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不就冒个泡么,瞧你们,出息~~~~(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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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束樘是留香长公主的独子,留香长公主是当时天翔皇后的女儿,当时的天翔皇后又是当时东瀛的长公主,现在东瀛皇太妃的亲闺女,李束樘得叫她一声外曾祖母。
所以如果今次杀进鹤之澜别院里的人是留香长公主的弟弟,李束樘那无耻的小舅舅,鹤之澜完全可以把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无奈来的却是李束樘,考虑到以上的亲戚关系,要杀他还得问问东瀛皇都里的老太妃允不允许。
但有句话说得好,面子是相互的,你李束樘一声招呼不打就冲到本宫家里来打砸抢,本宫还能客客气气把你送到门口说句欢迎下次再来?!鹤之澜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满身火药味地从里屋出来,冷笑:“王爷好大的排场。”
他不过是因为查看千姬的身体好坏,晚出来了一会儿,外面的情况就超出了控制范围。
王爷一派不以为然,面无表情:“本王与皇表兄多年不见,待解决了屋子里的闲杂人等,我们再去喝一杯。”
那些承恩帝派来掳林杝的打手们此时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想着横竖都是要死的命了,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主子的死对头,于是乎立刻调转了枪头,对着李束樘这活靶子群起而攻之。
七王爷双手背后,只是微微退了一步,避开和自己距离最近的那一道剑锋的杀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在这一小步避让的时间,他的人已经挡在前面,反攻成功。
鹤之澜心里挺诧异。
算算东瀛和瑞昭之间的距离,飘洋过海就歹五六天。还得是天气好,风刮得也好的时候。东歌是以前天翔的京城,比较靠近东南沿海,但从东歌到东海沿岸也需要花上五六日的时间。如此加起来。正常人要从东歌到锦绣镇得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你李束樘是有多着紧一个女人,日夜兼程赶过来抢人。
你皇兄同意没?!
既然这么在意,本宫偏偏不让你得到。大皇子一挥手,院子里剩下的影卫与鹤之间带来的手下随那批黑衣人一起先对付李束樘,逼得李束樘也得出手过几招,两厢对峙之时,忽地有个手下喊了一声:“他跑了!快追!”
李束樘闻讯回头要找抱着林杝的男子,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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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安带着林杝一路飞驰。迷宫般错乱的路他走得有章有法。显然是前几日特意研究过。林杝的神志清醒了些。她只需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严安毫无血色的嘴唇,隐忍痛苦的脸色和虚汗密布的额头,“你不若先走。有七王爷在,我性命无忧。”
那人低头狠狠扫她一眼。压根儿没有闲余的力气跟她废话,心中却是在冷笑,这女人好没有良心,看见大树可以抱,就嫌弃他这根野草起来。她要留,他偏不给。用尽了全力奔向别院的围圈,一起一落人已在外面。
神户三郎还没有走,他和严安之前其实商量过逃跑的路线,严安说只有这道墙能让他们翻出去,他被赶出来以后就一直守在这里。当下见到严安抱着不知死活的表妹,吓了一跳。“公子!孟丫头没事吧?”
严安不理睬神户三郎,脚下的步伐没有减慢,风一样略过去。神户三郎的发丝飘动,愣了片刻,老爷子内心挺受伤,但还是一个咬牙跺脚追了过去。
经过此番纷争,正是夜色最黑的时候,锦绣镇的大街上空旷,两边的商铺店门紧闭,黑灯瞎火连个打灯笼的人也没有。严安跑过元宝钱庄,崔牧阳从黑漆漆的门洞里钻出来,“你们总算来了!”是一直等候在此地。
四人汇合,转角过后就是那条他们第一次来踏过的前街,从这条街出去,就是回鬼港的路。严安本是心无旁骛,憋着那口气撑死也要跑到准备好的小船上带林杝出港。崔牧阳追上去同严安并排而行,道:“十四兄,你这样子恐怕吃不消,把姑娘给我带吧。”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人忽然刹住脚步,一瞬就没有身影,竟扭头在往回跑,崔牧阳和神户三郎始料未及,刹车不住,又跑出去几步才硬生生收回向前的冲力,此时严安已经到了一处店铺门前,抬步就要进去。
那门帘里隐隐透出亮光,将门帘上衣衫半褪的女子衬托得几分神秘妖娆。
水色坊居然还没有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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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束樘正要去追,鹤之澜闪到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鹤之澜问:“严安是你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他的武功路数从哪里学来?”
七王爷冷眸一眯,现在本王是跟你浪费时间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的时候?!绕开他就要离开,胳膊被鹤之澜扯住,大皇子略带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细语:“本宫看他的步伐出手都有些我东瀛秘术的影子,可是你教的?你莫忘了这些东西乃我皇室不外传之术,教给你已经是破例,别得寸进尺。”
鹤之澜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李束樘不给他面子,一个亡国的亲戚敢在东瀛如此撒野,凭什么?!他的武功是东瀛教的,他的背后势力是东瀛支持的,鹤之澜就是要指桑骂槐,狠狠打李束樘的脸。
冷酷的王爷巍然站在鹤之澜面前,黑曜石似的眼睛里有丝丝的波动。他完全可以不与这表兄解释什么,东瀛当初想给他的东西是往后想要捞到更大的好处,这些年里真要算起来,不知谁比谁得到的多。可他偏偏就解释了:“许是偷学的。”
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