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湘湘跟在金满园身后,脚踩红毡,缓缓前行,纤足轻抬,登上台子,步步生莲。
金满园面朝台下,朗声道:“洛阳城一年一度牡丹盛会又到了,金某十分有幸受邀上台!想必诸位都知道,洛阳城的牡丹扬名天下,每年吸引无数游人。今日天下英雄才子齐聚一堂,更给这牡丹盛会增光添彩,金某也与有荣焉!因此,金某愿以五十两黄金为彩头,邀各位青年才俊参加一场比试,若能赢得比赛,这五十两黄金自然归他所有。一番小小心意,一来,聊表金某惜才之心,二来,也是为这牡丹盛会搏一个好彩头!”
“好!”众人喝彩道。
金满园笑对众人,将众人的喝彩尽数收了,右手衣袖轻挥,“元宝,把东西拿上来!”
不多时,金府的家丁托着一用红木所制的托盘走上台前,托盘上方用红绸布盖着,金满园揭开红绸,躺着一排金灿灿的金元宝,金老爷好生阔绰!
程英笑道:“金老爷说话可真有意思!”
“举手投足无不彰显他在洛阳城中的地位,一挥手便以五十两黄金作赏,更表明了自己的爱才惜才之心,即便不认识他的人也一定对他印象大好。”耶律齐不住点头,能成为洛阳首富的人怎会是简单的,想必金老爷做生意的手段更为了得。
程英摇头笑道:“还不止,你可听清了刚刚金老爷说的是‘英雄才子’,‘青年才俊’,谁都知道金家这场比试存着招女婿的意思,他这么说意思不就是‘要年轻的,不要老的;要有才的,不要无才的;要长得俊的,不要歪瓜裂枣。那些老的丑的无才的别来凑热闹’嘛!”
耶律齐听了也忍俊不禁起来,“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些弯弯绕绕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在里面。”
“本来就是嘛!”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撒娇。
台下青年才俊和英雄豪杰无不心中一荡,跃跃欲试,一贵公子模样的人摇着玉扇道:“不知道金老爷要我等如何比试?”
另一人道:“在下听闻,这场比试是由金小姐出题,不知是也不是?”
“不错,这次的比试,是由我的女儿湘湘出题。”金满园呵呵笑道,“湘湘,现在你总可以说是什么题目了吧?”原来金满园也不知道女儿想出什么题,由此看来,这场比试,以及这五十两黄金的彩头,都是金湘湘的主意。
此刻金湘湘却在走神,金满园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脸上绽出微笑,道:“不错,今日比试的题目确实由湘湘所出,赢得比赛的人可以拿走这五十两黄金!诸位想要参加比试的请上台来。”
原本立在台前隔离台下众人的金府家丁听到命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台下众位年轻公子见状,纷纷步着木阶登上台,竟是站了台上一半的地方。
金湘湘看着这些上台的人,眉头微皱,目光时不时往台下望去。
“不知金小姐想要出什么题?”语气之中带着慵懒,fēng_liú入骨,却看那人白衣翩翩,右手轻摇一把纯白折扇,不是那欧阳息还是谁!
程英往台下人群中看去,果然看到了金轮法王也在其中,身边一藏僧模样的人是达尔巴无疑,霍都却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欧阳息长得也算fēng_liú俊俏,金湘湘却没有多看他一眼,“来人!”
语毕,就见一排下人一人搬着一张小桌陆续从杏花楼中走出来,将桌子整齐排列在台上,众人疑惑不已。等这些人退下,又有一排丫鬟鱼贯而出,在每张桌子上都铺上几张纸,放上笔墨。
看这架势,是要比书画?
金湘湘笑意盈盈道:“请各位公子各选一张桌子,桌上已备好了笔墨,今日的题目是以洛阳牡丹为题,作画一幅,以一炷香为限。”
台上的人中有一些是武林中人,舞刀弄枪不在话下,要让他们拿笔杆子,却比拿刀剑要痛苦得多,闻言只得抱拳叹道:“在下粗人一个,舞文弄墨的事,实在做不来!可惜,可惜!”然后抱憾离场,不过也有人硬着头皮提起笔,却无从下手的。
好在台上放了很多盆用于装饰的牡丹花,姹紫嫣红,雍容华贵,不知道如何下笔,也可以对照着画。
欧阳息却是一脸从容的微笑,将折扇收起,置于桌上,右手提笔,极为潇洒地在指尖转了个圈,沾墨下笔之前一双桃花眼还在金湘湘身上流连。
不愧是欧阳克的儿子,fēng_liú好色尽得他父亲的真传,程英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一炷香慢慢地燃着,薄薄的青烟缓缓升腾而起,燃尽的烟灰掉落,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人还在埋头作画,有人早已停笔成竹在胸。
金湘湘随着金满园坐着,丫鬟捧着茶侍奉在一旁。金满园看着台上众多的才俊,赞赏地点头,金湘湘却好似提不起兴致来,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一点灰烬落下。
“时间到,各位请停笔!”
金满园起身,道:“各位公子,时间到了,请大家停下手上的动作。湘湘,跟我一起去欣赏各位公子的作品。”
金湘湘起身,跟金满园并行,施施然走去。
“这幅画意境很不错!”金满园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看到满意的画会拿起来观赏一番,赞上一两句。
“这牡丹花画得栩栩如生啊!哈哈!”
“谢金老爷赞赏!”
待走到欧阳息桌前,金满园皱眉道:“这个……”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息,“今日的题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