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一愣,他刚想说点什么,却又想到了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小狐妖和尊者的大脑。于是便也一笑了之。
可诺诺的话却让他们身边的几名修行人听到了,这话在他们耳中不怎么中听。于是他们也开始抱怨起来。
“你这小姑娘,说话可真有趣。我看你倒是完全没有修行人的气息,你怎么也会懂得术法?”他轻蔑的看着诺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低位者一般。
诺诺笑笑,并不回答。她扯了扯披在身上的破皮袄,拉着书墨的手朝柳易的方向走去。边走还不忘向书墨办一个鬼脸。书墨看着诺诺的笑颜,只能苦笑两声。
“他那个家伙,还在瞧不起我。”诺诺呲了一声,皱起鼻子,“明明就是一个刚刚修元期的家伙,勉强能算一个修行人,他却嘲笑我不懂得尊者的术法。哼,我知道的可比他知道得要多得多。”
“知道你聪明,你也没必要得瑟。”书墨拧了拧诺诺的鼻子,“他是修元期的修行人,我们也差不了多少。你也不想想,我也只是个空灵期的家伙,甚至连通玄的门槛都不知道在哪里。”
“就算是空灵境界,在修行人中也是略有小成。很多修行人终其一生都只能是修元,个何况你还这么年轻?”诺诺拍开少年的手,“而且,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应该是化羽上境的人,不是他们那些境界低微的家伙。”
书墨摸了摸鼻子。化羽?他可没想过这么远,而且他也没打算想这么远。他只是一个空灵期的修行人,还称不上是什么大家,至于诺诺说的很多修行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修元期,他并无想法。或许和柳易在一起的时间过长,他的眼界也被渐渐的拉大了。
“对了,他说,你不像个修行人,为什么?”书墨突然想起那人刚才说过的话,他问诺诺说道,“你明明是个空灵境界的狐妖,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来?”
“这个嘛……你猜?”诺诺抬头望着书墨,眼中满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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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时,山门处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等待着守门人慧言大师的出现,而慧言大师却迟迟不来。柳易将二人带到一个人相对较少的地方,避免了他和那些老仇家与故人的相逢。书墨回忆起在荒原之上,他和柳易都经过了柳易仇家的刺杀,不禁不寒而栗,虽然他知道这是伏龙山,不会有人在这里动手,但他还是觉得柳易这个举动真是明智至极。
他整了整背后用布条包裹起来的离殇,突然想起昨i遇到的那个名为吾距的妖将。说不定吾距也和柳易有仇,所以才会来向自己讨要离殇。
想到这儿,他不禁腹诽。自己这师父以前树敌也太多了吧,流浪时一个没见到,现在他们回到了中原,仇家立马如雨后chun笋般冒了出来。
而柳易却是像是没有自知之明一般,依旧吊儿郎当的站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自己徒弟的心目之中已被骂了上百次。
而山上的那位大人似乎已经是忘了山下苦等的这群人,山上丝毫没有动静。
就在少年等的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眼一直,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影子。秦云山率领着青阳山的一纵弟子,也来到了这个地方。书墨看到了人群中那个依旧笑着的婉儿,又瞥了瞥自己牵着诺诺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柳易也看到了青阳山的人们,他有些古怪的扫了一眼书墨,看到书墨一脸呆滞,他一哂,说道,“怎么?小子。害怕看到以前的师父?”
他不知道,昨i书墨已经和秦云山见过面了,还闹出了一点小摩擦。
书墨不答,他悄悄的向后退了两步,试图避开秦云山的视线。可天不遂人意,秦云山看到了柳易,便向这边走来。
“柳先生别来无恙?”
书墨听到秦云山的声音,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他慢慢的抬头,却正对上婉儿的眼睛。婉儿也瞧见了书墨,她银牙一咬,狠狠的别过头去。而青阳山的师兄弟几个也对他没什么好脸se,小师弟宁旭城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书墨,像是他们有什么仇一般。
她果然还在生气,少年无奈的想到。他也不知道为何昨i自己会突然忘了婉儿和秦云山,只觉得记忆一片混乱。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当时脑袋中想着的是什么。
“秦执教。”柳易也笑着对秦云山回礼,“青阳山一别,已是十年。看来秦执教也混得不错?”
“柳先生说笑了。”秦云山满脸堆笑,“剑尊大人那i在山头的风采,秦某早有领教。剑尊大人这几年来有力天下,不知剑术是否有所jing进。”
“秦执教若是有意比试,我自当奉陪。”柳易说。书墨听到这话不禁撇了撇嘴,凡是和剑术有关的人或事,柳易都不会放过。看上去秦云山也是一样。
书墨自然也很想看到这二人的比试,他在剑术上有着不亚于柳易的热情。可他此时却什么都不能说,柳易和秦云山都是他师父,他不好说些什么。
而宁旭城看到了书墨的样子,他呲了一声,对身边的师兄说到,“师兄,我看这李书墨也不过如此。他境界也只是个空灵。听说他剑尊身边呆了十年,为何还只是个修元期的修行人?”
师兄看了看书墨,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师弟,说道,“师弟,你进青阳山,也不过七年吧。七年时间达到修元境界,在这世上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你也知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