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婕韵想得到更确切的保证,问道:“那我爸还能活多久?”
林忆寒道:“按叔叔的年龄,如果不出意外,我估计再活三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十年?”
“对。”
三十年呐!不久前还在担心能不能活三十分钟,甚至三十秒。这显然完全出乎张朝珍和曾轶可的意料。张朝珍又留下眼泪,激动地问曾轶可,道:“轶可,你听到没有?你还可以活三十年……三十年……”
“嗯……”
张朝珍头脑突然转过弯来,放开曾轶可的手,对着林忆寒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易汉,谢谢你,……韵韵,你过来,也给易汉磕个头。”
林忆寒一惊,张朝珍说不定是他的丈母娘呀,忙拉着左右为难的曾婕韵过来,一起扶起张朝珍,道:“阿姨,别这样,你看我也没做什么。”
曾轶可躺在浴缸里,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磕个头。韵韵,你也要跪,替爸爸给易汉磕头。”
两人的感情归感情,救命之恩是另一码事,曾婕韵不再迟疑,挣脱林忆寒的手,跪在林忆寒面前,磕了两个头,一本正经地道:“汉,谢谢你!”
林忆寒并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扭捏,看曾轶可说得慎重,知道推搪不过,也就由曾婕韵跪下,等她磕了头,拉她起来。道:“别搞这些了,再搞就见外了。”
曾婕韵笑嘻嘻起来,又搂着林忆寒的手臂,态度相当亲昵,也不避讳一旁的父母。张朝珍和曾轶可看着,都喜上眉梢。一来曾轶可劫后余生,二来林忆寒高深莫测,女儿和他关系不一般。
病房里温馨起来,曾婕韵突然问道:“汉,你怎么治好我爸的?这六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