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燕王挑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芷君没有回来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如果你敢走,你旁边的肖子配就是本王第一个要杀的人。”
他只是试探的一说,没想到在柳於阵美得动人的脸蛋上,果然露出了一抹难色,却不是因为他说要杀子配的事,而是一提起芷君他便犯了难。
柳於阵气恼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堂堂燕王也不害臊?看他那一表人才出落堂堂的模样,出手重得惊人不说,居然还有亲他的嗜好?
於阵暗暗不爽,转眸见到肖子配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旁,便笑道:“你不是让小配跟着我吗?那他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我要逃,当然带着他一起逃!”
燕王顿了顿,突然扭头怒视子配一眼:“你敢?!”这话也不晓得是对谁说的。
“我怎么不敢。”於阵不识趣地叉腰挑衅。
子配见两人争执不休,一个被囚的柳国丞相,竟然也敢在燕王面前放肆,紧忙上来阻止。“王上,此人便交子配处置,若有闪失,子配愿奉上项上人头。”
燕王知道於阵恶意胡说惹自己发火,看他那双见血通红的双手,就知道这人若是真的想走,必有死的决意,他现在既然没有走,等自己回到寝宫,肯定也能见到他,不觉又对柳於阵的想法十分好奇。能走却不走,这人不得不防。
“本王要的是芷君长公主不是你的人头。”
“臣领命。”这肖子配好似毫无脾气,燕王待他这般凶,他也脸色不改,毕恭毕敬地朝燕王行礼。
柳於阵可看不下去,他最恨的就是卑躬屈膝,高官强权。“喂,有完没完,你的柳太子可是在等着你呢。怎么,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代替你的。”
“不得对王上无礼。”子配并不领情,腰间佩剑瞬间闪到了於阵颈边。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我可是在帮你欸,看在你刚才被我一击倒地的份上。”
“你……!”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的肖子配,终于也露出了姑且算得上“愤怒”的神色。
燕王嘴角勾起微妙的笑意,转瞬即逝,伸手随意将柳於阵往怀里一搂,知道那人肯定会还手,便凭力道将他压制,双手反剪,抱入怀中:“好了,柳於阵,你乖乖到本王的寝宫去,芷君的事我们重头再议。本王猜测,你应该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的吧?”
这猥琐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子真让他受够了,他可是男人,赤果果带把的男人!
古代人都在想的什么啊!他来到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时代,怎么男人跟男人亲吻都跟打招呼一样正常了?
为什么这家伙眼睛里总有一股看女人似的光芒在跳耀。
本是要反抗的,但是鉴于自己这种力道反抗也是白费力气,於阵干脆放下尊严接受了。
反正尊严这东西也不能当饭吃,自己既然答应过要帮他找妹妹,总不能食言的,想出去只不过是因为极度厌恶被囚禁而已。
周围火辣辣的视线无情地射在他的身上,完全将节操屏蔽的柳於阵视若无睹,有神的眼眸朝燕王一挑:“今天的事你不能怪我们,谁让你要软禁我,早给我换条件不就结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眼几乎夺去了燕王的神志。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美男子,这一眼足以夺人心魄。
燕王的手不禁紧了几分,明知道柳太子在等,偏偏此时却不愿意放开怀中的人。
曾经他觉得懦弱,卑微的那个人,那双用来求怜的泪眼,此时也变得精神飒爽,神采飞扬。
柳於阵虽然顽固恶劣,但被燕王这样位高权重,仪表不凡的男人盯着看,心脏砰然加速:“这混球能不能别看着我。”
“……走吧月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於阵撇开燕王的怀抱,低着头揉搓着自己受伤的手,边往后瞟边加快了脚步,想要立刻离开燕王视线似的。
月兰唯唯诺诺,今天能够从燕王手下活命,恐怕只有她跟子配了。在这里看到这一切的所有人都要死,他们心知肚明。否则燕王又如何会明目张胆搂抱亲吻一个异国丞相。
於阵心乱如麻地跟在子配身边,见子配老实好说话,便问道:“小配,你这禁卫军总长难不成以后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了?”
肖子配冷酷严肃,却还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请您自重。”
“我哪有不自重?我又没有像燕王对我那样对你。”柳於阵摸不着头脑,他快疯了,实在受不了,深深吸了口气,能吐出一大口怨气来。
月兰上来提示道:“丞相,肖将军的意思是,您那样称呼他很不尊重。”
“啊?”於阵站住了脚,这并脚稳站的姿态,仍是他身为刑警特工组成员特有的气质,这一驻足,颇有一番军人肃穆味道,愣是让肖子配也为之一怔。“对我而言称得上是将军的,是那些战场上真材实料的英雄,连防我都做不到,恕我不能这样称呼他。”
柳丞相何时变得意气用事的,莫说跟一名禁卫军较劲,以前柳丞相连进来服侍的侍女都惧怕,时常发疯似的赶走所有人。难道是物极必反导致了丞相的性格错乱?月兰好奇地看着他,总觉得有股新的希望在生长。
“肖将军莫怪,我家丞相大病初愈,神志不清,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儿这样的事了。”
柳於阵尴尬地看了看月兰,明明是这个臭丫头给自己指了条错路,才跟他们撞个正着的好不好,怎么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