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生活了一辈子的家,陈芬有些不舍。李小英锁好了门,把母亲拉走了。只有一辆汽车,曾轶可开车,张朝珍搂着曾婕韵坐在前面,江小凡搂着李小英,李青山搂着陈芬坐在后座。
李小军坐了最后一个位置,要沈无双坐到自己腿上,沈无双却没上车,关了车门,道:“你们先走,我去拜一下我妈妈,等会追得上你们。”
“你坐什么车?”陈芬看已经没有汽车了,担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
曾婕韵知道不能用常人的逻辑去理解沈无双,道:“陈阿姨,你别管他,他有办法。”
曾轶可也见识过沈无双的神通,一点不担心沈无双,开着车走了。李小英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曾婕韵和江小凡都爱极了沈无双,两人却常常把沈无双丢下,一点不担心他。
沈无双看奥迪车远去,跑到山上,在母亲和爷爷坟前各磕了三个头,悲切地道:“妈,你为了林应龙毁了自己一辈子,很不值得。我已经成了神仙,可是也不能救活你,真想再看看你……”
在坟前默默坐了一阵,沈无双沉下地底,追着奥迪车去了。
六年前,李家沟的道路还坑坑洼洼,因为后山建了一座水电站,此时已经泥路已经铺上了水泥,行车速度快了很多,沈无双在山林镇才追上奥迪车。
曾轶可又马不停蹄开往南头县,四十几公里的路程,用了一个小时。沈无双一直放出少量神识,缓缓在地底跟着,他发现车上一个仪器很适合自己,就是放在曾轶可前面的汽车导航仪。
有了这东西,他就可以在地底直线行走,不用走弯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可以去美国,一天去几趟也不是问题。
曾轶可按约定停在南头县等沈无双,刚停好,沈无双便从昏暗处走了过来。李小英惊异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比你们先到,就在这里等你们咯。”
李小英路上一直惦记着沈无双,没见沈无双赶上他们,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你哪那么多问题,美女。”沈无双讲不清楚这事,叫曾轶可把车上的汽车导航仪给他,然后道,“曾叔叔,你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再去开一辆车过来。”
此时已经一点多,众人真有些饿,找了个大排档,围着坐下。沈无双拉曾婕韵到一边,问道:“你的车还有没钥匙了?”
“有哇,放在家里,我房间的抽屉里。”曾婕韵突然慌问道,“你不是要回深圳开我的车吧?”
沈无双捧着曾婕韵的脸吻了口,笑道:“还真让你猜对了,你们先在这里吃着,我去去就来。”
“你……”曾婕韵还没说完,沈无双就跳到墙角,不见了,她走过去踩了踩地面,水泥的,很结实,无奈地摇了摇头,沈无双的神通越来越大,仍担心地道:“这里去深圳近千公里,来回就是两千公里,你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江小凡见曾婕韵一个人回来,问道:“韵姐姐,老……大呢?”
曾婕韵知道江小凡差点当众叫出“老公”来,笑一笑,道:“他去开车了。”
“去哪里开?”
“回来你就知道。”
却说沈无双跳下地底,打开汽车导航仪,对着深圳方向疾跑,不过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曾婕韵家。站在别墅前放出神识一扫,发现放在抽屉的车钥匙,心念一动,收进乾坤戒指。
他又发现曾轶可的宝马车还停在仓库,钥匙在客厅,先把钥匙收进乾坤戒指,然后穿过墙壁,走进车库,手摸在车顶,把汽车也收进了乾坤戒指。汽车太大,站在别墅前距离太远,收不进去。
沈无双又到达康集团把李小英的朋友开回来的曾婕韵的车收进乾坤戒指,然后马不停蹄跑回江西。到了南头县,挑个没人的地方走出来,把曾婕韵的汽车放出路上,开到曾婕韵吃夜宵的大排档。
曾轶可和李青山还在喝酒,两人年纪差不多,一人癌症初愈,一人壮年断了腿,对生命的理解极其相似,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喝了一杯又一杯。曾婕韵看见沈无双走进来,看看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
“你回来了?”曾婕韵诧异地问,其实意思是“你从深圳回来了?”
沈无双点了点头,调皮地道:“车停在外面。”
曾婕韵无语,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神仙已经离我们很遥远了,而自己却嫁给了一个神仙,有时候她总觉得生活是一场梦,很不真实,常常醒来,还以为是在梦中。
沈无双陪着曾轶可、李青山喝了两杯,然后继续赶路。看着本该是在深圳的汽车,却突然出现在江西,李小英好奇地问道:“这车不是我朋友开走了吗?”
“我去开回来了。”
“刚才没看见,你停在哪儿了?”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求知yu这么强,回去再读十年八年书好了。”
“不能问吗?”
沈无双笑道:“如果是关心我,可以问。”
李小英啐道:“那我还是不问了。”
四个父辈知道年轻人喜欢热闹,先坐了曾婕韵的车,曾轶可喝了酒,换张朝珍开车。五个年轻人坐沈无双的奥迪,沈无双开,曾婕韵自然坐在前面,两辆车一前一后向海南岛开去。
一路说说笑话斗斗嘴,时间过得很快,凌晨的时候已经进入广东了。大家都淡忘了自己是在逃亡,心情很好,连李小英对沈无双也亲热了许多。沈无双估计前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