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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孩儿不明白,不明白!”左边的锦衣公子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身为鬼马周家六爷之子,可也是周家的大少爷,在周家的地位自然是不低。
他在巴邑城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故作非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在这一片区域,鬼马周家就是王,就是霸主。只要不是做的太过份,城主府也不会管的。
所以,一直以来就养成了左边那锦衣公子哥的骄横,不可一世的心态。
他之前的那些事情,他父亲也都知道啊,可是从来都没有喝斥过他。
这一次不过是抓了一名刚进城的新人扔进了鬼河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屁大点事儿,至于打他吗?
所以,他不懂,他很不能理解。
六爷气的脸上一青一白,又愤又恨,咬牙切切的指着锦衣公子的鼻子道:“你都大祸临头了还浑然不知,你知道被你抓的那个叫小胖的是什么来头吗?我早让你做事收敛一些,做什么事都适可而止,不要闹的没人回旋的余地。”
“那个小胖,他可是秦萧秦副城主的好友,秦副城主现在正在我们周家兴师问罪,亲自上门来要人了。”
“家主出门相迎,他都没给家主面子,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
“这件事情,为父保不住你,周家也保不住你。你个逆子,逆子啊!”
什么?
秦萧?
巴邑城名声正盛的那个秦萧?
锦衣公子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得罪了秦萧,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随便抓个新人,还能招惹到了秦萧的头上?
这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可是锦衣公子还是很不服气啊:“父亲,不就是一个秦萧嘛,他这还还没有成为副城主嘛。再说,他来巴邑城也不久,根本没有什么根基。我们鬼马周家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就算是启东城主,也得给我们鬼马周家几分薄面,我们何须要惧他?”
“不就是抓了他朋友嘛,又没有弄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余地吧?”
“把人交还给他不就结了嘛,干嘛非得说的这么严重?”
锦衣公子的不以为然,气的六爷又要打他。
“死到临头了你都还不知道悔改,愚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愚蠢至极的混账东西。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拿下,带走!”六爷心一横,他也没有别人选择,只能是下令抓人了。
两名锦衣公子这才知道六爷是来真格的,一个个脸色大变,非常的难看。
惊慌失措,可是却无力反抗。
“父亲,我可是你的儿子啊,你就真的忍心要我死吗?父亲——”
“六爷,不要杀我,饶命!”
可是六爷却是没有理会,对那些府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带走。
六爷一脸的痛苦无奈,所谓虎毒不食子呢,他又怎么忍心将他儿子送上绝路?
可是他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秦萧在启东城主心中的份量,鬼马周家看似强大,但是在启东城主面前,那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启东城主愿意,那完全可以轻易的将鬼马周家从巴邑城除名。
所以面对兴师问罪上门的秦萧,周家哪里敢得罪?
现在,只能是保帅弃车。
……
鬼河,矿区。
潮湿昏暗,幽气森森。
那两名卫兵将小胖打的奄奄一息,神体受损严重。再打下去,那肯定就是神体崩溃而死。
这两名卫兵还是不解气,嘴里叫骂咧咧。
身为卫兵,在这鬼河矿区可是有着极大的权威,打死几个奴隶那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只要他们愿意,偶尔打死一两个,上面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里,用的就是这种残酷的管理方法。
“阿呸,一个奴隶还敢在这里叫嚷着,今天老子就打死你。”
“算了算了,差不多就行了,这个奴隶才刚来两年,就这样被我们弄死了,恐怕上面也会说我们。一个奴隶而已,教训了一顿就算了。”
“哼,今天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再敢多说半个字,老子打不死你。”
这两名卫兵刚刚收手,只见一群人从天而降,迅速的的向这边靠近了过来。
两名卫兵看了一眼,当看到八爷风尘仆仆的带着一队府兵而来之时,强大的气场也顿时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立马恭敬的跪伏到了地上去。
八爷很快落到了地上,目光落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胖身上,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狠狠的抽了一下。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八爷的怒火,也顿时犹如火山喷爆一般的涌了出来,狠眼瞪向了那两名卫兵。
那两名卫兵被这眼神一瞪,顿时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巍巍颤颤的跪伏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从这可怕的眼神之中,他们读到了杀意。
可怕的杀意。
他们还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可怕的杀意,滔天的杀意。
光是这一股杀意,都足够让他们心神崩溃,知道大祸临头了。
完了!
这次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可是两人也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竟然惹得八爷带着无尽的怒火亲临呢?
这得是多大的事,才能惊动八爷啊?
八爷只是给了那两名卫兵一个幽深愤怒至极的眼神,那无尽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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