧尸的脑袋,总算是暂时阻住了丧尸不断靠近的致命大嘴。
“噗!”小马一刀砍下小丧尸脑袋,干瘦的爪子一松,羊羔子终于脱出自己的胳膊,拎着丧尸的小脑袋软软的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树林外围停着一辆救护车,车旁是一个简陋的小营地里,王茂林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戴着耳机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输入指令,救护车里的担架车被打开放在地上,鼠爷宽大的身躯躺在上面昏睡,连续几天粒米未经让他眼窝深陷,整个人放佛瘦了一大圈,小腹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上面干涸血渍殷然,隐隐散发怪味,几只苍蝇嗡嗡的围着纱布打着旋。
“臭娘们!老子要换纱布!”鼠爷被苍蝇吵醒了,有气无力的嚷嚷着:“这玩意他妈的都臭了!”
谭敬和柳红正在篝火上翻转着一只烤到一半的松鼠,闻言谭敬把松鼠‘交’到柳红手里,拎着刀走到鼠爷身边拽起纱布就要划开。
“‘操’!痛死老子了!”鼠爷疼的大叫:“王八羔子,滚开!让那个*来!老子不习惯男人伺候!”
谭敬也不是好相与的,“叭!”甩手一巴掌‘抽’在鼠爷的脸上骂道:“麻辣隔壁!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鼠爷身受重伤,这时候完全不是对手,结结实实的挨了谭敬一记耳光,却毫不示弱骂道:“杂碎!有种你就‘弄’死了老子!不然等老子伤好之后第一个捏死你!!!”
谭敬嘴角一扬,刀光一闪,手中的尖刀直‘插’鼠爷的咽喉,鼠爷大骇,还没来得及出声,叮的一声,尖刀被短斧架住,柳红挡开谭敬,轻轻摇头说道:“你去忙别的吧,这儿我来。”
谭敬看了看鼠爷,扔下刀,冷笑一声:“今儿你‘挺’走运!”说完转身离开。
鼠爷吓出一身冷汗,恨声骂道:“这龟儿子真毒!!!”
柳红轻轻划开绷带,取出里面的纱布块,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又换了新的布块,再将纱布包裹好,一系列动作轻巧而麻利。
叹息一声,丹尼尔·许关上了电脑,恋恋不舍的看了屏幕上自己一眼,出了‘门’,将‘门’外显示自己工作状态的转盘转到了离开一栏,整理好衣着,大步的向部长办公室走去。
“当当当。。。”“进来!”‘门’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