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阵紧紧拽着佩环的手,天知道他有多么激动乱臣逆宠。
神风是在他眼前死去的第二名队友,其实他刚刚见到鬼泣的时候也有很多情绪话想要说,可是碍着怕燕王误会所以沒有说出口,现在他真的有种想泪奔的冲动。
怕他激动过了头,佩环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继续沉睡。
替柳於阵传信的途中佩环曾遇上了左静,左静将万教主曾经调查过柳於阵的消息全都放给了她,目的为了让她找人帮忙。
于是她找上了月兰,沒想到月兰身份并不一般,而且她身边还跟着这个名叫风静夜的男人,一听说是柳於阵的事情,这个男人的情绪简直比月兰还要夸张,二话不说默默收拾好了东西,把两个女孩子家的往车上一扔,快马就奔向了柳国。
与此同时他还在马车里塞了许多她连见都沒见过的武器,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必不一般,因为这其中,有她见过的土枪!
马车一刻不停地朝御灵国去了,他注定要错过燕王的庆典。
梦中,柳於阵弯着嘴角笑着,他梦见自己成为了一国之君,而燕滕华成了他身边唯唯诺诺的小太监,任其摆布,唯命是从。
梦中,他倦意在燕滕华的身边,静看云卷云舒,坐在无边的沙漠上,看那大雁成群飞过蓝天。
这真是一个好梦!
“丞相在笑什么啊?”月兰忍不住戳了戳他漂亮得像娃娃一般的脸颊。
佩环像能读心一样,“定是在梦里说燕王的坏话了。”
“燕王么?”月兰皱起眉头。
“可怜的丞相……听说他今日纳后呢。”
“什么?!风少爷,停车!”
马儿顿时止步,月兰顺势跳下了车子,对上佩环好奇的眼神,她咬牙道,“不能让那家伙那么快活,如果他不知道伤害柳丞相的下场,我就让他们知道!”
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沉浸在梦里,四处飘摇。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往哪里,总之有队友在应该会很安全。
柳於阵晕乎乎的,感觉头重脚轻,他每动一下都感觉痛不欲生。
痛觉?他的痛觉回來了?
“不要动,否则会弄痛你的。”身边有人轻声细语地说道,“想象自己是躺在云上的布娃娃,放轻松一点好吗?”那声音充满了魅力,像柳陵一样说着好听的话,却仿佛拥有某种力量,驱使着自己按照他的话去做。
这里是哪里?
他迷茫地闭着眼睛,让痛觉慢慢将他腐蚀,侵占身体的全部。
还是会痛比较好,这才像个正常人,才像是正活着而不是植物人一般浮生若梦。
那个人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后便起身出门去了。
“佩环,來。”那人轻声招呼,跟着佩环一同走开。
柳於阵猜测自己是來到了御灵国,,那个鬼泣强烈声明切勿靠近的地方。可他现在别无他法,他沒得选择应该去哪,而且是神风带他來的,应该问題不大。
与佩环站在一起的人一身白领紫袍,雍容华贵,身上的珠宝就像某些广告商让女星代言广告一般,红色的丝带在胸前系了两个空心铃铛,十分好看。
“是谁伤他?”他并不温柔,相反他看上去威严满满,下人难以靠近。
“主上,正是李雨楼那厮。”
“李雨楼……”那人一字一顿,对这个名字简直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他太过了。”
“主上,佩环不敢欺瞒,佩环发现他和方才离开的风公子都是现代人。”
“我知道。”
“而且是警察。”
“……当真?”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随着他扭头探问,发丝跟着柔柔一震。“呵呵,这实在有趣得很。”
佩环轻声应答,不敢有所隐瞒。那男子负手而立,面上微微笑道,“这么说來,我跟他的缘分倒是比燕王跟他的更多啊。等他清醒了,唤我來见他。”
“是。”
“还有,加强御灵国的防御。李雨楼若是敢靠近半步,绝不用跟他不用客气,就算动用所有军火兵力孝敬他也无所谓。”他吩咐过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佩环行过礼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只见柳於阵正艰难地坐起身子,试图扯下裹在自己眼前的纱布。
她忙扑了上前,阻止道,“丞相别动,现在拆下会伤害到您的视线的。”
“刚才那是谁?”柳於阵警惕地问道,“他认识李雨楼?”
“丞相,”佩环扶着他躺下,如旧地为他坐起了太阳穴的按摩,“方才那位是佩环的主子,御灵国的国君。御灵希。”
“哦?我这么有能耐让国君接待我?”柳於阵半开玩笑地道,“我怎么听说御灵希跟李雨楼是一道的?”
“曾经是如此。”佩环俯身附耳道,“但现在不是了。转生石在主子手上,李雨楼一直想要夺回转生石,但主子知他心恶好战,故意将转生石藏起了。如今两人已不再是同道中人。”
“听你这么说他倒是个好人。可鬼泣让我离御灵国远远的,为什么?”
“丞相,御灵国的外围都是李雨楼的人,自然危险了。”
“好复杂……”柳於阵刚要入睡,忽然又清醒过來,“神风呢?”
“刚刚有人來找,让他尽快到大燕去,他便去了。”
“大燕……”
佩环眼见他好不容易变好的情绪一点一点沉落下去,自知说错了话,忙拉着他的手道,“丞相,主子待丞相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