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韩佳起床的时候,就看见韩证刚两眼炯亮的在院子里扎马步。见到她出门,还特意挺了挺胸膛,美滋滋的笑:“师父!”
韩佳点头,开始在院子打拳练武。
韩证刚的眼珠随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一套拳法打下来,她收拳运气。韩证刚立马笑嘿嘿开口:“师父、师父,你瞧瞧我的功夫如何?”
韩佳眼神看着他,严肃点头。
韩证刚受她影响,原本欢脱的心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站起身朝韩佳点了点头,行云流水的打了一套形意拳。一套拳法完毕,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韩佳:“怎么样?”
韩佳点头:“不错!意随身动,你的一招一式都以意领先。出招规范,与人较技有五分成算。”
韩证刚笑容灿烂:“嘿嘿。”
韩佳接着又淡淡道:“不过,”
韩证刚忙肃敛表情,洗耳恭听。
韩佳一边重复他刚才的动作,一边道:“拳法以意显形,一呼一吸,一出一入之间要领略,要知道。”她毫无预兆的出招攻击韩证刚,韩证刚忙出招闪躲。两人来来回回的过了数招,韩佳一边出招,一边道:“拳法的最精妙之处,便是意到、气到、手到、足到,四者合一方为大成。话落,凌厉一拳直击韩证刚面门。
韩证刚眼看躲避不了,忙拿手挡在脸前,准备挨揍。过了片刻之后,预想的拳头没有砸在脸上。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便见韩佳的拳头停在离鼻尖一厘米的地方。韩佳收回手,淡淡道:“说白了,能揍人的功夫就是好功夫!”
韩证刚嘿嘿笑:“师父说的好!”
韩佳瞟向他,韩证刚忙哈哈干笑,又跑回去扎马步,脸上写着‘你看我这么努力,你肯定不舍得揍我’的表情。
韩佳眉一挑,转身进了厨房做早饭。
没一会儿韩证刚也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往锅里添水:“多烧点水,我洗个头。”然后屁颠屁颠的往外面跑去,没过多久手里拿着几根圆圆胖胖的红薯过来。二话不说挤开韩佳,把红薯埋在灶里:“烧几个红薯,秦仕江他们这些子弟兵,还没吃过呢。”
韩佳淡淡到:“六个红薯,你还怎么烧火?”
韩证刚满头黑线,他挑的红薯都是大块头,别说六个,就是放三个在灶里面都打挤。他又实在不想把红薯扒拉出来,只好皱着眉头望着火堆无比纠结。
韩佳叹了口气,跑到屋外的竹筐里,重新挑了六个身材苗条,但是长的很好的红薯进来。拿着火钳把韩证刚埋进去的红薯全部扒拉出来,再把自己挑的红薯埋进去。做好这些之后,她洗了手。把那六个红薯的皮打掉,切成小块,洗干净之后和着半碗红豆放进锅里煮了一锅红薯甜汤。
韩证刚在一旁闻着甜甜的香气,忙竖起大拇指:“厉害!”那语气之浮夸,那表情之做作,很有拍马屁的嫌疑。
韩佳歪头,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韩证刚脸红,轻咳一声,专心烧火。
平时的早饭都是煮的稀饭,这一次韩佳煮的红薯甜汤倒是很受欢迎。吃了早饭,韩证刚从柴灶里扒拉出红薯,给韩佳和韩丽丽一人分了一个,然后特别宝贝的把剩下的红薯放在怀里,美其名是烤红薯凉了不好吃。
等到了学校,果不其然就在校门口看到了秦仕江、沈青两人。韩证刚笑呵呵跑上去,一人分了一个烤红薯给他们。
秦仕江和沈青都是红二代,平时还真没怎么吃过这些东西。外面买的烤红薯,闻起来香吃起来就毫无味道。韩证刚的红薯一出手,就把两人的馋虫都引了出来。
秦仕江几口吃完,见韩证刚怀里还有一个,忙伸手去抢。韩证刚紧张兮兮的把红薯抱在怀里:“一人一个,不许抢。”
秦仕江咂了砸嘴:“反正你又不吃。”
韩证刚咬牙:“不许吃。”
秦仕江悻悻收回手,表情不屑:“不吃就不吃。”然后把目光落在韩佳手上,见她手上还拿着一个烤红薯,两眼发光,想了想,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算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还是留给韩佳吃好了。
韩佳微微抬了抬嘴角,把手里的红薯递给秦仕江:“给你吃!”
秦仕江拿着红薯嗅啊嗅,那表情活像只狗。他感动的泪流满面:“嗷,韩佳你真好。”
韩佳的视线在他脸上一扫,然后笑了笑。
沈青把嘴里的红薯咽下去,翻了个白眼:“二货!”
这时,一辆红旗轿车停在校门口。那天来找茬的东北士兵从车上下来,他手脚麻利的打开车门,就见何晓晓从车上下来。何晓晓一出场,就像贵族小姐似得,把所有走路来上学的孩子比成了难民渣渣。
韩佳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倒是何晓晓看到几人站在一起,脸又红了,她小跑着从几人身边走开。
东北士兵走到韩佳面前,皱眉看啊看。
韩佳抬头,目光平淡的看着他。
两人目光对视,看啊看!
许久之后,东北士兵一拍大腿:“哎呀妈呀,你咋这么厉害呢?”
韩佳嘴角抽搐,这真是神来一句。
韩证刚在一旁昂首:“那当然,我师父!”
东北汉子黝黑的脸上写满笑意,伸手拍着韩证刚的肩:“小兄弟也不错啊,有没有想过要当兵啊?”
韩证刚摇头:“没有!”
东北汉子失望:“国家又少了一颗好苗子!”
被人说是人才,那当然是乐意的。韩证刚伸手,同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