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数日乱臣逆宠。一切准备就绪。
柳於阵再次出现在了自家相府的屋顶上,掩身偷偷监视着李雨楼的行动。
所谓的合作,便是呆在柳陵的身边什么,却并非什么也不做。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李雨楼的身后,寻找他们的老巢,去分析李雨楼到底有多少个作案同伙。然而这个工作一直以來并不顺利,他从不被允许出宫,柳陵几乎大多数时候都紧紧地跟着他,生怕他丢了,自然能跟踪李雨楼的范围就更少。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李雨楼是孤身一个人,他的同伙中再沒有其他现代人,,至少被柳於阵捉起來拷问的那位探子是这样说的。
李雨楼的火药库存并不多,若要用效果举例,那顶多也就能把宁香公子的小院子夷为平地而已,难怪他会那么心急想要从大燕下手挑起战争,一旦秦国出兵动武,那他的火药贩卖可就大有钱途。
柳於阵微微一笑,清隽动人的脸蛋上露出了他惯有的傲骨神气來,对自己所掌握的一切颇为满意。
纵身一跃,飘然若叶的身影瞬间來到了对面树梢!踩踏枝桠杳无声响,连落叶也不曾震落一片。这是他掌握的第二保障,万教主似乎对本教的武功很是慷慨,居然让左静教他吐息*,学习什么内功轻功,说是“必要时候能救你一命”。
柳於阵傻笑起來,“的确挺好用的,往后要是百里行军竞速,鬼泣可再别想超越我了!”
悄然跟随,李雨楼拜访他的丞相府调侃他一番之后,必然是要去柳陵那儿的。虽然柳於阵并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顺序,但自从他那么做了,柳陵就很少会來相府过夜。
是时候该出手了,如果这次还不动手,那他就真的得按照李雨楼的安排想办法刺杀秦王去。难道他要效仿荆轲不成?横竖都是死,他更喜欢刺激的冒险行为。
李雨楼果然是去太子殿的方向!
柳於阵立即转身,飞快地朝他以往去过多次的兵器库跑去。
只有这次机会,若能把火药尽数毁灭,他和李雨楼的战争就开始了,而他们要做的只是捉捕李雨楼,至于以后火药会被如何使用,那是这个时代的问題,不是他该考虑的事。
平日里数百人防守的兵器库今日依旧防备重重,李雨楼把火药做成了圆形,分批堆放在几大宝箱里,这也是他亲眼所见。
亲眼见到的东西不会有假,然而是否会是陷阱,这就很难说了。
“不管怎样,时间有限。死就死吧!”柳於阵早跟左静交代好了后事,要待鬼泣醒來之后给与通信,如果他们再次全军覆沒,那也只能怪是天意。
把心一横,柳於阵打开屋顶瓦片,快速将打火石擦出火星來,点着一把茅草便往兵器库里扔去!
库里阴冷干燥,传出浓浓的铁锈气味,还是这般让人窒息。
然而!
这次让柳於阵窒息的并不只有气味,还有那还未落地就瞬间熄灭的茅草!
有人在里面?!
柳於阵大吃一惊,他分明沒有看见有人在,而且显然这人是计划好的。
不行、得逃了!
他來不及盖上瓦片,刚转身要逃,一击重拳猛地击向他的面颊。柳於阵身形利落,立即躲过了这霸道的出拳,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瓦片被震得翩飞碎裂。
他用手肘抵挡下一次攻击,就地顺势使出华丽丽的剪刀腿,先是踹中那人腹部,随着那人弯腰瞬间双腿猛地夹扣翻转,硬生生将那人按在了瓦砾上!
但,他突然愣住了。攻击他的人并不是拥有多年杀手经验的李雨楼,偏偏是那个看上去柔弱纤细的公子哥柳陵!
那双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此时充满了诧异,诧异到对眼前的人产生了极致的失望。
“你会武功……”见柳於阵的双腿缓了力道,柳陵低声说道,“你不是他!”
他娘的,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啊!柳於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兵器库,里面还是沒有任何人影,难不成会是柳陵捏去火苗的?不可能!
他登时甩开柳陵,飞速扒开瓦砾纵身下落,不惧上百兵将涌入大门千般指对,毁了火药是第一要务!他们只是用冷兵器而已,逃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來口宝箱就在眼前,柳於阵无暇顾及柳陵的心情,取出一把火折子,“嗖”的就往宝箱扔去,动作连贯得一气呵成,几乎是不经大脑考虑的反射行动一般。
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火折子慢吞吞地烧灼着宝箱,很快箱子里的干草就被点燃了,他退了几步,本想着会发生的大爆炸迟迟沒有发生,他立马意识到这果然是一个陷阱。
“该死。”柳於阵啐了一口,儒雅美丽的形象顿时化为乌有。
这不是柳陵喜欢的柳於阵,从他失去他的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人了。
柳於阵擦亮眼睛,他早料得会有这种情况,放弃毁灭火药的计划转换为就地正法李雨楼。这两件事他再擅长不过了,如果失手,那就同归于尽。
“啧,李公子既然在这里,为何不现身呢?要取我眼睛,可不是光说就能办到的啊。”柳於阵手中小刀一晃,同时眼睛瞳孔收缩,在他的视线之下,任何人无处匿形!
明晃晃的刀子迅速朝李雨楼刺去,华丽的出手,百炼精粹的技巧只为捕捉这些恶人而习成。柳於阵虽然身材瘦弱,打斗却毫不亚于那些出现在武打片中的肌肉男,他的一招一式都是精打细算,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