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局势缓和了下来,蒙古方还在等待后方的粮食补给到位,短期内不会轻举妄动,辛苦了大半年的襄阳守军和特意前来援助的武林人士也都可趁此机会暂时松一口气。郭靖也是十分开心,爱妻时隔多年再度有孕,先前自己忙着守城之事无暇照顾,心中不可谓不愧疚。如今稍微得了些闲,没有那么多事烦心,自然是要多陪陪爱妻。
黄蓉这一胎怀得很是安稳,也许是黄药师给的灵药的效果,她连倦怠都极少有,丐帮之事也不需要她操心,便也愈发清闲。
老顽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襄阳停留的时间也够久了,便要出去找些新鲜玩意儿,即便郭靖黄蓉夫妇俩再三挽留,也还是在某一天早上又留书走了。
耶律齐早就想带着程英回蒙古去拜见父母,他的阿英这般好,一定会很得爹娘喜欢。再说,对于举家南迁这件事,信中三言两语未必能说清楚,还是要回去当面问过父兄的意思,一旦决定下来了,也好早做安排。
至于见家长这件事,耶律齐之前提过,程英也是有些思想准备的,但毕竟也是第一回,想想总归是有些别扭。故而每次耶律齐提及,程英便找借口拖延,耶律齐自然是顺着她,于是两人在襄阳又是呆了半月有余。
对她的心思,耶律齐心中也是明了,有时候耍小性子,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只是自此常会在她面前说一些他儿时的趣事,提到他父母,兄长耶律铸,妹妹耶律燕,顺便描绘一番大漠的风光。
程英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家人都非常好相处,让她不必过多担心,不需要有顾忌,而她自己也被他描绘的那些壮阔景象勾得心痒痒,真想去亲眼见识一番。好吧,她承认,他的目的快达到了,偷偷瞟了一眼耶律齐,程英心中暗想,这厮真狡猾啊!
其实,程英留在襄阳,委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几天下来,已经把城里城外逛了个遍。实在无聊的时候,就跟着黄蓉做起了针线活儿,帮忙做一些小衣服小鞋袜什么的。程英以前缝缝补补也是做过的,繁复的刺绣她不会,帮着做一些简单的物件还是可以的。并且,在黄蓉的指点之下,也能绣一点简单的图案了。
一天,她拿着自己刚做完的小肚兜给耶律齐看,耶律齐盯了半晌,神色古怪道:“见过绣花草,绣鸟兽的,阿英你就绣了一个‘福’字,是不是显得太没诚意了一些?”
“怎么会,你可知图案太复杂,布就不够柔软了,宝宝穿着会不舒服的,这样简简单单才好。”程英是不会承认她的绣作实在是拿不出手的,一脸正色地反驳,乍一听还让人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耶律齐笑言:“这我还确实不知道,我没做过这些,也没照顾过孩子。不过,阿英你这般细心,我倒是不用担心将来照顾不好咱们的孩儿了。”
孩、孩儿……程英囧了,眼角不由得抽了抽,这货也想的太远了吧。虽然两人在一起,之后的事情是自然而然的,眼下她还未想到这般远,孩子什么的,根本还是件没谱的事情好嘛。
“谁要跟你生孩子啊?”程英瞪了他一眼后撇过脸不去看他。
“当然是你了,”耶律齐揽住她,执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阿英,我就喜欢过你一个人,也只娶你一个人,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程英只觉得脸有点烧,心中却泛起一丝一丝的甜蜜。
耶律齐又接着喟叹了一声:“真想快点娶到你啊,阿英,跟我回家吧,好不好?”语调低沉而深情,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人心的力量,程英不由自主地点头说了声,好。
“那我这两天就开始打点行装,然后向你师姐他们辞行!”耶律齐喜不自胜,抱住她,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人打包带走。
程英笑了笑,双手环住他,轻快地应道:“好啊,我听你的。”
两人亲密相依,正是一番柔情蜜意,耶律齐心中想着,现下气氛刚刚好,唔,挺适合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话说,自从来了襄阳,他们虽照常同进同出,可终究比不得先前两人独处之时,毕竟人多眼杂,程英脸皮薄,不好明目张胆地太过于亲近。
此刻四下无人,大好时机切不可错过啊咳咳!
“阿英。”尾调带了些鼻音,微微有些上扬,有些勾人,他自认为把握地恰到好处。
“唔?”程英恍然未觉。
耶律齐双手扶住她的肩,目光扫过她光洁的额头,微微蹙起的秀气的双眉,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微启的双唇上。
“阿英。”他又喊了一声。
语调相比刚才没多大变化,程英却心头一颤,还不经思考,便应了一声:“什么事?”
耶律齐从唇畔溢出一声轻笑,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温故知新一下。”说罢,便俯身而下,压住了那一抹嫣色。
唇与唇相碰,那温热而柔软的感觉,让人一旦沾上,便不愿离开。程英还未从眼前这突变中回过神来,睁大了双眼,他的眉眼就在自己的咫尺之处,真是说不出的好看,睫毛根根分明,清晰可数。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专心点。”唇齿间传来某人不满的声音。好吧,她承认这会儿走神是很不应该的,但这人也太小气了一些吧,她明显觉得唇上的力道加重了,便也重重地啃了回去。
而在耶律齐看来,程英的主动无疑让他欣喜若狂,他心念一动,便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