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师太微笑着上下打量冬雪,又瞧瞧夏荷晓云,笑道:“果然,冬雪稳重宽厚,夏荷口齿伶俐,敢作敢为,晓云则是谦虚谨慎。”
三女大奇,面面相觑。
夏荷笑道:“吾说师太,汝如何晓得这许多。想来咱爷定不会讲得如此多房间琐事。大师又是如何晓得的?莫非师太有先知之明?”
普惠师太笑道:“贫道不但知晓汝等几人,还晓得其他几位姑娘人品姓情如何?”
众人大惊。
冬雪垂头深思一会,鹿谦。
鹿谦点点头。
冬雪忙起身,左手牵夏荷,右手牵晓云,笑道:“莫非师太是我家叔子天赐之生母?”
夏荷与晓云闻言瞠目结舌。
普惠师太则微笑着点点头,笑道:“雪姑娘冰雪聪慧。不错,贫道正是天赐生身之母,昔曰江湖人称黄衫仙子。”
众女闻言忙倒头便拜,鹿谦亦起身见礼。
普惠师太忙一一扶起,热泪盈眶,道:“只是汝等大伯未在家,老身在广陵不便开口,见来扬州正合吾意。天琪道众女之中以冬雪最为知心贤明,吾亦唯先投奔汝了。”
众女见天上掉下个大伯母,高兴万分,自一面命人去栖灵寺请林雪飞,一面问讯昔曰之事。
普惠师太略作说明,自将话题转至家里闹鬼一事之上。
普惠师太道:“荷儿,家里女鬼为何人,汝总该知晓吧?”
夏荷笑道:“是。汝等猜那女鬼为谁?”
晓云摇摇头,笑道;“卖啥关子,就不怕老夫人笑话咱们没大没小的!”
冬雪笑道:“伊素来如此德型!”
鹿谦笑道:“总归为好事了,难保今朝不是双喜临门,好事亦应成双。咱任家堡近来可谓事事不顺,人人坎坷,是该有喜事来冲冲!”
普惠师太点点头。
夏荷转首瞧瞧众人,一拍晓云肩,笑道:“对别人而言为好事,对汝而言,可就未必了!”
晓云笑道;“快说吧,好亦罢,坏亦罢,只要家里安宁,吾有啥好计较的!”
夏荷笑道:“不害臊,咱爷啥时说要收汝的。咱家咱家的,汝主子东方小姐回来了!”
众人惊叫。冬雪忙跪地连连道谢上苍。晓云惊叫一声,一把抱住夏荷又蹦又跳,大笑几声,却又放声大哭。
鹿谦自笑着。
普惠师太上前搂住晓云,笑道:“果真双喜临门,是该庆祝一下才是!”
冬雪笑道:“老夫人吩咐就是。”
普惠师太道:“去请过依红轩各位,别忘了红锈四位姑娘。”
鹿谦笑道:“那是当然,还是吾去一趟。”
鹿谦转身离去。
房里剩下几女。。
众女呼一下扑上前,搂住师太又哭又恼的,有的哭有的闹,末了,几人哭成一团。
这边栖灵寺里天赐见来人说生身之母来了,半信半疑,忙随同三位大师,带几个丐众飞马来到大将军府,往里就闯。
天赐来到大厅,早给夏荷晓云二女拦挡住。
夏荷一伸手,笑道:“三爷来內院何为?瞧汝衣衫不整,欲作啥?”
天赐自晓得夏荷生姓凶悍泼辣,不敢惹,忙陪笑道:“姐姐大恩大德,小三没齿勿忘!快让吾见见吾娘!”
夏荷笑道:“谁是汝娘,此处何人是汝娘?”
天赐笑道:“不是嫂子派人去叫小三回来,说是姐姐接回吾娘了吗?”
晓云笑道:“吾说三爷,汝跟泼辣户讲啥理啊,她除了咱爷放眼里,其他的便剩下钱财了。汝还不赶快孝敬她一点!”
天赐一拍头,笑道:“是了,小三愚蠢,多谢姐姐提醒。”自怀里摸出锭五十两银子,双手递上。
夏荷一把夺过,笑道:“这还差不多,好歹吾亦为三爷做了件好事,这点孝敬总是值得的。”
天宝抢身入厅,见大厅之上上坐一位夫人,四十岁上下,一身黄衫群,面容清秀,正笑嘻嘻瞧着自己。嫂子冬雪带几个小丫头正一旁垂手而立。天赐一怔,不知所然。
冬雪笑道:“兄弟,还不上前拜见老夫人。”
天赐扑通一声跪倒,哑然无语,两行热泪润透衣襟。
老夫人身站起,又坐下,颤颤抖抖道:“好孩子,将上衣褪去,转背过来。”
天赐依言脱去上衣,转背过来。
老夫人转首夏荷道:“荷儿,你可瞧清了,左边三十六颗大痣,中间十八颗淡痣,右边十八颗小痣。”
夏荷不敢怠慢,忙上前点数。
老夫人起身扶住冬雪,双眼焦急。
夏荷点了遍,又点了遍,退后垂手道:“回老夫人,的确如您所言。”
老夫人点点首,含泪笑笑,道:“好,真是吾儿。”
天赐闻听,大叫一声娘,转身以膝代步,扑到老夫人怀里又哭又闹。
天明三位大师进来。老夫人早知眼前三位乃儿子义爷爷之同门师弟,忙起身见礼,请快入座。
众人皆上前道贺。
酒宴后众人齐聚在大厅里,再次向老夫人普惠师太,天赐道贺。
天赐起身复谢。
鹿谦笑道:“在座的非天琪家人,长辈,便为同门师兄弟,皆非外人。正值任家堡,徐州兵多事之际,前方大战在即,吾等无以为力;天琪生死未卜,家里又颇生事顿,恐如无人应变必生祸端,故请各位一道谋划,同心同德以求助渡此关。”
玉面阎罗南宫雄瞧了一眼冬雪,道:“琪儿不在家,自有雪儿为主,鹿兄辅助。吾等老少皆听命于汝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