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策以内存条行情暴涨为由,把公司的发货量压到最小,几天后就囤积到五十万条内存条。内存条的价格依然在涨,曾策把订货单都做好了,只等吴chun明联系的货款到账。
可是吴chun明这几天也四处奔走,终于找到有人愿意出资,当即叫曾策到蓝月亮酒吧商讨。
曾策开了间包房,正等得不耐烦,吴chun明和一个年轻人走进来。曾策不敢怠慢,打了招呼,叫了酒水。吴chun明介绍了双方。年轻人叫谢当,深圳市庐山财务公司的经理。
喝了几杯酒,曾策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到钱上,道:“不知道钱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谢当道:“钱随时可以转过去。不过,我们老板交待,这次是跟你合作,而不是借钱给你,利润分配你四我们六,还有,货拿出来后,必须由我们保管,当然,销售还是靠你们。”
曾策坚决地道:“不可能,我向你们借钱,一个月后连本带利还给你们,你们要多少利息,可以商量。”他只有四成利润,还要分一成给吴chun明,才剩下三成,当然不愿意。
谢当道:“曾老板,三千万不是小数目,你根本没有让别人相信的资本,谁都不会借钱给你。跟你合作,我们公司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当然,利润的分配方案还可以再商量。”
吴chun明劝道:“姐夫,你没有一点家底,很多人都怕你拿了钱走人,没人敢借钱。谢经理肯跟你合作,已经很难得了,你就退一步。”
曾策想了想,妥协道:“合作也行,不过利润我七你们三,少一点也没得商量了。”
谢当道:“那不行,跟老板交代的差得太远,这样吧,大家平分。”
“6si。”
“还是五五,老板交代过,曾老板,你别为难我。”
“五也行,不过吴chun明的一成你们出。”
谢当神se掠过一丝狡黠,道:“好,就这么定了,下午钱就可以到账,来,喝一杯。”
三人举杯,各有笑容,以吴chun明最为灿烂,谢当笑得有些诡异,曾策却有点被人强jian的感觉。
庐山财务公司的办事效率很高,下午就把钱转到了吴chun明皮包公司账户上。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曾策代表公司跟吴chun明的公司签订了五十万条内存条的销售合同。销售合同的i期是一个月前,价钱比市价便宜了百分之八。单这一项折扣,就能赚到五百多万。
吴chun明交了三千万预付款,曾策以总经理的身份担保,余下的货款一个月后缴齐。瞅准销售经理不在,要求销售部马上发货。
销售经理叫张文生,是张朝珍的堂兄,和曾策素来不和。本来出差去了,鬼使神差今天刚好回来,看到销售的价格和赊欠的货款数目,吃了一惊,拒绝全部发货。
曾策气急败坏,吵得贼凶,眼看就要翻脸。张文生打电话请示曾轶可,反复几次,没人接听。只好答应发二十五万条,多一条也不肯发。曾策无可奈何,料到曾轶可一知道这件事,二十五万条也拿不出来,自思有二十五条也好,马上叫谢当来拉货。
谢当带着人来工厂拉货时,曾策接到吴chun梅询问了状况,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傻了,把货给了别人,万一别人拉着货跑了,你拿什么付剩下的三千万货款。”
曾策如梦初醒,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对谢当一无所知,要是谢当拉着货走了,他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心有余悸地道:“现在怎么办?”
吴chun梅道:“让工人装好车,我马上过去,从东门离开。你再找个借口搪塞谢当,就说公司没有这么多存货,最多交给他五万条。”
“好,好是你聪明。”
谢当在厂门口等得不耐烦,不停给曾策打电话。看着一直在响的手机,曾策把吴chun梅送出东门,忙赶到北门。
谢当不耐烦地道:“搞什么鬼?老子等了两个小时,还不快点。”
曾策看谢当西装革履,一改之前文质彬彬的形象,满口江湖气味,似乎这才是他的本xing,以前都是伪装出来的。再看他身后站着六七个大汉,像极了黑社会的大哥,不由暗暗心惊。
他陪着笑脸道:“谢老板,对不起,对不起。这段时间内存条脱销,公司根本没有这么多货,我软磨硬泡,这才发出来五万条,已经很难得了,刚才就为这事耽搁了。”
一辆货车缓缓从大门口驶出,司机把车停在众人面前,问道:“曾经理,这货交给谁?”
谢当满面怒容,几乎就要揍曾策。曾策看谢当凶神恶煞般,自己虽然年龄还大他十几岁,却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惊肉跳,被吓退了几步,竟然躲到了吴chun明怨道:“姐夫,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曾策苦笑低声道:“人算不如天算,销售经理突然回来,我也没办法。”
谢当在一边打电话,惶恐地道:“老大,搞砸了,他们肯定防着咱们,没有发完货出来,只出来五万条,怎么办?”
电话里一男声冷冷地道:“谢当,你说用三千万可以买到六七千万的货,这事你拍了胸脯的,我才给了你钱,记住,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怎么样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怎么做。”
谢当本想给曾策三千万,然后拉着五十万条内存条走人,再找人卖掉,就稳赚三四千万。没想到曾策只拉出五万条来,他要这我五万条也没用,只能让曾策自己去卖掉,收回成本,然后分到五成利润,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