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突突,张洪亮把大衣脱下来,把里面的东西给翻腾出来,把衣服掉了一个个,然后提在半空里抖落了好几遍,还是什么都没能抖落出来,空空如也,他此时也顾不上脑袋上和眼睛上的伤了,眼睛也在瞬间就恢复了本来的光芒,甚至是连大衣上沾着的头发丝都能看到了,就是看不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枪夹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张洪亮的心里已经是凉透了,从头顶,瞬间凉到脚低了。
他已经把手里的大衣掉过来抖落了好几遍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此时他多么的希望是自己把枪夹子放在家里没拿或者是放错了位置,想了一下,张洪亮赶紧在裤腰带上有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没有之后,他解开了裤腰带,然后把裤子脱下来,看看枪夹子会不会掉在裤裆里了,他提着裤子抖落了半天,只把裤兜里的手铐还有几张钞票,几颗瓜子给抖落出来,掉在了雪地上,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他迫切的希望出现的枪夹子,在仔仔细细的搜了一边,还是什么都没有,此时他心里多希望自己的枪夹子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更希望自己一回头的时候枪夹子就掉在了自己的脚下,然后他一低头的时候就会发现枪夹子就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脚下,在召唤着他。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甚至是把自己的全身都搜了一遍,连内裤都没有放过,看到地上凌乱的脚印,有可能是刚才在被人套麻袋的时候掉在地上了也说不定啊,他大冬天的穿着内裤趴在地上也顾不冷了,用手在雪里面摸了一遍,除了能摸到两坨狗屎之外,别无任何收获,就在心灰意冷的张洪亮摸着摸着的时候就摸到了下水井口,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记得在被人套麻袋的时候,他好像是感觉到了身下有个下水井来着,说不定掉进下水井里了,也说不定啊,终于看到了意思的希望,也不管枪夹子能不能从下水井口里掉进去,他就将下水井口打开,钻了进去,在下水井里面摸了半天,除了把自己弄的是一身的污臭,别的什么也没有得到,艰难的从下水井口上爬出来,张洪亮已经是彻底的绝望了。
心里凉了半截子,他多么的希望自己今天来是的时候没带枪夹子,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带着枪来的,在出了酒店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下自己腰上别着的枪夹子,还安静的别在那里,可是现在他把自己全身的衣服都给扒光了,也没能看到枪夹子出现,现在已经绝望的张洪亮,多么希望这是自己在做梦啊,枪还是依旧别在腰上,可是他下意识的在腰上一摸,还是湿答答的,什么都没有,心里已经是彻底的凉了,今天虽然是喝了点酒,但是也不至于是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枪夹子明明是带着的啊,风一吹,浑身冷的一哆嗦,张洪亮扯了扯腰上的内裤,还是一无所有,那个枪夹子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要是没有枪,不仅**上的人会拍黑砖,套麻袋收拾他,所里肯定也会追究责任的,丢枪可是大忌啊,一个警察要是把枪给弄丢了,那可就不是什么钱能糊弄过去的了,因为所里的能配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枪也并不是一直由张洪亮保管的,而枪是隔一段时间要给所里上缴一次的,更何况,所里能配枪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在上面都是记录档案的,要是丢了枪,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上面要是追查下来的话,那就是大麻烦。
这几年,张洪亮在县上也可以说是混风生水起,如鱼得水,要啥有啥,可是在所里混,穿着这身警服,出去是人人见着你都是毕恭毕敬的,因为有那身警服和腰里的枪罩着,所以张洪亮出去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也是要杆挺的笔直,这几年他是到哪儿都是枪不离身,就是洗澡的时候,枪都是用毛巾包好,放在自己能看见的位置上,心里面才觉着安全,这几年在县上混的是风生水起,也捞了不少钱,当然他这个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捞来的这些钱,他从来不一个人独吞,本着有钱大家赚的原则,基本上所里的人都有红包拿,所以他在所里的人缘很好,威望也很高,偶尔出来请大家泡个澡,吃个饭之类的娱乐活动,当然在县上混这几年的仇家也是不少,明里的,暗里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他扒了那身警服呢,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平时出门带着枪的话,都不知道在走夜路的时候被人拍过多少黑砖,套过多少麻袋了,他能顺利的活到今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穿着警服,腰里别着枪的缘故,人家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腰里的枪,他知道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扒掉了警服,没了枪防身,吓唬人,估计一天会给人拍八次黑砖的。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仇家多,不管出门干什么都会带着枪的,不管枪里面有没有子弹,都是能吓唬人的,他之所以铤而走险,又是给韩德贵找女人,又是送钱的,就是为了能把工作调到市局去,即便是将来自己扒了这身警服,也已经调到市里了,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强,没有枪,他在县上肯定是呆不下去的,所以还是趁早给自己弄好退路的问题,要不然一旦扒了这身警服,就死定了。
自己这几年那把枪是绝对形影不离的,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身上带着枪,竟然还会给人套麻袋毒打,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这些年去洗浴中心泡澡搓背,都有一个习惯,枪是绝对不会锁在柜子里的,因为他看不到枪就会心里慌乱的要命,所以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