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笑着塞过去一小锭碎银子。
那小二眼笑眉开,哈腰回头笑道:“小的这里就多谢爷的赏赐了,有啥要求,小的尽心就是!”
宫铭笑道:“我等初来乍到,不太懂此地的规矩。一会儿好酒好菜尽管的上,再派个机灵点的伙计过来就是。”
那小二笑道:“各位爷放心。我们太白归酒楼可是远近二百里最好的酒楼,店里伙计均是百里挑一的,自是没得说的。还有啊,”那小二后退一步,凑宫铭耳边笑道:“我们这里的姑娘说唱喝陪,无一不是女中尤物,人间奇货啊!”
宫铭回头瞧了眼爷,笑道:“今日爷们有要事在身就不必了。不过,这店中姑娘们莫非就是门前的那“缘分”二字所指的了?”
那小二摇摇头,一对小眼睛转了转,笑道:“爷说错了。我们酒楼是百年的酒楼,可这对联亦才有数十年之久了,可姑娘们到来才是这几年的事啊!”
说话间,已是来到了楼上,可惜已是没得雅座,只好在大厅里临时拼了两张桌子,黑鹰四人已坐着忙于点菜要酒了。
小二引众人上前,躬身欲退。
宫铭m,一把抓住那人,笑道:“小子等一等!”
小二咋一惊,笑道:“爷还有啥分咐的?”
宫铭笑道:“小二你这说话留一半,叫我等怎安然吃得下饭去的?”
小二亦是机灵之人,猛醒悟笑道:“爷指的是缘分二字,小的这就说来。数十年前,一位江湖中人去少林挑战,结果大败受伤而归,回到我们酒楼里为人所耻笑。此人却生性豪放对酒放歌,大醉方回。次日其竟带着众女子前来包下整座酒楼喝酒放歌,对词写诗的闹腾一整天,临走前,借酒意挥剑一气呵成在楼下柱上留下了这付对联。江湖人无不惊骇于其轻功剑法书法之精,哄笑其不务正道,却混浊于暗香浮云之中。我们店家见其字字入木三分,消去可惜,字句差不离也颇合我家酒楼所处之地,遂就就势作成一联框,请能工巧匠来精雕细刻又描上了金,不觉自此酒楼一夜成名,竟成了远近第一大酒楼了。此事到此还未了,又后来来了一位剑客,端详此联,不住叫好,人追问其,其回说‘江山固然美好,红艳固然可爱,称王称霸固然人人梦想,岂抵得上一日三餐,餐餐色香味齐全来得安稳!’”小二说完作揖离去。
任天琪听了心头却是百般思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悔没带一点红出来。的确,果然,其人所说并不深奥,这功名成就,这霸业这红颜是来之多不易,总要费尽心机方成;纵然一切来了又当如何?身居高位,总想百尺竿头再上一尺,贪心不足,人之常情,欲壑难填,可又曾有谁想过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恐惧?红颜知己,却亦是祸水薄命,貂婵贵妃无不如此。或许真倒是平常百姓家乐意融融,欢声笑语的好啊。
众人坐定,酒菜上齐。双鹰起身把酒,见得任天琪沉默不语,黑鹰一推任天琪,笑道:“着啥子魔了,眼前有现成的好酒好菜不吃,想啥子愁苦咧,喝酒!”
任天琪一笑,想想亦是,笑道:“好,大家今天放量喝就是,早睡早起就是。”
众人遂开怀肠饮。
酒过三巡,就听得楼梯口一阵脚步声,上来一群人,竟然是华山派众人,大家甚为惊张,尴尬。
华山派众人亦看见了这边众人,亦是一惊,愤愤又上得三楼去。
任天琪等面面相觑,不知说啥是好。
结巴太岁道:“爷,我等去少林之事只怕怕怕是天下皆皆知了,有些事看来是躲闪不不不开的了!”
任天琪一愣,笑道:“无妨,知道了又如何了,我等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看有谁会拿我们怎样!”
结巴太岁笑笑。
众人正在喝酒,忽见喧闹的楼上一时安顿平静下来。
任天琪一愣,忙抬头望去,就见楼梯口站着位白衣长剑铜面人,竟然是两次显身的那人,生死门的属下。
任天琪忙起身,正要上前相请。
那铜面人笑道:“大将军亦在此的,幸会。在下习惯一人独饮!”
任天琪尴尬地笑笑,又坐下。
那铜面人在楼梯口一桌上坐下,自有小二端来几样小菜,一壶酒,一一放好。
那铜面人自斟自饮,一双精目却不住地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任天琪心头自是明白来人是在暗中保护自己,便在宫铭耳边低语了几句,宫铭点头忙起身离去,一会方回。
厅里众酒客闻听咋出了个大将军,无不惊慌稀奇,私下里窃窃细语,指指点点。
又听得楼梯口一阵脚步声,上来了一小二,四个丐帮弟子。
小二来到众人身前,兢兢颤颤道:“敢问哪位是任大将军,有丐帮几位大英雄求见!”
桌上的陆士兴瞧了一眼任天琪,忙起身上前,拦道:“在下丐帮六袋弟子陆士兴,来者何人?是帮中哪位兄弟?”
那几个丐帮弟子齐抱拳见礼,笑道:“见过陆兄,在下系登州地面分舵四个五袋弟子,接少帮主与几位师祖传书,特前来拜见唐二当家的与任大将军,听候调遣的。”
丐帮弟子所言令大家一愣,居然是唐二当家的在前,任大将军在后,别人不太理解,任天琪与唐生智等心头却是明亮的,天赐与栖灵寺三位大师在传书之中必定是明讲了老帮主欲传大位与唐生智了,为丐帮百年大计埋下铺垫了。
唐生智抬眼瞧了一下任天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