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饱饱的,本来以为可以睡晚安稳的觉,可半夜却懵然惊醒,抚摸着阵阵发痛的小腹。
岳依依咬牙起身拿着看着近乎凌晨的时间段,号码怎么也拨不出去,这段时间颜茜儿一直因为自己的事情东奔西走的,忙坏了,这才刚回家自己怎么又好意思在喊回来。
岳依依想着就自己慢慢挪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到了马路上,幸而碰上了有良知的司机,加足了油门的送到医院。
一路上,岳依依只能摸着肚子心里念叨着“你是妈妈所剩无几的温暖了,失去你妈妈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这世界太痛了,连你都不想来了吗?还是在惩罚我?”
孟老爷子真是处处有眼线,刚进医院没多久,老爷子就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白天的那个冯医生。
“有没有伤到孩子,做全身检查!”老爷子凶狠的眼神瞪向岳依依,话对着冯医生说到。
一系列检查完了之后,冯医生只是嘱咐道。
“别太劳累,这次已经有些见血了,折腾的厉害了?可能就会流产。”
回到病房的时候显然老爷子已经拿到诊断书,没留只言片语就走了。
正在岳依依奇怪老爷子怎么这般轻易饶过她的时候,第二天就派律师带了一纸合同找到了她。
看着岳依依孱弱的模样,陈特助多多少少有点于心不忍“夫人……您”
“别叫夫人了,我已经跟孟家没关系了”岳依依摆了摆手看着桌上的合同,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真的就这么绝吗?”
陈特助叹了口气,看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律师才开口“孟老答应偿还岳家债务,岳家公司也可以重振旗鼓。”
岳依依低头看了眼这段日子颇为不平静的肚子,如果不签下这合同,她都怕这孩子会被折腾到流产。
前脚陈特助跟律师带着签上了清秀字迹的合同刚走,后脚颜茜儿就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
“真行!你大半夜的都没给我打个电话的!就这样自己跑来了?”
“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怎么当我家宝宝的妈妈?”岳依依笑着一脸没心没肝的,仿佛刚刚签下的字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看着岳依依精气神儿越发转向正轨,颜茜儿也总算是顺下了心里那口气,看着桌上刚刚杨妈送来的早餐问。
“谁给做的?”
“孟家…”现在自己可是在甲级病房,以后颜茜儿来探望肯定还会碰到孟家的人,这是怎么瞒都瞒不住的。
果不其然一听见孟家,颜茜儿就跟被拔了一撮头发似的,气的一蹦三尺高。
“妈的!什么意思?知道你怀孕就这样了!还想把宝宝夺回去不成?!真不是东西!我要找他们理论理论!!”
“他们想送就送,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岳依依端过旁边的补汤,吹了热气喝了一口。
颜茜儿一想也是,自己这段时间几乎都是一下班就往岳依依这里跑,累的都快没有喘息的时间了,这本来就是孟家该做的!
“茜儿,求你件事儿。”岳依依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说啊!”颜茜儿在一旁剥着柚子皮,随口道。
这事儿岳依依左思右想才做出的决定,她现在所能相信的,便是这两个人。
“你能留在岳家的公司帮我吗?”岳依依一直都觉得自己这话太过自私,她知道自己的梦想,亦知道颜茜儿的梦想。
“孟家帮我把债务偿还了,茜儿…你知道这是我爸爸的毕生心血,我不能就这样让他付之东流,他的死全都是因为我…我,只想多多少少努力一些。”
颜茜儿一听到这立马把手里的柚子往桌上一丢。“他们有这么好心?”
“可能…后来愧疚了吧。我现在唯一能托付的就是你跟易凯了。”
岳依依的话颜茜儿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么多年俩人早就如同亲人般,特别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大风大浪,她更有理由相信,俩人的感情绝对可以比金坚。
就这样像养猪似的在医院里养着,补品是一顿顿的往病房里送,岳依依为了宝宝也不去在乎了自己的身材,每天把自己喂得像猪一样。
本来恬静的日子却总是被孟旭广打乱,他几乎每天都来,而且来的借口都几乎一致,不是今天肚子疼,就是明天胃疼。
“刚刚剥好的。”最近岳依依爱吃酸到极致的橘子,孟旭广才来了两天就发现了,每次来总是买橘子,而且递给她的时候要剥好。
岳依依烦躁的拿过旁边报纸,他来了七八次,自己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话,他倒是坚持不懈,如果有过一次痛彻心扉的教训,她就真的以为孟旭广是喜欢自己了。
“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孟旭广无力的垂下手,他从来没有这般细心的对过一个女人,几乎是她想吃的话自己都要把心肝挖出来,亲手给她炖了。
岳依依冷笑一声,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报纸,虽然一字都看不进去,眼神却像利剑般,要把薄薄的报纸给刺破。
“我活该…全都是自找的。”孟旭广面无血色,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陷进去,他何苦折磨自己?
本以为这种痛感,随着时间的飞逝会消逝尽怡,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自己的心却像是在铁板烧上挣扎般,那股痛劲会随着自己的挣扎越发的强烈。
“孟旭广,你别来了,别让我再看见你,你要稍微有点心,就放过我。”岳依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哽咽起来,她痛,真的痛,看见他她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