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望望天边的云霞,柳烟柔知道,是时候行动了,今天晚上,万一行动时有任何差池,她柳烟柔命该如此,绝无怨言!
她偷偷找了杏儿的一件宫女服饰换上,低着头走出了清心苑,路上即使遇到别人,同样的服饰,他们也不会多想什么。凭着记忆,柳烟柔终于找到了八皇子慕容南锦所住的地方——明心堂。怎么进去呢?守在外面的那两个值班太监,要用武力解决吗?
“谁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其中一个发现了正在犹豫的柳烟柔,尖着嗓子质问道,那动静,真真像极了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既尖且哑,说不出的诡异。
柳烟柔赶紧迎上去,“公公你好,奴婢是司宝司的宫女瑰儿,奉白掌司之命跟睿王爷商量一下他要做的那件饰物,还请公公代为通传。”没做过什么坏事,柳烟柔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若八皇子说没这回事,不见,或者干脆把自己抓去司刑司,那可怎么办啊?
“哦?司宝司的瑰儿,杂家怎么没见过你呢,荣公公,你见过这位小宫女吗?”尖着嗓子的公公审视着柳烟柔莹白精致的脸,疑惑的皱起眉头。
“启公公,杂家也没见过她,只不过,司宝司的掌司白素素大人,向来脾气不太好,而且她们司人数众多,没见过也不奇怪啊。”被叫做荣公公的太监回答,接着转向柳烟柔,“既是商量饰物的打造,就该带纸带笔啊,否则怎么记下睿王爷的构思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假冒的,来送死了!”
柳烟柔暗忖,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事毫无章法,错漏百出的,这下子该怎么应答呢,转着眼珠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回荣公公的话,白掌司之所以派奴婢来,是因为看中奴婢的才能,睿王爷他只消跟奴婢稍微描绘一下他心中所想,奴婢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现在王爷在用膳吧,奴婢可以在这等,等到王爷用完晚膳再进去的。”
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启公公尖着嗓子道,“王爷是在用膳,瑰儿,让杂家领着你去大殿等候吧,王爷每天事忙,这点小事都要放在心上,可见这是重要的差事,进来吧。”
柳烟柔脸上一喜,嘿嘿,本以为小鬼难缠,还特意准备了银两,没想到,白素素的名号,加上他们的擅自揣测,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明心堂正殿,门紧紧的关着,四个小宫女站在门外两侧,随时等着伺候。柳烟柔乖乖的挑了个地方,也站了过去,里面有什么动静,几乎都能听清楚。
“八弟,如今我们已经贵为王爷了,你不是说厌恶皇宫吗,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搬离这里,逃出生天?”是宝亲王慕容青绵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的,真是的,柳烟柔低头低咒,他若是在这里,自己要怎么进行计划,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进来了,又怎么能出去,也没法解释啊。
“四哥,有什么不一样吗,身为父皇的儿子,我们即使贵为王爷,还不是身不由己,你是出去了,父皇诏你,你敢不来吗,再说,父皇的身子,还需要为弟的帮忙,以免再有人趁机谋害他呢。”慕容南锦的声调永远是懒洋洋的,又有一丝讽刺意味。
“睿王爷的意思是,父皇的病是?那么是谁呢?”慕容青绵语气中略带惊讶,似乎不信的样子。
“这皇宫,各有各的利益归属,而高高在上的父皇,就往往是众矢之的,不得不妨啊,四哥,你既然搬离了这里,又手握兵权保卫都城,其他的事就不用分心了,这里,就交给我了,我与你虽非一母所出,你小时候,我的母妃却是照顾了你不少时日,我们也算亲厚。
不像老六,皇后娘娘的嫡出之子,身份高贵,表面仁厚,实则跟谁,都似乎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再加上十几年前大皇姐和大哥又,所以现在的皇姐皇妹们,我也实不知该信谁,唯有你,为我们这对难兄难弟干杯!”慕容南锦似已有醉意。
“八弟,不要再喝了,为兄的,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府,否则,刚刚晋为王爷又手握兵权,难难免遭人嫉妒,处处等着抓本王的把柄呢,在宫中完事小心,本王就先走了,改日再畅饮。”慕容青绵说着起身要走。
“四哥,你知不知道大哥的遗孤现在何处呢?我只怕别有用心之人会拥立他为王,继而谋反,四哥要小心啊,还有,皇嫂的这一胎,需得悉心照料,将来四哥必定得尝所愿,八弟只想找出真凶为母妃报仇,再追随四哥左右,别无他想。”这番话醉意更浓,柳烟柔虽然背对着他们,也能想象出来慕容南锦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他这是在挑拨离间吗,朝中能继承皇位的,长子是宝亲王,而嫡子则是荣亲王,现在睿亲王亲自承诺站在宝亲王一边,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柳名博要自己亲近八皇子,难道他早就猜到他和四皇子是一伙的?
“来人,你们睿王爷醉了,快扶她去休息。本王就先告辞了。”慕容青绵把门打开,站在柳烟柔另一边的小宫女接着跟上,原来是他带来的。怎么没有人听命,扶八皇子呢,柳烟柔不明就里,抬腿就走了进去,醉,是假的?不要紧,只要给她机会看一看他赤 裸的上身,求证一件事情,就行了。
“滚出去,你们这些狗奴才,本王不要你们扶,个个狗仗人势,以为本王有不足之症命不久矣,就阳奉阴违,早晚有一天,本王把你们统统拉到司刑司打死!”慕容南锦含着醉意摔了杯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