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欧阳馨兰挟持到一边的草丛里,紧扣着欧阳馨兰脖子上的手一直没有松下来过。
这突来的危险让欧阳馨兰吓得凤眼圆睁,给吓着的那声尖叫卡在了喉咙里,而后硬生生的吞下腹中。
身后这个人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的卡在她的喉咙上,仿佛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直接掐断她脆弱的小脖子。
危险的气息很重,即使是经历了一次死亡的她都觉得身后这人危险万分。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脱身的办法,她还有仇没有报,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死了。现在没人能救她,她得自救!
能感觉到身后的人紧绷,现在是要迷惑这人的警惕,拼命的咽了一口口水,欧阳馨兰哑着嗓子说道:“这位壮士……我们……有话好……说。”
那人闻言果然松了松紧扣的手指,欧阳馨兰呼吸顺畅了很多,深吸一口气,之前的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再次扑鼻而来,期间还夹杂着青草碰断的味道。难怪这人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警惕性会这么高,原来这人受了伤,而且伤势还不轻。难怪这会儿她感觉到这人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
正当欧阳馨兰再次开口的时候,一股压力从背后袭来,那人直直的倒在她的身上,压的她站立不稳,差点跌了个踉跄。
“不许躲开!不然就杀了你!”粗哑的声音透着一股霸道威胁着欧阳馨兰,给威胁的欧阳馨兰对此无果,手忙脚乱的扶着那人。
“诶!”吃力的扶着那人,地上的草下面是有积水,要是她直接把这人扔在这积水中,估计这人会直接跳起来吧。欧阳馨兰有些坏心眼的想着,谁让刚刚这人差点掐断她的脖子!
不过想归想,欧阳馨兰还是没敢把人扔在这里,因为这人还睁着他的眼睛盯着她,那小命做这样无谓的赌气,这不是她的风格。大量了周围一番,大约近二十步的距离有棵一人勉强可以环抱的大树,再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那人,她只能认命的扶持着那人到树底下干爽的地方坐下。
欧阳馨兰边喘气边走到一旁坐下,没敢离这个男人太近,毕竟刚刚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让她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把背在背后的药篓子扶正后,欧阳馨兰开始不找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威胁她的男人,只见那人一身的黑衣,整个脸面也用黑布遮住,唯独留下一双眼睛出来,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人连发丝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身装扮,看得欧阳馨兰心里是不由的腹诽起来:这青天白日的,恐怕也只有脑子不清楚的人才会着一身黑衣出来,要知道这一身的装束,不正是摆明在告诉大家,他是刺客吗?
也许是感觉到欧阳馨兰心里的话,黑衣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很快消失。
这女娃还有用,他暂时还不能杀了她。
想到这里,黑衣人有些吃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朝着欧阳馨兰示意,让她到他的面前来,而且眼中还透露着她若是不过去就会杀了她的讯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她面对的还是威胁到她生命的危险人物。命她的很惜命的,那是在她大仇为报之前,想到这里,凤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幽光,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抓不住。
面对来着黑衣人的威胁,欧阳馨兰只能认命的朝着黑衣人走过去,语带恭敬的对着黑衣人说道:“这位壮士,不知有何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我所能办到。”
没了紧扣在喉咙的手指,欧阳馨兰说话是十分流畅,隐隐透着一股淡然。
正是这股淡然,让看着她的黑衣人微微眯起双眼,看样子,这女娃还真的有点意思啊!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股剧痛从四肢涌来,直直的向胸口袭去,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暴睁,眼神里带着噬人的狰狞。
欧阳馨兰刚好走到他的面前,就给入眼而又清晰万分的狰狞吓了一跳,之前本就给吓的失了血色的小脸更加显得苍白。
那双眼睛里隐忍着巨疼,黑衣人绷紧着身体,原本就浓厚的血腥味变得更加浓厚起来。欧阳馨兰暗叫不好,估计黑衣人身上的伤因这股疼痛又加重了,从血腥味可以判断出,若是再不给黑衣人的伤口进行处理的话,估计这人命不久矣。
她不是那种有佛心的人,黑衣人是生是死皆都与她无关,怕只怕黑衣人在死之前会不会杀了她灭口才是。
这种结果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只能认命的救这个人了,至于救不救的活,那就要看这人在造化了,毕竟她也是刚习医不久,医术可是比不上师父跟师兄那么精湛。
“你先忍着,我先给你把血止住,照你这样流血流下去,我看不用你的仇人来杀你,你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弄死了!”欧阳馨兰对着黑衣人说道,“再加一句,等会儿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动不动就掐我脖子啊!”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他要杀自己的话,她不介意先送他上路。
黑衣人忍着巨疼点点头,此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因为欧阳馨兰看到他包着自己脑袋的黑布已经全然给汗水打湿了。
救人,不能耽搁任何的一刻时间,欧阳馨兰快速的检查了黑衣人身上一番,发现黑衣人受伤最严重的地方除了左肩这一个伤口,还有后背那道斜过整个背部的刀伤,其他的并无大碍。
用力的撕开黑衣人的上半身的衣裳,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欧阳馨兰触目心惊,这到底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