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敌方的实力,我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用心分析自己这方的实力?!”林般若眼皮微挑,扫了一眼神se凝重的张九剑和表情呆滞的陈帝黑,“请认真回答这个问题,第一不要拿数据说事,第二不是拿潜力敷衍,请好好想想你们当真已掌握上善会的所有实力吗?”
“难道咱们上善会还有后手不成?”陈帝黑整了整比林般若脸上还要宽大的土鳖眼镜,眼中扑闪着异样的jing芒。
“后手倒谈不上。”林般若眯起乌黑眸子,咧嘴笑道:“我能告诉你们的,便是若水会和咱们上善会都只是敌我双方布局上海的两颗棋子而已,真正的决战不在这里,而这里的决战,这里的死战,无论怎样都只是棋盘上某个布局的变化,所以,面对此时尸兵卫赶来相助的若水会可以战,但无需死战,所以,现在的时机的确还不成熟,我可不想因为某个布局的提前变化从而影响最终的胜负!”
西方欧洲的杀手联盟,北方didu的长生门,南方江南的孔雀,还有遥远东方的fbi神之右手…偌大的棋盘,如果只是盘弄上海,该显得多么冷清无聊,林般若捏着眼角,笑了笑,“所以你们双方都只说对了一半。”
“请问怎么样的时机才算成熟?!”
张九剑今时今ri已褪却了往ri的沉默寡言,似是以前故作沉默,似是现今遇到了明主,总之整个人较之以往,截然不同!
“等到某个人回到上海,就可动手了,我想她带来的礼物,可以令你们向欺压上善会三年的若水会发动真正的死战了。”
三千发丝绕腰际,倾国容影化香雪,红裳飘飘灯笼照,月下翩翩鱼龙舞…
林般若转过身,盯着石英钟上的指针,突地喃喃自语:“距离我们约定的归期,还有三个月了,孔雀!”
“那个叫孔雀的女人,是咱们上善会的吗?杀手堂堂主,抑或是控手堂堂主?”闻言,陈帝黑脸庞写着无可遮掩的惊喜,“我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是我太局限于上海了;原来,林般若要得不仅仅是这个地盘,他真正企及的是全世界;原来,真正愚蠢的那个人是我啊!”
“所以,现在你们应该怎么做了!”
林般若不想解释孔雀的由来,如果上善会还有某些组织内应的话,此举算是向全上海发出了一种信号,那便是詹台教的孔雀和上善会达成了合作。这样不仅让若水会面对上善会有些忌惮,更可吸引周边的小组织加盟,更重要的还是青龙帮,他们也是时候归顺自己了!自己可不是好人,自己的每一次举动都是带有目的的,苏幕遮,你明白吗?
想起那个承诺,林般若复又露出平ri一般无二的轻佻笑容。而这边,得到了林般若的指点后,聂小刀,陈帝黑,张九剑等人,经过最后的讨论马上制定了一套行动方案:其中,张九剑率杀手堂向若水会地盘逼进,拖住已从邻市赶来救援若水会的尸兵卫,而聂小刀便可利用双方胶着的时间率战源堂以拉拢结盟为主统一黄浦区,浦东新区等本属于上善会地盘,最后陈帝黑则率控手堂时刻关注格局的变化,对战略进行随时调整。
这样一来,既能达到以杀止杀,以战养战的目标,又能确保上善会无需在与若水会的死战中尽数陨灭。如此这般,待到那个叫孔雀的女人回到上海,便可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大反攻了。
当然,林般若是不知道这些的,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其实,知不知道,林般若都不在意了,因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是不需要事事干预,他们想要成长到自己理想中的帮手,这些最起码的决断,他还是相信这些家伙不会令自己失望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来到一楼,那个癫狂的有些可怜的剑客,正旁若无人的舞着木剑,英俊得有些过于落寞的脸se,透着略感凄凉的痴情,口中仿佛念唱小曲的某种语调引来了周围客人无时无刻如看小丑般的哄堂大笑。
“纳兰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如果做到像我这般‘弱水三千,我取无数瓢饮’,我想你的痛苦应该会减轻许多!”
摇了摇头,林般若最终还是打消了去和他谈心的念头,林般若很清楚一个执着,一个十年的执着,绝不会因为自己寥寥数语就能轻易消弭,那些一旦美好的初见钉入心脏,便永生永世难以忘记。
正如当年遇见神仙姐姐那般,清冷,白衣,飘渺,圣洁…那些任何一个标签都叫自己装下了一个叫执着的东西,三年就可如此,更遑论装了十年的家伙,林般若深深的凝了纳兰王一眼,哎,自己相比于他,还算幸运,至少神仙姐姐心里有自己,至少自己和神仙姐姐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门,想到那个种种迹象表明的可能,林般若苦涩一笑,何时自己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按照平ri的秉xing,姑姑,又怎样,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算是丈母娘也要抱到床上来。可能这个女人是自己用心珍惜,用心呵护的神仙姐姐,所以面对仿佛随时便可回到天宫去的梵月仙子,自己才会手足无措,犹豫不定!
神仙姐姐,你真是我林般若一生一世的克星啊!
深深的吐了口气,林般若继续在这条古se古香但人烟稀少的街道里转悠,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林般若在一家透着老旧气息的四合院门口,止住了脚步。
林家大院!
门虽然锁着,但对于一个武力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