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息的出现,陆少杰心中自有他的一番考量,此人向来与他们不对付,接近他们尚且不知是何目的,然而不得不防。。更多w. 。更何况他一副fēng_liú公子的做派,举止又有些轻浮之气,这与他从小到大父母师长所教又截然不同,故而眼角眉梢便带上了几分不喜之‘色’。
他对公孙绿萼一番甜言蜜语的夸赞在陆少杰看来也是不怀好意,他心中寻思着,像公孙姑娘这样单纯善良的姑娘莫让这‘花’言巧语的人占了便宜去,暗暗便生出几分不能让欧阳息欺负了她去的心思。
陆少杰不知道为何程英会答应与欧阳息在一块,而且看起来并没有排斥之意。不过这他也不便开口细问,只不过也决计不会对他放松了警惕就是。
公孙绿萼把他们领到客房之后便施施然离去了,几人坐下说说笑笑,因而也不觉时间过得飞快。欧阳息倒也是个自来熟的人,简直是无缝对接到他们的谈话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原来就相熟。
周伯通也不是那种拘泥小节一定要把敌我分得明明白白的人,除了还是唤欧阳息小毒物,俨然已经把他当成小友对待,这归功于欧阳息实在是个很会聊天的人,而且看起来欧阳息对这个称呼也并不反对,一时气氛也颇为融洽。
不觉天‘色’渐晚,几人终也都感到饥肠辘辘,等了又等,终不见谷中的人来传饭。
老顽童第一个就跳脚叫嚷道:“怎地不见人来招待我们吃饭,公孙止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吧!不叫我们去前厅吃饭好歹送些吃食过来呀!”
程英有些无奈地失笑,心想老顽童莫不是忘了前一刻还被人网在渔网阵里,这会儿倒想着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公孙止留他们在谷中参加他明日婚礼,一方面是是图个热闹好博新夫人欢心,另一方面娶得如此美娇娘,他自己心中也颇为得意,总得嘚瑟一下吧。但这并不说明他是真心想好好招待他们。
她叹了一口气,想起包袱中还有些干粮,刚好可以拿出来与大家分了,她说道:“公孙止也就顺嘴这么一说,你真以为他会拿我们当贵宾啊,还能指望着谷中弟子能好吃好喝供着?快别挑了,我这里有些饼,好歹可以管饱。”
老顽童嘟着个嘴,方才不情愿地接过来吃了,脸上还一脸嫌弃的表情。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都接过干粮各自吃了。
“陆公子,说起来,你们是见过了那位新夫人柳姑娘,是吧?”欧阳息很是从容,慢条斯理地吃着手中的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润一下嗓子。
陆少杰虽也有些奇怪他对这位新夫人的好似格外好奇了些,但也如实答道:“其实我并没有见到这位柳姑娘,当时我在‘门’外给周老前辈看着人,未曾进入到屋子里。”
欧阳息抿‘唇’笑道:“那岂不是很可惜,听公孙姑娘说来,柳姑娘可是绝代美人,啧啧,居然能做到立于美人闺房‘门’口而不入,陆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欧阳息一双桃‘花’眼中笑意盈盈,说不出的fēng_liú和戏谑。
“我是想拉着这傻小子一起去看的,不过他非说什么半夜进姑娘的闺房于礼不合,一个人在‘门’口傻站着。”老顽童塞了满嘴食物,程英怕他把自己噎着了,忙递了一杯水过去,让他喝口水再接着说。
“那新夫人长相如何?”
“公孙止的‘艳’福相当不浅,不是我说啊,若论容貌,那位姑娘可是美若天仙,”老顽童故意顿了一顿,上下打量了一番程英:“小程英你可要差她一大截。”
“……好端端扯我做什么?”虽说被人当面直白的说长相差另一个人一大截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不过对方是小龙‘女’,段数太高了,输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就是有些冷冰冰的,不太好玩。总而言之,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人。”
“那你见了也心动喽?”程英看着老顽童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承认自己是有些恶趣味。
“你这个小丫头,连我也戏‘弄’起来了!”老顽童蹦到了椅子上,轻拍了一下程英的脑袋,叉着腰笑骂道:“果然是黄老邪的徒弟,跟他一样刁钻,嘴巴也坏!”
程英略显夸张地‘揉’着自己被“打”的地方,故作委屈道:“可不是你自己说的嘛,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我可是道士,那当然得另当别论,怎么能一样呢。”
“道士就不会动心了?那你还不是……”程英及时收了嘴,怕说了不该说的就捅了马蜂窝了,“好啦好啦,是我错了,就开个玩笑嘛。”哄着老顽童从椅子上下来。
老顽童似也没有对程英未说完的话细想,两眼滴溜溜地转,看着就是一脸坏水的样子,“小程英,你说咱们明天要怎么给那老家伙捣‘乱’?要不我们在酒水中下泻‘药’好不好,让他们拉得天昏地暗,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有带泻‘药’?”程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能把泻‘药’随身携带的人,除了本身有某种隐疾,那该是如何一朵奇男子啊!
“那种东西我怎么会随身带?”
“……”
好吧,谁没事随身带泻‘药’啊!老顽童挠了挠头,道:“据说,瞿麦,茯苓,白术,‘肉’桂这几味‘药’都有利泻功效,谷中的丹‘药’房一定有,我去偷一些出来,咱磨成粉,下在酒菜里,我就不信他们吃了不拉肚子。”老顽童颇为自得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