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立刻将把着的一扇大门迅速拉上,正在拉另一扇门的时候,忽然从门内伸出了一个家丁的脑袋:“喂,大管家,你怎么不进来?啊?你不是……”
李磐一直模仿大管家的声音,就连身材也伪装,蜷缩了些。现在努力拉门,已经迥异于矮胖的管家了。
李磐来不及抽刀战斗,顺手将把握着的那把大铜锁朝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记,砰的一声钝响,堪比湖南城管手中秤砣的铜锁果然威力无比,家丁应声跌倒。
李磐喊叫喜儿帮助自己,将另一扇大门也拉上,可惜,忙中出错,那个该死的家丁正哼哼唧唧地在地上躺着,绊着大门,李磐情急之下,用腰刀在那家伙的身上,**了一下,那家伙怪叫一声,神奇地向着门洞里面翻滚去了。
李磐急忙将两扇门比齐,门上两个威武狰狞的铜兽口里吞吐出来的大铁环联接起来,用铜锁扣住锁了。
“快跑!”
李磐在前,喜儿在后,疯狂地向着前面奔跑,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往右面跑不远就能转折到一些小胡同,再转往外城,龙峰是本地人,留下来的地理意识还算凑乎。
刚跑几步,李磐再转回来看时,大吃一惊,喜儿虽然在猛跑,速度慢的是在骇人,好像穿了高跟鞋的白领丽人,矫揉造作。
“快点儿!”能让人想入非非,约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却又是妹妹,让李磐不敢过分接近她。
“我跑不快,我的脚!哥!”
“什么脚?”
“就是脚!”喜儿悻起来。
李磐骤然一惊:“糟糕!”
确定是清朝,大辫子就在自己的脑后甩着嘛,妇女们不是裹小脚吗?
“哥,我跑不动!”喜儿哭了,边说话边跑中摔倒。
李磐没有办法,只有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屈身蹲下,不容她说话,双臂后面包揽,将她背到身上,随即,撒开脚丫子就冲。
快快快,嘿嘿嘿,啊,真费劲啊,要是以前,麻痹,别说短跑冲刺马拉松比赛铁人五项,别说背着美女,就是……破鞋,这么软的底儿,没有一点儿弹xing,要是有军靴的话,蹭蹭蹭,多爽?
“喂,干吗的?跑啥?”前面忽然有两个家伙拦截者问。
街道上有的是灯笼,昏黄的灯光可以看见对方,戴着大盖纬帽,穿着青布长袍,腰悬短刀,黑se硬靴,不是官差吗?
“官爷,这是我家兄弟,突发疾病要瞧郎中去!”
“哪家的?户部街不是宵禁吗?”一个官差威严地打着官腔,不料,随后的一个酒嗝暴露了他的形迹。
混酒吧或者ktv或者什么会所的小巡jing吗?哼,要是以前……
“爷,我们是州判冯青冯老爷家的!”李磐毫不犹豫地拉起了市长大人的老虎皮。
“那好,去吧,不,再喝一杯再走!”醉态毕露的官差摇晃着。
李磐没有再理会他们,背着喜儿就跑。
不是好街道,灯火通明的户部街可以看见任何通行的人,前面还有一处地方,有更多的说话声,对,好像是临清官仓的门口,那儿有值夜的数名看守。
又被拦截盘问,同样的方式搪塞,有惊无险地,两人拐了弯儿,折进一条黑暗的胡同。李磐稍一停歇,将喜儿往背上颠了颠,倾听了一下,在大约300米开外的冯府,已经山呼海啸炸开了锅。
在喜儿的指引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李磐估计能够走出 米以上,到了一堵漆黑的高墙前面了。死胡同?尼玛,玩大了!“什么东西?出路在哪里?”李磐想哭。
“哥,这就是内城的城墙嘛!装啥傻?”喜儿嗔怪着抱紧了他的脖子,好像要惩罚他的愚蠢。
对,好像临清城是内外两城的。汗。
“死妮子,你勒这么紧干吗?咳咳。”
走城门肯定行不通,既然户部街能实行宵禁,内城门肯定关闭上锁了,一定还有看守。
用冯府的名头吓唬人?嘘,内城里也有郎中,破绽太大。
只有撞撞运气了,城墙内里隔一段不是有斜坡通道吗?
背上的喜儿越来越沉,其实她的体重估计只有九十多斤,问题是,自己不是以前,而是现在一个十几岁未成年男孩子的身体,估计还是一个四体不勤的小书生,别说负重九十多斤狂奔,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撒丫子遛马路都要命!
气喘如牛,路面凹凸不平,尼玛,什么破路?
总算找到了一个斜坡儿,李磐汗流浃背地将喜儿背上城墙,放下来,回望漆黑一团的内城街市,遥听着逐渐沸腾的户部街,知道冯府的家丁已经疯狂地追来,附近的官仓看守什么一定惊动,估计至少能有五六十人,如果再惊动附近的富豪人家的爪牙,顷刻之间凑出一个连的追击兵力,轻而易举。好像临清城作为江北的第一大钞关,还有三个营的正规驻军,州判的级别,一定能够惊动……糟糕,一路上盘问自己的官差,一定会指认自己的行踪!
呼喊声正从有些暗光的户部街逐渐移动。
李磐抹抹头上的汗,迅速攀到了内城墙的边缘观察,8米左右的高度,在暗夜里被无限地放大。
没有办法,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可以顺着稍微有些斜面的城墙滑下去,或者将衣服撕扯扭结为绳帮助。谁叫自己还多了一个娇滴滴的老妹呢?
当然不能舍弃了老妹,哪怕她是陌生人,只要随从了自己,就要给她坚实的依靠!
将自己的衣服迅速脱下来扯成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