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珑明白狄武赫的意思,知道自己作用不大了,狄武赫想甩掉她。她心里很难受,但她毕竟生于皇族,自幼见惯了风雨,不会把一切都写到脸上。
“洞房花烛夜,他就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搞到了一起,他欺负我、背叛我在先。我也曾喜欢他,但一想起他和他妹妹赤身相拥而眠,我就恶心得想吐。”金玲珑知道白泷玛和沐川槿做出不堪之事是狄武赫一手设计的,但她仍厌恨至极。”
“你当夜就委身于我,不是报复他了吗?你逢人就说沐川槿喜欢他,两人在你们的洞房之夜做出了不伦之事。你又威逼利诱沐川槿承认一手策划了此事,也让他认为沐川槿是主谋,导致他和北越大皇子反目。最毒女人心,你这一招毁他至极,还给了沐川槿一个很大的教训,让她一辈子都背负包袱,一箭三雕。”
金玲珑咬牙切齿,“谁让那臭丫头嘲笑我长得丑,他也不替我说话。”
“呵呵,不只嘲笑你长得丑,还讽刺你品行不端吧?”狄武赫的眼底充满嘲弄,“她嘲笑你,只要不是五十岁笑百步,你就该接受才是。”
金凤凰和她的三个女儿都是他的跨下之臣,母女四人因他争风吃醋。以前看她们还不错,是因为西金国因力强大,现在西金国向他求援,令他倍感嫌恶。
狄武赫冷冷一笑,说:“我自恃最善识人,却没看透沐川槿这小丫头,没想到她居然在盛月皇朝的国土上经商置业,赚了不少银子,混得风生水起。北越国不是没有人才,是上位者太无能,和盛月皇朝犯得是通病,可惜了。”
“哼,你欣赏那个臭丫头有什么用?若让他和臭丫头知道设计他们做出不堪之事的人是你,他们会怎么想?会恨不得把你搓骨扬灰吧?”
“知道又怎么样?恨我又怎么样?我现在不是白氏商会小小的管事了,我恢复了我的真实身份。再说,他知道是我伙同你掏空了白氏商会,想要他的命,能不知道他对他妹妹做出不伦之事也是我设计的吗?对,还有你这个帮凶。”
“我不管,反正我和他现在等同于仇人,我就想要你。”金玲珑倒在狄武赫怀里,“我跟他解除婚约,反正也没夫妻之实,你名正言顺娶了我吧!这几年我的心全在你身上,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就算你对我无情,也该给我回报呀!”
狄武赫推开金玲珑,“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是我的恩师沈逊,只可惜我们师徒这情分不能公诸于世。我一直想娶一个具有沈逊那般性情、智慧和才华的女子,你相差太远。我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娶妻不能将就,你懂吗?”
“哼哼!沈逊有八个亲孙女,四个外孙女,性情才智象他的绝无仅有,大多数都象他的妻子。他的二孙女不错,嫁人了,嫁的还是射伤你、一直被你视为对手的人,你没戏了。倒有几个还没嫁人,只可惜才智悟性一般,你肯定看不上。”
一个副将匆匆进来,躬身递上一封密信,“禀主上,那边给你的信。”
狄武赫接过信,抖了抖,轻哼说:“出去吧!”
副将转身要往外走,被狄武赫拦住了,随后,他又向金玲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金玲珑噘起嘴,装作没看见,又一脸可怜的娇媚,眼中媚光勾人。
“你先出去,我今晚有事要议,求援西金国的事改日再商量。”
“求援之事可以改日再商量,但我想你刻不容缓,你也多日没见我,难道就不想我吗?”金玲珑柔若无骨的娇躯贴到狄武赫身上,yù_tuǐ在他两腿间蹭来蹭去。
“你不是想我,是想男人吧?从西金国到北疆战线也没几日,就这么寂寞难耐了?”狄武赫一把推开金玲珑,见她仍不知好歹,想要痴缠于他,就说:“今日偷袭盛月皇朝驻军的将士很辛苦,把金二公主带过去陪他们把酒言欢。跟他们说不必顾忌本帅,他们同本帅出生入死,本帅不忍他们远离爱妻,孤单寂寞。”
副将犹豫了一下,见狄武赫不是玩笑,忙施礼应声,叫了几名亲兵进来。金玲珑怔立当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更不愿意相信狄武赫会用她慰劳那么多将士。看到几名亲兵目放淫光朝她走来,她连连后退,高声尖叫,又苦苦哀求。可狄武赫却对她的哭叫声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没朝她抬一下。
金玲珑婚前婚后,哪怕是跟狄武赫浓情甜蜜时,也没断过男宠。可参与偷袭的将士至少也有百人,比她们姐妹三个的男宠都不少,让她一个人“慰劳”他们这么多人吗?军营里那么多将士,等待她的后果是什么,她不用想就知道。
狄武赫高大英武,乍一看不象一名武者,还带了几分斯文之气,最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可外界传言他性如豺狼,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只看利益,不讲人性。以前,金玲珑不信,为他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她信了,可惜为时已晚。
她对狄武赫没有利用价值了,西金国国力渐衰,虽与北狄国是同盟,可以后也是北狄国的累赘。所以,象狄武赫这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