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口,雪下的越发的大了,随意的瞥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家里似乎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这片老巷子,还是这片棚户区,破旧的砖瓦房,泥泞不堪的道路,在巷子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盒老人椅,点时候抽的那个味,特别的冲,既然知道老妈是被县上的那几个地痞流氓砸了水果摊子,还打伤了人,赵凡尘虽然看起来表面上平静,不闻不问,但是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了,没有人敢欺负老妈,谁要是敢欺负老妈,他就跟谁拼命,这个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妈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受人白眼,冷嘲热讽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他回来了,就绝对不会让老妈受一点儿委屈的。
没想到县上的这帮臭杂碎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对摆水果摊的老人都下得去这样的重手,冷哼了一声,赵凡尘和小卖部的老大爷随便闲聊了两句:“大爷,咱这块儿还有收保护费的?”
小卖部的老大爷叹了一口气,从小窗户里探出脑袋,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缩回身子,才叹息道:“哎,别提了,谁说不是呢,那帮地痞流氓,三天两头的上门来要钱,就咱这点儿小本买卖,哪能经得起他们的折腾,这周围的乡里四邻的,哪一个没受过他们的折腾,昨天巷子里的叶大妈的水果摊子还被砸了,人也被打伤了,你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们这样,难道就没有人管么?”叶凡笑了笑,递给小卖部的老大爷一支好烟,给他点燃,两个人闲聊了起来。
“管?”老大爷冷笑了一声,气的咒骂道:“哎,别提了,都是一群王八羔子,仗着自家的亲戚在单位上吃公粮,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不给钱就砸你的摊子,还打人,有一回我孙子多看了他们两眼,就被他们一顿暴打,哎,没个说理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咱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管?谁来管啊?就知道祸害这些四里乡邻,哎,不提了,我还要进货去呢,晚了怕是要回不来了。”
老大爷顶着大雪天,骑着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进货了,走这么远的路,就为了能赶个便宜,可是从牙缝里抠剩下来的钱,也不知道是便宜了谁。
在这个不大的县城上,想要找那几个臭名昭著的混混不难,他们无非是在吧,迪厅,还有台球厅这些地方了,这个小县城里还没有酒吧,洗浴中心之类的消费场所,别的就是一些ktv之类的小型消费中心,叶凡嘴里咬着烟,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今天雪大,街上的门面店铺都开门晚,营业的时间也晚,所以显得萧条了许多。
在十字路口,一扭头,叶凡就找到了一家规模相对来说很大的迪厅兼台球厅,上面是台球厅,下面的地下室是迪厅,门虚掩着,这个时候,那些周围的小太妹,小混混也不会这么早跑来泡迪厅,不过上面的台球厅倒是热闹非凡,放着很嗨爆的流行音乐,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劣质音响,刺耳的音乐声大的要命,把二楼窗户上落的雪花都震落了下来,隔壁的邻居是敢怒不敢言,有时候半夜这些流氓混混还聚在一起,音乐放的震天响,吵的邻居们睡不着,可是谁都知道这些人惹不得,所以也就只能是强忍着了。
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挂着的热火迪厅的招牌,叶凡冷笑了一声,推开虚掩着的门,径直上了二楼,那种劣质音响,在加上七八个人在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真是要命,推开二楼的玻璃门,走了进去,顺便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抬起头的时候,台球厅里只有劲爆的音乐声,七八个染着五颜六色的长发的小混子全都斜着眼睛,一脸凶相的盯着赵凡尘,他们全都停了下来,手里抓着台球杆,后面的两个人立刻堵住了门口,手里抓着还有半瓶啤酒的酒瓶子,瞬间就将赵凡尘围了起来,因为一般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打台球的,即便是有,也不会是一个人来的。
往往,出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一个人,又像叶凡这么有威慑力的,多半是来砸场子,挑事儿的,因为小县城里的人都没有那么清闲,一般来这里玩儿的都是附近学校的一些学生,还有混社会的街头混子,不过这几个小混子也没有着急动手的意思,因为敢来挑事儿的人,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了,再加上叶凡本身就给他们一种无形的紧迫感,这个人虽然进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却让几个小混子心里直突突。
“哥们?你是来玩儿的,还是来挑事儿的?”后面手里握着台球杆的头发染成红棕色的小混子轻蔑的往前站出了一步,很痞子相的站在那里,斜睨着眼睛。
“我找张大虎。”叶凡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抖了抖身上的呢子大衣上的雪花,根本就不拿正眼瞧这几个小混子。
眼前赵凡尘这样的姿态,更是让几个在小县城里嚣张惯了的小混子气不打一处来,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一个个眼睛瞪的牛大,抓着手里的台球杆和酒瓶子,目光凶狠的瞪着。
“小子,我看你今天是来挑事儿的是吧?看样子你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吧?说吧,家在那一片儿,这个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是我们哥几个罩着的,我看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县城里街上大大小小的生意,都是我们哥几个罩着的,所以你今天要是来找茬儿挑事儿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除非你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