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是一个很好的师父,武功好,见识多,只不过有些孩子心性。
既然他应下了会教耶律齐武功,自然会用心教,眼下只是还缺一个合适的练武场所,老顽童得知程英住在略偏远的一处茅草屋,地方空旷,以为他们俩是住一起的,拍手道:“这不正好嘛,去你们俩住的地方慢慢教!”
耶律齐窘道:“师父你误会了,我和这位程姑娘也只是刚认识。”
老顽童挠头道:“原来你们俩不是一起的啊?那你这小姑娘怎么对他这么用心,还让我答应教这小子武功?”
用心个毛线啊!他是我师侄女婿!我只是在顺着剧情走好嘛!心中这么想,嘴上却道:“他请我吃了顿饭,我就替他找个师父咯!”
“你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请我吃了顿饭,就骗我收了个徒弟啊!刚刚肯定是你拿花生米弹我!”他撅着嘴,抓起一粒花生米,对着程英扬了扬。
程英笑道:“我哪知道是你啊!”要是早知道是你,就多弹几粒,看老顽童炸毛多有趣啊!她默默在心里补充。
练全真教的武功讲究要静心静气,所以王重阳把重阳宫修到了终南山上,想要武功有大成必须闭关修炼不受人打扰。就连马钰指导郭靖武功也是让他半夜上悬崖顶,对他心性的磨练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崖顶更清静,化天地之气为己用,就是道家所说的御阴阳二气。
耶律齐住在市镇上的客店里,来往人声嘈杂,显然是不适合的,老顽童说竟然这丫头住的地方比较偏远,不如就去那里练。程英表示没意见,有老顽童在,日子肯定热闹又有趣。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老顽童上蹿下跳着说要赶快教他的徒弟武功,程英说还要先去画坊取个东西,耶律齐也不着急,说先陪程英去趟画坊。
画坊离酒楼并不很远,出了大门直行百来步,向右转再走几步就到了。因为程英来过几次了,老板也认得她,知道她来取画,就把卷成轴的画从架子上取下来。程英从钱袋中掏出铜钱,数清了递给老板。
老顽童对任何事都保持着极高的好奇心,一进来就东望西望,见案桌上放着一副正在装裱的字画,就用手去碰,哪知道他那只手吃的一手油没擦干净,一摸就只五个手指印。老顽童眼睛一瞪,赶紧把手藏到背后,身体往前一挡,手蹭着衣服的下摆,擦干净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见程英把画从老板手里接过来,老顽童好奇地凑过去看,“小丫头,这是你画的啊,我看看啊。”他伸出两只手,看看油已经被他擦干净了,就伸手去拿程英怀中的卷轴。
这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不过是为着挂在墙上好看罢了,程英就任由他拿了过去。
老顽童展开卷轴,一枝一枝桃花渐次展现在画卷上,红的芯,黄的蕊,粉的瓣,春意满枝头。待整卷画展开,是一片桃林,一树一树的桃花,花瓣斜斜地飘下来,有些春风微醺的感觉。一条路绵延向远方,渐渐淡出,左上方只题了几个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并没有落款。
耶律齐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对中原的字画也有些了解,看程英的画,只觉笔触细腻,但意境却很深远,可见执笔之人的玲珑心思。
“程姑娘这幅画,真是颇具匠心啊!”
“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所作罢了。”她的画跟她师父的比起来,还真是不够看的,离开桃花岛也有段时间了,心中很想念,所以才会作这幅画。
老顽童对字画可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只觉得场景莫名熟悉,一时没想起,就干脆扔到脑后懒得想了,草草地收起画卷又传回给了程英,程英又展开重新卷了一遍,再用带子系好。
两人跟着程英来到她的住处,从外面看是间简陋的茅草屋,炉灶在屋子外面,但屋内布置得非常整洁,打开门进去,正中间是一张饭桌,只摆了一张椅子,壁上挂着几幅画。侧面是她住的房间,透过敞开的房门可以看到一张床,窗户用一根木棍支着,窗纸是新糊的,床前有一张案桌,桌上靠着花瓶放着几册书,花瓶里斜插着几枝花,平铺着几张纸,用镇纸押着。
程英将新取回来的画挂好,转身对两人道:“怎么样?我这里是不是地方很开阔?你们就去前面院子里练,我呢去烧点开水给你们准备些茶水。”
老顽童笑道:“还是你这个小丫头细心,臭小子,快跟我出来吧,早点教会你我老顽童可以早点到处玩去!”
耶律齐应了一声,跟着老顽童往屋外走。
老顽童先从全真教的基本内功心法开始教起,耶律齐的悟性不差,再加上自己的内功底子也好,很快明白了全真心法中的奥妙,慢慢根据老顽童的说的方法运气,很快感受到一股微弱但精纯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游走,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但运行至丹田处却遇到了阻碍,好像有另外一股气流在与它对抗。
耶律齐练就的一身内力都是他以前在学箭术的时候自己归纳吐息之法积累出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发出的箭更加迅猛,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内力的缘故。
老顽童将几大处经脉并内力怎么在各处经脉运行给耶律齐详细说了,看他听明白了,接着道:“你现在体内有另外一种内力,你试试看能不能用我教你的方法引导这股内力在四肢百骸游走。”
他现在的情况是相当于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