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乱臣逆宠>139 但求遗忘

他知道燕滕华为何要拼尽全力保护他,是因为在自己受尽李雨楼伤害的时候他沒能在身边保护,这般的自我怨恨使燕滕华选择了自我伤害乱臣逆宠。

可这不是柳於阵想要见到的啊!

不管身体有多痛,他拼命地奔跑着,难过地冲回自己的房间。

燕王本不应该被卷入这样的生活,他是至尊至上的王,他不该记得有过柳於阵这个人,也就不会为了保护柳於阵而东奔西走,费尽心思想要求得两全其美。

他柳於阵是小队的眼,他有必须执行任务的命,如果他的任务会给燕滕华带來伤害,那他宁愿燕滕华从來不记得有过他这个人!

“月兰!月兰!”柳於阵大喊着闯进房间,“帮帮我!”

月兰大概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跑回來了,心中有种不安快速上涨,“丞相怎么了?”

柳於阵握紧月兰的双手,焦急而恳切地道,“月兰,你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拜托你,拜托你让燕王忘了我吧!我、我不想看他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他!”

“丞相……”月兰注目凝望,柳於阵的话语带着满满的哀伤和急切,他居然拜托她这种事?“丞相您好不容易记起燕王的,这样怎么可以?”

“月兰若不帮我,”柳於阵咬住下唇,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里有了满分忧伤,“那我唯有去御灵国偷忘年草了。”

“万万不可!”月兰连忙阻止,“您若进入御灵国别说使用忘年草了,估计您想再见燕王都成问題。”

柳於阵高高地捧着月兰的小手道,“要什么代价你才肯帮我?”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月兰为难得很,如今唯一能保护柳丞相的就是燕王了,他居然想让燕王遗忘自己?!

在柳於阵再三的恳求下,月兰无可奈何,既不能瞒骗他也不能拒绝他,只好道,“那么丞相,请把您贴身的一件饰物[要燕王将於阵忘记,除非用於阵的心來交换。]交给月兰吧。”

“我相信你。”柳於阵说话的时候仿佛声音都带着叹息。

他全身上下最贴身也是最沒用的就是他长长的黑发了,挥刀斩断这三千烦恼丝,还他短短的清爽干练。

月兰一惊一乍的样子让他淡淡笑了,“沒关系,喏,给你拿着。我现在就要要走了。小配刚刚已经看到我了,不会给月兰带來麻烦的。剩下的事情还请月兰务必帮我。”

月兰在身后“丞相”、“丞相”地呼唤他,可是柳於阵却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这寝宫之中!

柳於阵迅速离开大燕国,到最后他还是沒有对他们说出口,他害怕……

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了任务,而他必须立即克服心理障碍再度回到李雨楼的老巢,这等挑战一刻不停地侵袭着他的心。直到他看到燕滕华因自己而吐血之后,这仿佛无法逾越的障碍却轻而易举跃了过去,比起看见燕滕华为保护自己而受伤,他宁肯死在李雨楼手上。

这个世上将不再存有一个名叫柳於阵的丞相,他将自己完全归属到小队去,正如这断去的头发,他也与燕滕华从此一刀两断。

虚弱无力的他能够跑到哪里去呢?天星的人很可能还在寻找他。

爆破和狙击是件很隐蔽的任务,他不能被这些人发现,尽管要是跟着洛月天星的话一定能更快进入柳国。

大燕国的清晨一片宁静,路上连个行人也沒有,空荡寂寥,落了一地的红枫将小道铺成红毯。

柳於阵步履有些沉重,身体无法跟上他的行动,颇有一种离魂感受,他扶着巷子矮墙缓缓走到那个榕树地下,那儿埋藏着他來时刻意藏起的武器,是队长交给他的,说是必然会用得上。

他掘开泥土,在靠近树根的地方终于见到了那个半身多长的大木盒。

木盒里头用干燥的茅草填满,柳於阵來时并未开过盒子,如今一看不禁让他打了个寒战!

这模样、这质地、这手感,郝然就是现代制造的狙击枪!更重要的是,柳於阵一抹便摸到了枪柄上的刻文,,上面是他亲手刻下的名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难道是要证明现代的兵器可以挪到古代來用吗?

队长是不是回去过了,他也好想回去啊!

他真的不想再留在这个时代,不停地被人伤害,还有,伤害小华……

一个大男人抱着一把枪磨磨唧唧实在不是他会做出來的行为,柳於阵收拾收拾心情,赶忙用黑色布袋将木盒包起來,背在背上,要为去柳国而做准备了。

在古代,短头发会遇上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題,为了防止这种麻烦,柳於阵毫不犹豫地在路上随手削去女子发丝一段,扎在自己的发尾单肩垂落。似乎只要有一部分是长发,那些人就不会在乎他其他部分都是短的,真是奇怪得很。

背着巨大的黑色盒子在路上行走很惹人注目,但同样也有一个好处,,

“喂!小子,你站住!”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突然扬声唤住了他。

大燕国有了新的政策,不允许百姓私斗,对武林人士的管理也愈加严格,以此将李雨楼的兵卒大范围排除在外,这世上并非只有李雨楼的人才与武林人有交情,也有不少有识之士审时夺度,是非分明。

唤住柳於阵的这个人两手空空,然而在他走路的时候步履轻盈,内劲浑厚,显然是练过的。

柳於阵故作无睹,径直而去。

被人这般无视,大汉愤怒升级,大步跟了上去想要抢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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