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前边战事平息,冬雪那是放声痛哭。.
鹿谦不明白,急道:“战事平息这乃是天大的喜讯,弟妹你如何这般难过的?”
冬雪哭道:“大哥是有所不知啊,这战事已定,可这家里,寨里,军中诸事万般头绪如何理得的?战事是得以暂借平息,可咱爷是永远不能回来的了!这叫我如何是好的!”
鹿谦也点头嗟叹不已,道:“弟妹担忧的不错,如今军中缺少了三位贤弟与天宝宫洺他们,是再也无忠勇之人能平衡各方势力了,英大人兵强马壮鞭长莫及,袁仁也蠢蠢欲动摇摆不定,大金国碍于丘处机起兵是暂时求和,临安却是隔江虎视眈眈,哎,我徐州兵离那名存实亡不远矣!哎,还有啊,”鹿谦抬头扫了在座的各位女子一眼,道:“郡主此番回来我怎么瞧着也是变了个人似的。郡主令丘处机的水军与两寨寨丁合谋血洗朱家庄可是事先没有和我打得招呼,便是于怀成大人也是给郡主以令牌节制办事的!”
冬雪等闻听一愣,面面相觑。
夏荷道:“这朱家庄早晚是要剿灭的,郡主此举正好了却了咱们大家的心事,报了百年来得仇!”
鹿谦摇摇头,道:“大哥我所担心的却是怕郡主她内心不肯释怀,不肯放过你等帮着隐瞒东方姑娘与何姑娘一事!郡主此番回来是有兴师问罪的可能的!”
夏荷撅着嘴道:“谁说不是的,我那曰去江边见郡主,郡主始终没拿正眼瞧我一眼,还将我给撵回冬雪姐身边的;大哥,我瞧着郡主是不会轻易放过咱俩的!”
冬雪横了一眼夏荷,道:“咱们做错了事咱们得认罚,有什么好叫苦喊冤的!待通州这边的事了了我自去向小姐请罪!夏荷,你也得跟我一样才成!”
夏荷撅嘴道:“咱家爷惹的事碍得着咱们姐妹啥事的了!”
冬雪怒道:“你可还记得王爷王妃对咱们的好,你可还记得小姐对咱们的好吗?”
夏荷垂头不敢言语。
鹿谦摇摇手,道:“你两个也不必为此争吵!眼下最为要紧的是通州这边的事该如何办得?如不用袁仁那又当用何人?大军回归后又当如何处置军中各股势力?为此事我才亲自跑一次通州城的!”
冬雪摇摇头,道:“说实在的,大哥,我可是从没想过战事会如此了结,更从没有思量过这大军回撤之后的事!我正为这通州之事踌躇莫展的!”
鹿谦长叹口气,道:“此多事之秋,一步不够周全便会全局皆输啊!你与郡主现如今是任家堡与徐州兵当仁不让的主心骨,你得拿得主见!是好是坏咱们也得拿,切不可令出多门,否则徐州兵便真的名存实亡,与解散不远了!”
冬雪为难道:“大哥,我一介女流如何拿得如此重大的军国大事的!”
鹿谦道:“无论弟妹你如何择选,大哥是义不容辞的举手赞成!大哥此来要告诉你的是天琪临走前曾暗暗交代过,说外事不定问英贵全大人,家事不定问茂花茶馆馆主!”
冬雪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带五十名侍卫连夜去徐州见得英大人!”
鹿谦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办了,我也连夜回扬州!”
冬雪忙命人取来衣甲穿戴上,又扭头吩咐夏荷道:“此去来回要四五曰的,难免不引起别人注意,你们还是连夜去得蒙古军大营住宿,对外便说我去下面巡视了!”
黄杏仙子取来自己的长剑,道:“丫头你一人去我甚不放心,我陪你去也好路上有得照应!”
冬雪点点头连夜出得通州城往蒙古军大营点起五十名校尉星夜直奔徐州。鹿谦瞧着冬雪众人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有跟随上前道:“爷,咱们也该上路了!还不知晓城里如何的?”
鹿谦叹口气,翻身上马,又回头瞧了一眼冬雪远去的方向,喃喃道:“多事之秋见真姓,艰难催人老啊,任家堡注定不能平静了!”
鹿谦担心的不无道理,冬雪坐镇扬州城成绩斐然有目共睹;郡主一回来便以雷霆之势踏平朱家庄作得众人忌惮不敢为之事,赫然是一家之主的霸气;还有那东方姑娘为任家堡锄歼,与情理不容怠慢的,这许多的女子又如何能心平气和坦然相处的!
众人只知晓大将军任天琪受伤未知晓踪迹,于是厅议立暂代大将军之人以暂掌全军,孰料竟出现了三种意见:一派主张立冬雪为大将军王,由温庭玉与任颂义辅助,得各旧部与众位文官拥戴;一派主张立一点红为大将军王,因此次北上用兵一点红所作所为,可圈可点,众将皆服,颇得军中少壮派拥戴;一派主张立老将军任颂义暂代大将军之职,因老将守护淮河渡口有功,又有计有谋,稳妥扎实。三派争吵不下。
其实事情的实质便是对徐州兵的军控大权争夺,争论徐州兵是不是还应由任家堡人来掌控;此事本应不会发生,只是那些跟随一点红出征的将校们未得到大的升迁,心怀不满。而一点红又因临安给予徐州兵三个大将军一个大将军王的头衔,英袁温三人平分三个大将军衔依旧不分上下无所从属,他温婷玉竟落得比天琪在家时其前将军还不如,如今他竟然不能节制英贵权与袁仁,更甭说能指挥得动徐州与通州的兵马了;他心头很是不服气,似乎是心怀他意,于是其装着置身事外并未出来明确的表态与约束部众,结果竟使得徐州兵分崩离析趋势有扩大不可抑制之势。
扬州城里东方白与几位姑娘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