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夕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
这种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尝试着想要活动一下,却发现身体好像是灌了铅一样,连转动脖子这样简单的事情完成起来都显得尤其的困难,她喘了口气,混混沌沌的记起好像是在图书馆遭到了陌生人的攻击,然后……
“醒了就不要乱动,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你体内残留的那些紊乱的魔法元素清理干净,你能够活着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请告别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德库拉。
瑞夕艰难的循声扭过头,修长高大的身躯此刻正坐在夕阳为背景的窗边,光影交叠看不清他的表情,大约是感觉到瑞夕在看他,德库拉缓缓的合上了搁在膝盖上的书,微微侧首似乎在掩饰些什么。
但并没有让瑞夕等太久,他已经放下书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项,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缓缓的托起来,让她能够方便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凑近她的嘴边递上了一杯温水:“喝点水吧,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马上吃东西。”
“我,怎么了?”
润了润觉得干发疼的咽喉,再开口瑞夕的声音还是沙哑难听得很。
不过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瑞夕倒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她抬手扯住德库拉的衣袖:“我,我记得在图书馆,那时候那个家伙突然从后面冲过来。”
如果没有设定,那么传送卷轴会自动选择最近的记录地点传送降落。
但瑞夕却有一些印象,她使用传送卷轴之后的落点,绝对不会是在学校广场。
她记得那时候她满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个人,但……
真的被传送卷轴直接甩过来,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她是怎么样一副狼狈的境况。
真是庆幸那时候晕倒了啊喂!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已经没事了。”德库拉揽着瑞夕的手臂紧了紧,他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但此时瑞夕正低着头,所以什么都没有看到。
德库拉并不太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和瑞夕说太多,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伤。”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拉让瑞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想侧首去看身后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但是却被德库拉制止了,德库拉将瑞夕放回床上躺好,才开口道:“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晚饭,我还有些事情,怕是今天晚上不太你能陪你了。”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瑞夕生怕德库拉真的马上就消失了,她趁着德库拉为了她整理被子的时候,抬手再次扯着了他的衣摆:“你,不能什么都瞒着我。”
瑞夕毫不怀疑她的直觉,而即便眼前没有什么来作为佐证,但她仍然还是坚信德库拉一定隐瞒了她许多东西。
德库拉被瑞夕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并没有准备好,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很混乱,什么头绪都没有。
这让他觉得他自己很无能,就像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白痴!
他已经习惯了主宰控制一切,但是现在很明显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
瑞夕是他的责任,他和瑞夕之间有着承诺,如果不是因为那样,他明显可以使用更多看起来既简单又有效的办法,但……
那一切会将她的未来变得乱七八糟。
这并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我会告诉你。”德库拉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抬起手,将瑞夕拽住他衣摆的手轻轻的握在了手心:“但,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可以帮上忙的。”瑞夕并不喜欢这种被德库拉刻意排斥在外的做法,她很坚持的仰着头,觉得脖子都要酸掉了:“我虽然那时候受了伤,但我还能够想起一些那天发生的事情。”
“请不要将我想象的那样,娇弱。”
德库拉低头盯着瑞夕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的挨着她坐了下来,和刚刚一样将瑞夕重新圈进了怀里:“好吧,不过过程可能有些不愉快。”
“你被袭击后没多久,学院里又有新的学生遭遇了不幸。”德库拉开口,将那天的事情简要的对瑞夕讲述了一遍:“说起来和你遭遇袭击的图书馆相隔并不太远,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就是学院第一次发生惨案的地方。”
“死的人,是谁?”瑞夕心底忽然一阵不详,一个答案在脑海中呼之欲出。
“是布拉维导师的弟子,瑞比·布拉提。”德库拉感受到他怀中的瑞夕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身体明显的一僵,不由追着补了一句:“难道这个人,你认识?”
“倒也谈不上是特别的熟悉,可是我在遭到那个人的攻击之前,正和他在图书馆里讨论着一些事情。”瑞夕喘了两口气缓了缓神,才又继续说道:“他大概是在离开之后没多久就遭遇了那个人的攻击,因为算算时间的话,他攻击我失败后追过去,距离应该是能够达到的。”
“而且,我在布拉提离开之后没有多大一会儿,便听到身后的书架上有书落地的声音,那个人应该已经在我们的身后呆了许久才对。”现在瑞夕的身体,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她有些明显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她却并没有听从德库拉让她休息的意思,停了停又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他应该都听到了,而后之所以会对我和布拉提下手,大概也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因为我在被他掐住脖子的时候,曾经听他说了一句,‘我讨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