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许,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才会故意,遗忘掉那些吧。
即使是刻意去无视也好。
活着,便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仅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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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么?”
在视野尚未从黑暗中解脱之前,朦胧的边际传来这样的轻声询问。
那听似轻松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疲惫,尽管掩饰而很好。
我默默地坐起身来,四下打量周围。
这里是再熟悉不过的有顶天宅邸,在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内一个略显纤细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床沿,脸上带着微浅的笑意。
“我们不是在本能寺么?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透过醒来时的情况很容易便能推断出自己昏迷的事实,所以也就对在此之间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无法回避的疑问。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对记忆中断的空白产生好奇,以及恐惧的吧。
“你还记得你之前最后做了什么么?”冷泉悦微眯着眼看似随意地问道,虽然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语气,但却无懈可击。
“打晕了一个服务生,带她去更衣室的时候碰上了你。”
“还有呢?”他在这个问题上面似乎异常地上心。
“聊了乐坊的音乐。”我略微回忆了一下断层的记忆之后答道,那首曲子不知为何异常地印象深刻,在记忆之中扎根。
“哦,那就对的上了。”得到了答案之后的冷泉突然变得兴致缺缺,他理了理衣服随即起身走向房门,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背影,“我们在本能寺遇到了结界的干扰,你的存在在那时候被屏蔽掉了,我也是手忙脚乱地才把你收回来,所以会有记忆的断层也是正常的。”
“哦。”
尽管得到了答案,但却依然无法放下心来。
与其说是放下心,倒不如说是更加的不安了吧。
因为从刚才醒来开始便察觉到了。
我的衣服被人更换过,以及,
那个家伙的心思,再也感知不到,而残留下的温度,却冰冷得近乎窒息。
....
我沿着熟悉的楼梯拾级而下,看见客厅里的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忙活着什么。
比那名居天子正对着两颗造型奇异的,盛放在一盏大酒碟中的果实施展着不知名的术式,而那个月都的女人以及绯衣的龙宫使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围观,兴致显然很高。
三人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互相颔首致意之后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事宜中去了。
她们在处理阴阳酒,而我在找冷泉悦。
我现在需要了解在我昏迷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本能寺的后续以及名居一族的结局。
最终我找到了。
他坐在宅邸门前的石阶上,默不作声地远望着夜幕下的有顶天景色,嘴里叼着一根尚未点燃的烟草,指尖飘荡着的火焰游移不定,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点燃。最终他似乎还是选择了放弃接触尼古丁,散去了指尖的火焰,将嘴里的烟重新塞回了烟盒里扔回随手打开的隙间。
“清醒了?”
“嗯。”
察觉到我站在门边之后他转过头来平淡地询问道,在得到我意义不大的回应之后便示意我过去坐下,不过在这么做的途中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在我有些疑惑的视线中从隙间里找出一块类似于老年人防风湿的护膝一般的纺织物,将其铺到了身边的石阶上。
“别把我跟那些被你宠坏的小丫头相提并论。”虽然知道这是对方的好意,但是在无形之中产生的一种被他看低的焦躁感的作用下我不依不饶地顶了回去。即使明明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佳。
烦躁,我一度以为这样的情绪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年轻的境界妖怪身上,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无声地坐下,我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只有比黑夜更漆黑的阴影在蔓延。原来他之所以盯着那里,仅仅是因为在走神而已。
“...都结束了。”沉默良久,他幽幽地轻声道,却毫无释怀之意,“这趟莫名其妙的旅程。”
“你的目的达到了么?”我确有所指,他这一趟旅途的目的无非便是给博丽的巫女寻找脱离寿命限制的永生之物。
“没有。”
“不是已经到手了么?”身后传来比那名居天子的欢呼,我转过头观望,似乎已经提炼完成。
“那个东西,我老早就不抱希望了,之所以会把事情做完,只不过是与天子有约在先罢了。”冷泉略微叹了口气,“永生酒,并不是我所需要的那种永生。”
“是么?”我不为所动,即使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原本我对此就毫无兴趣,不管是这酒,还是追寻这酒的他。
说到底,我和身边的这个人能够这样坐在一起,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先前达成的合作而已,更不用说之前的那场因理念的不合而差点大打出手的插曲。
“何为永生?”冷泉以一种捉摸不透的语气缓缓述说着,“形骸不灭,六欲尚存。既然天人本身便是形骸不灭的化外之民,他们所需要的,所酿造的酒,也就仅仅只需要维系住情感的活性就够了。”
“也就是说对凡人无用对吧。”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酒实际上还有着使天人在一定程度上失格,向凡人靠拢的功用,毕竟七情六欲,是凡人才拥有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