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
“哈?”天子抬起头来疑惑道。
“没什么。”我摆摆手,示意她继续忙她的,不要在意太多。
这里是比那名居宅的内室,天子的房间。
似乎是因为上一次天子遗漏了部分资料的缘故,使得她得意洋洋的《少数派报告》存在少量无法忽视的纰漏,于是乎,便有了这一次的再度入侵。
说是入侵,其实也不过是简单地通过隙间来往罢了。
放开了那小小的顾虑之后,在行事上面反而轻松了许多。
搞得之前的战战兢兢反而像是在自找罪受一样。
没意思,却很值得。
事实上与刚才回答恰恰相反,在过去的十分钟里,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天子探身进入床下寻找资料的我脑子里其实装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比如这个看上去意外地充满少女风情的房间内饰与平日里的天子是有多么的不搭调;
亦或者明明是区区一个绝壁,此时露在床外的下半身,随着翻找东西而小幅度地晃悠着的屁股竟然使我一时之间竟有些口干舌燥地被迫转移注意力;
更或者,尽管彼此心知肚明,我又应该在近期这段“尚未明了”的日子里用何种态度去对待那位“外表过于女性化且有着明显bl倾向”的旅伴-----八意永琳。
诸如此类的,等等,都是眼下我正思考着的事宜。
暂时不变。
我默默地为某一个思考项目画下休止符之后,不经意间有很不小心地瞟了一眼视线范围里撅起的小幅度荡漾着的屁股......
那只是个绝壁而已......
我在心里默念自我开导道,但是效果似乎不佳。
区区绝壁......不,难道说正是因为是绝壁的缘故么?在遵从了“上帝关上了一扇窗,便同时给你打开了一道门”这一古朴却又均衡的真理之后,在先天或是后天的胸部战役中失利之后,所有的优势资源以及造化都转移到臀部这个位置了么!?
真是惊为天人的杰作。
咳,又扯歪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思维再次化为脱缰的野马,我决定将注意力坚定不移地停留在床上那只硕大的粉色桃子布偶上面.......
真不愧是敢用新鲜桃子做帽饰的家伙,继帽子之后连公仔都逃不过“桃子化”的厄运么?
真是太可怕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偶然撞见的那身浑身印满桃子图案的水蓝色睡衣,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找到了...唔..”
床下传出一声欢呼,以及“咚”的效果音,一声简短的哀鸣随后而来。
一个很有骨气的,绝对不是笨蛋的笨蛋。
比那名居天子绝不会是一个笨蛋,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悄悄地这样称呼她。
揉着自己的脑袋,眼角含着些许泪花的天子退出床底缓缓站了起来。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即使在她“逃亡”之后也依然如此。
“怎么样?”
“嗯,最后的关于“本能寺”内部密道的片段资料也已经找齐了。”
缕着自己那头湛蓝长发的天人少女乐呵呵地回道,看上去心情不错。
现在我很想吐槽两点。
第一是这家伙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去谋划调查啊?
第二则是,那个该死的寺院名字......
在昨天那份《少数派报告》里面,我当时在浏览到这个寺院名的瞬间便整个人惊诧了,用外界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心中有千万头那啥奔腾而过......
详细询问天子并结合先前那只倒霉鸦天狗的笔记分析之后才了解到,虽然有顶天上生活着的住民是仙人,但这种仙人却与唐国的道家仙人有所不同,概念的定义范围比起后者更为广博。
同时永琳也补充说“有顶天”这个词其实原本便在佛经中有所记载,甚至在下界佛教中被定义为三界二十八天之顶。
简而言之,有顶天上的仙人里,除了以道升仙者,亦有以佛登极者,剩下的,便是生前积累了功绩,在死后以魂魄之体飞升上天之人。
当然前二者能够自由来往上下两界,而后者则不然。
至于那个寺庙,应该是生前与之有着莫大渊源的僧人登极乐之后出于怀念而重建的吧。
嘛,虽然上白泽老师讲的课的确很没意思啦,但是在历史这一环我还是有相当认真在听的。
比如战国第一反骨仔明智光秀做掉了老大什么的,当初学到这儿时我可是津津乐道了好久。
至于那个来自尾张的第六天魔王陨落之处,也就是这所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寺院,我只能说......
烧!该烧!烧得好!
那名字一听就有伤风化,老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披着古典外衣的猥亵物了,没准儿那里面的僧侣白天吃斋念佛晚上就大搞“无遮祭祀”或者坐“欢喜禅”都说不定!
托老师的福我对秃驴一直没什么好感!但如果是留着色彩绚丽的长发的美艳师太的话我倒不介意花时间跟她探讨一下佛学与哲学。
真的。
不知为什么我产生了一种在未来的某一天绝对会遇到这样一个家伙的预感。
算了,先不扯这些。
“现在可以走了么?”
说着我着手拉开一道隙间,同时征求她的意见。
“...那个....”
并没有意想之中的马上得到回答,我有些不解地转过头,入目的是天子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玩弄自己衣角的图景,语气支支吾吾。
“还有什么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