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福田区一个水果批发市场,东边的一幢三层下楼。夜幕下,一辆小车停在了楼下,从后座下来一个人,鼻子很勾,正是谭斌。
如今谭斌有三个市场,深圳一个,惠州两个,他是惠州人,由于避难才躲到深圳,白虎帮灭了后,他还是习惯待在惠州,偶尔过来深圳看看。
前段时间张强生抢这个水果批发市场,被廖卫平干掉后,有八个原本跟随张强生的马仔投奔了他,惠州的两个市场效益渐佳,一时间实力大涨,比逃出惠州时还风光了数倍。
他杀了廖卫平后,派人去杀严树荣的事再无人知道,终于除去了埋在身边的炸弹,心里无比地轻松。钱多了势大了,内无忧外无患,谭斌确实过上了好i子。
这段时间惠州的江湖开始动荡不安,据说是龙帮的人杀了深圳黑沙帮的人,双方打了几场大架,现在还未消停下来。龙帮势力弱一点,但有主场优势,一时间黑沙帮也奈何不了龙帮。
据说龙帮要脱了这场危机,除了要赔好多钱外,还要抓到杀人的凶手。总之龙帮要防备黑沙帮,又要抽人手抓人,很多地方便顾及不到。惠州的小帮派已经蠢蠢yu动,正在蚕食龙帮的地盘。
谭斌势力正旺,深圳的水果批发市场只留两三个人把守,其余的人都到了惠州,火木帮钱多势大自然争到了不少地盘。谭斌每天意气风发,好不得意。
今年年初一,火木帮被林忆寒打得惨不忍睹,始终是谭斌心头上的一根刺。当他越得意的时候,这根刺就越痛。廖卫平年初一被林忆寒打掉一大半的牙齿,简直是奇耻大辱,又找林忆寒不到,一直闷闷不乐。
廖卫平一直跟随谭斌,忠心耿耿。谭斌也对廖卫平有很深的感情,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谭斌忍痛杀了廖卫平灭口,心里也一直觉得愧对廖卫平。今天,他接到深圳夏洛行的电话,说发现了年初一伤了火木帮的人。
听到发现了凶手,谭斌便马上决定除掉凶手,一来可以拔掉心头的刺,二来也算为廖卫平了却了一桩心愿。他从惠州先赶到了深圳,还有十几个马仔正在路上,晚上就会到。
谭斌脚步匆匆地上了二楼,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叫唐文金,读过大学,有些计谋,得到谭斌的重视,常常跟在谭斌身边。一个是开车的关少福,身材高大,曾经上过武术学校,打架还不错,可以应付两三个人。
二楼探出一个身子,是听到车声出来的沈发平,他是谭斌留在深圳负责的人。沈发平见是谭斌的车,忙迎了下去,远远就叫:“大哥!”
谭斌点了点头,进了二楼的办公室,沈发平跟在后面。谭斌在办公台后面坐好,唐文金和关少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沈发平忙端茶递水。
谭斌问:“夏洛行呢?叫他过来。”
沈发平出了办公室,一会儿带着夏洛行过来,夏洛行畏畏缩缩叫了一声大哥,两人站在办公台前面。
谭斌看夏洛行鼻青脸肿,站着恍恍惚惚,说话时嘴巴里牙齿少了一大半,显然受伤不轻。问道:“怎么回事?”
夏洛行被林忆寒打了,便想着怎么出这口恶气。他认识的小混混此刻都被林忆寒打得躺在医院里,林忆寒是整个火木帮的仇人,要想报仇,还是得找火木帮。于是便给谭斌打了电话。
夏洛行道:“那人叫易汉,就是年初一打我们的人,他现在福田区,今天我无意间发现了他,便想着把他抓回来,又被他打了一顿。”
夏洛行把受人之托,去为难林忆寒改成了无意间与林忆寒相遇,自己的伤就可以算是为帮而负的。
看着夏洛行的惨状,谭斌问:“他们很多人吗?有什么来头?”
夏洛行想起林忆寒还心有余悸,道:“他就一个人,也没什么来头,就是身手不错,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谭斌听出夏洛行说的是“我们”,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夏洛行想起九个人被林忆寒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仍觉得颜面无存,低声地道:“九个人……”
谭斌怀疑自己听错了,惊疑地反问:“九个?”
唐文金在一旁的沙发上喝茶,也吓了一跳,把茶杯打翻在茶几上。关少福要镇定一些,也是目瞪口呆。
夏洛行也不再顾忌,把林忆寒说得越能打,自己的面子就越能够挽回来,道:“对,他一个人,我们九个人,而且都有铁棍,他也没有一边逃一边打,就在过道里,把我们都打趴下了,四个人站不起来,有两个断了腿,我们都被他打掉了牙齿。”
夏洛行一点都没有夸大事实,还重点强调了林忆寒不是一边逃一边打。年初一时,大家追着林忆寒打,被林忆寒一个一个打伤了火木帮四五个,都认为林忆寒不过是跑得快,被他暗算了。
谭斌根本不信,道:“你都和一些什么人,九个打不过人家一个?”
夏洛行坚定地道:“都是jing壮的小伙子,平时大家都不含糊,是他太强了,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谭斌紧锁着眉头,感到这次报仇并不像预想的那样简单,对唐文金道:“你觉得怎么样?”
唐文金想了想,道:“大哥,那小子能两次打伤我们的人,自己却安然无恙,肯定是练过武术的,要慎重一些。”
关少福不屑地道:“我也练过武术,知道怎么回事,当年读书时学校最强的一个老师,也不过可以打七八个人,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