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隙间,万物的分割,不完整之物必定存在的对立面。
隙间不灭,境界妖永存。
那么,这世间唯一不存在隙间的,隙间妖怪唯一无法容身的,又是为何物呢?
我想,答案应该是------
-----------------------境界的分割线-----------------------
我讨厌秃子,因为他们总是在人面前说一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明明可以听懂的话被他们活活从人话说成了鬼话,并且尚有哲理。
从本能寺出来之后也依旧没有改变我的这一看法。
虽然在之后得知了某些按道义来说必须马上忘掉的信息,但是因为老师的那一点点原因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
总之,这个秃子,哦不,应该称之为南光坊天海的僧人,一个比起僧侣更像是个儒将的僧人,在我离开之时,毫无迟疑地回答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若有人欺我辱我负我,凭谁问,何以破?”
“汝大可忍他让他由他,找机会,弄死他。”
还真是由你的风格呢,我不禁在心中默念道。
明智光秀。
...
“我突然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坐在屋前的青狮石雕上,我对着归来的几人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
“......”永琳兄沉默不语不作回应。
“咦咦咦咦!?”几天不见,天子的精神状态依然良好,就冲她现在神经质一样的发音我就放心了,监禁过程中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啊哈哈,冷泉终于找到人生追求了吗?快给我介绍看看!”永江一如既往地非常配合话题,不过话音中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有气无力。
我注意到她的头角包扎得有纱布,于是把询问的视线投向了八意永琳。
“谈判的时候被沉不住气的大村守用鱼缸砸的。”后者简单明了地解释道。
“人呢?”我的话语温度逐渐冷却下去。
“被医生的箭击穿了。”回答的是天子,似乎是因为永江的事情,她的情绪也低落了起来。“现在应该在复生当中吧,毕竟是魂天人。”
“......”我转而无声地将问题抛给最后一个当事人。
回答我的是一个切割的动作。
那就没问题了。
“白痴,这个家伙是谁啊?”
“我更好奇你说的白痴是谁。”即使冥冥之中知道答案,我也不禁冲着天子翻了翻白眼。
“你啊。”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个蠢丫头是故意来找刺激的吗!?
但是涵养好到能够跟月之头脑一对一纠缠至今的我又怎么可能被一个蠢丫头弄得失态呢?
“所以说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啊白痴?”天子指着一直在对末驻足不语的某人,丝毫没有放过我的念头,在各种意义上。
“...你不叫我白痴我就告诉你。”
“哈?为什么?”面前的蓝毛脑袋一歪。
“.......”好吧你赢了。
因为注意到八意永琳和永江都驻足在一旁观望,所以我也就不打算在这个事情上拖拉太久,永江的伤必须仔细检查。
“她是我...”思考片刻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旁听的几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了对答案的期待感,比如装作不感兴趣却依旧驻足不进屋的永琳兄,又比如一副坐等我如何圆谎的前辈。
至于永江,那表情完全是看戏的......
“路边捡的。”
天子在下一瞬间向我表演了难度系数极高的平地摔...
这家伙太可爱了。
“嘛,玩笑啦,这家伙算是我的亲戚吧,因为有顶天的事情所以特地过来帮忙。”
编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毕竟是在两个在各种意义上都非常难应付的人面前,八意永琳是多智近妖,永江衣玖则是把我吃得太透,我家里是什么情况她自然不会不清楚。
至于对我的家底完全不了解的天子就太好糊弄了。
“外貌上能够与你相差无几的,就算在亲戚里面也是血源极近的那种吧。”永江衣玖嘴角抽搐着微妙的幅度这样问道,看样子应该是在憋着笑,“冷泉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果然还是避不开呢,这个问题。
我的视线与某人交汇了片刻,在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之后,随即转过脸来,语气平淡地将某个在冥冥之中悄悄浮出水面的名字陈述了出来。
一如那个小吸血鬼口中无法避免的命运一般。
将自己在那个梦里下意识地喃喃自语的名字由潜意识引导至于阳光下。
“润。”
轻描淡写,不带任何一丝迟疑的回答。
...
会被八意永琳识破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不过我却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在顺理成章的,甚至没有任何阻碍地接受了这个名字之后,原本无名之人便这样理所当然地存在于此。
不过为了不出什么马脚,能够轻易了解我的部分思绪的‘润’便很自觉地钻进我的房间闭门不出。
看到这一切不禁松了口气,随即挪步来到正在被八意永琳正式处理伤口的永江身边。
幸好,伤口不深,破裂的地方位于额角发髻,在亲身领教了八意永琳那屠夫般的医疗艺术之后,我也不会再担心之后会留疤什么的让身为女孩子的永江感到为难。
“晚上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吧。”我向着某只尽管头顶包着纱布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