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仲宇醒来已是深夜数更天的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酒肆老板陪睡在一旁,店内是早已打烊的了。文仲宇便觉得脑袋疼痛欲裂,昏昏沉沉,其欲起来但觉得双脚飘浮用不上力道的。
店家早已惊醒,忙取来热水与醒酒的汤来侍候着文仲宇。
店家笑道:“少庄主那是饮酒过量的了,又是空腹,岂有不醉之理的?好在少庄主的酒风甚好,不吐不闹的!”
文仲宇忙起身给店家施礼道谢,笑道:“难为了店家,仲宇不甚感激!只是那群白驼山的妖人呢?”
店家还礼笑道:“少庄主客气了,平日里小店也没少承蒙老少庄主的亲睐;今日自是小人所应当的;至于这群衣着诡异之人早已是吃好喝足另外投得店去了!”
文仲宇喝口汤,定定神道:“店家可知晓他们去得何处落脚的?”
店家摇摇头,道:“一口外地口音,小人又岂能听得懂的!不过,”店家略为停顿一下,谨慎地瞧了一眼文仲宇,笑道:“瞧着他们用餐与衣着处处讲究定然不会住得太差的,在这周围十里八寨的,又是如此夜黑路巅的,想要选上好的客栈就得算是前辕客栈了!”
文仲宇想想也是,前辕客栈交通方便,设施上等,客房众多,就餐可口,自然是最佳的选择,文仲宇笑道:“店家言之有理!我这便前去瞧瞧!”文仲宇想起身离去,但也只是身体摇晃了几下居然没能站得起来。
店家忙上前搀扶,小心道:“少庄主恐怕是首次酒醉吧?不妨再多坐一会的!或许明日再去得的!”
文仲宇点点头坐下,摸摸自己的脑袋,道:“敢问店家,在下的那匹马可曾留心的?”
店家叹口气,道:“想来少庄主也是初涉江湖不知晓江湖的险恶啊,那群人明眼瞧着便是要耍弄少庄主你的,你的那马儿呀也给他们给拉走了!”
文仲宇一拍桌子,怒道:“可恶,这白驼山的人便是个个妖魔鬼怪!”
店家又为文仲宇添口浓汤,一拍大腿叹口气道:“谁说不是的,这帮人一进店门来不知使得啥子的妖法,这店里一下子便出现了诸多的毒物,酒客们岂能不一个个惊赫逃窜的,这一日两日的不见酒客来自不是啥子问题,只怕是我店中的生意会因此一落千丈的了!哎!”
文仲宇抬头笑道:“店家毋庸操心,在下近日定会来店中大聚地方上的朋友为你说道说道就是!”
店家再三拜谢。
文仲宇要为店家补上今日的损失,店家又岂会要的的;文仲宇又提出想借匹牲口代为脚力,店家忙自将店里的一头健骡牵来相送。文仲宇并没有直接回庄去,而是一路昏昏噩噩冒黑径直朝前辕客栈赶来。
文仲宇是当地的名人,自然是无人不识无人不知的,文仲宇来到前辕客栈自是轻易地知晓了过客们的居住情况,他没有鲁莽行事,其借匹马匹连夜的回庄报信去了。
文仲宇狼狈地逃回庄来,并不敢有丝毫地掩满,其觉得事关大局,虽说是后半夜近凌晨的了,又满身的酒气,其还是摇晃着忙到后院叫醒老庄主禀报了白天与晚上的种种诡异之事。
老庄主文达勇手捋胡须轻喝了口茶,和蔼地瞧着儿子,笑道:“宇儿,照你如此说来,这宇文家的,慕容家的莫非均应是到达咱的地头了,咱父子却是一点信息也没有得到啊!是咱父子孤陋寡闻,过于沉迷于尘世,眼花耳聋地逊色与人家,还是人家处心积虑地另有所求啊?”
文仲宇笑道:“爹,这儿子可说不好的,总之这帮白驼山的来人甚是嚣张与跋扈,压根儿便没将咱汉人的礼数与礼节当回事的,成心的寻滋闹事;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依儿来看,咱老文家当早早地策划一番才是!”
文达勇摇摇头道:“四剑会盟自有会盟的规矩,这先人所制定的规矩与约束岂能是后人们所能随意增删的,胜负事小,江湖的颜面重大!何况我南陵文家素来以义气服人,以棋艺称雄,以剑法而立的,人无本份不足以立也!瞧你今日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便知晓你是跟白驼山的人交手,打输了!”
文仲宇便将经过说了通又脸涨通红申辩道:“光明正大的交手咱文家的剑法又岂能会输于他人的,只是那帮白衣人阴险狡诈得很,又是嘻嘻哈哈不够严肃,又是暗暗用毒耍计的,非君子所为!”
老庄主哈哈一笑。
老庄主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素常关在庄里还嫌风吹日晒的,何时有过去外面闯荡的机会的,输在白驼山来人的手里也不算是啥子太丢人的事情,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的!
老夫人也闻讯起身过来,一瞧得文仲宇一身酒气,满脸憔悴,心疼之极,忙将儿子搂在怀里百般疼爱,一个劲地说明日个定要打断文辉的狗腿,谁叫其不时刻在少主身边照应的。
老庄主瞧着文仲宇频频摇头,苦笑道:“夫人就不必再溺爱宇儿的了,这慕容家的,白驼山的孩子们均已到咱鼻子底下兴师动众的了,你这儿子不才未曾当面交手便已输得够呛,竟然给人家两个小小侍姬夺得剑去,还给人家灌醉了酒的!瞧来今年的紫金令咱文家是铁定保不住的了!”
老夫人则不以为然道:“同样是四家的后生,年级又相仿,家学本就在伯仲之间的,彼此的身手又能悬殊多少的?相差的不过是临时应变能力而已!想来离得会盟的日子还有二十天左右,你我抓紧时辰教我儿一点应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