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原良彦磕磕碰碰的声音缓缓在会议室上空回荡着,与此同时,投影仪的屏幕上不断闪动着文字,图表,照片.......
四爷静静的坐在那儿,眯着眼,表情沉稳无波,而手指捻动佛珠的速度时快时慢,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西门和美作并没有因为大河原良彦的生涩而甩脸子不耐烦,听的很认真,不时用手提电脑记录些什么?
而类却头枕着手臂趴在会议桌上,头朝着投影仪的方向,眼眯成细长一条缝,不知道是睡还是醒着。
一刻钟后,屏幕上出现一个大大的“end”字母,,大河原良彦有些艰涩的声音戈然而止,紧接着会议室的灯亮了。
原本站在投影仪一侧的角落的西田打开灯后悄声无息的走进一旁的休息室,他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而类却无意看到了西田的动向,微眯的眼动了动,掩藏眼底滑过的一道诧异。
刺眼的灯光让大河原良彦本能的闭上眼,良久,缓缓睁开,瞥了一眼投影仪,眼底划过一道黯光。小滋给他的资料只有一个大概,远远没有道明寺调查的详尽。大河原夜鼎的手段简直让人叹服,一环扣一环周密细致,硬是从道明寺司的妈妈的手中夺走几千亿的油田,老辣的完全不像个大学生,偷偷的看了四爷一眼,道明寺司真的能与之抗衡吗?
四爷察觉他的目光,眯着的眼底划过一丝凌厉,缓缓的捻动佛珠,一语不发。
而西门和美作两个人椅子靠的很近,拿着资料,交头接耳不知道讨论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大河原良彦的表情。
类收回视线的时候,刚好捕捉到大河原良彦眼底的不确定,颇具深意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四爷。
随即,回头定定的看着大河原良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透着讥讽,缓缓开口,“你怕了。”虽是问句却异常肯定。
大河原良彦心里咯噔,猛然抬头。
类对大门挑衅般扬起头,声音骤然变冷,“门在那边,你可以离开。”眼神变得尖锐,犹如看着一个懦夫,一个只想逃跑的懦夫。
空气一下子陷入凝滞中。
美作和西门迅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戏谑,“有好戏看了。”
两人迅速抢占有利地形,饶有趣味的关注前方动态。
大河原良彦怔忪片刻,终于醒悟类的意思,猛地跳了起来,跑到类的面前,嚷道:“我才不怕了,我才不会逃。”
类懒懒的用手撑着脸颊,眯着眼,轻描淡写道:“欲盖弥彰。”
一盆冷水让大河原良彦抓狂了,手指发颤地指着类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干脆,大踏步走到四爷面前,道:“道明寺,你倒是说句话啊!只要你开口,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
四爷捻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骤然睁开眼,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淡的瞥了大河原良彦一眼,他立刻缩了缩头。
随即斜睨着类,带着疑惑审视,似乎想看透他的究竟打什么算盘。
类大大方方的回视着四爷,对他调皮的扬了扬眉,似乎在说,我可是按照你的剧本来的。
四爷眼底划过一道笑意,果然是聪明人,他的剧本已经偏题很久了,被类整这么出,反而拨回正轨,不错。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门,暗忖,她倒是个有耐心的,就是不知道等会的表现如何。
四爷和类的无声交流,大河原良彦在一旁看得着急,火急火燎的扬声道:“道明寺,你倒是说句话啊!”
四爷微微蹙眉,对着旁边空位一点,道:“坐下。”纯粹的命令,不容许他有任何异议。
大河原良彦一口闷气被哽在喉咙中,圆瞪了类一眼,不情愿的走过去坐下,然后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四爷,表情透着几分急切,身体绷的紧紧的,费尽全力强忍着心中叫嚣的冲动,耐着性子等待。
四爷双手交叉放于桌上,一个警告的眼神射向瞧热闹的西门和美作,用余光见两人正色坐好,方才道:“你们的看法?”
类率先开口,“我承认大河原夜鼎这人很聪明,有手段,懂谋略,当我们的对手绰绰有余。”顿了顿,话音一转,“可是,我并觉得他值的我们出手。”
大河原良彦脸一下子黑了,刚想出声反驳,结果四爷一个寒冷刺骨的眼刀子扫了过来,他立刻偃旗息鼓,咬着牙瞪着类,心中暗暗插着小人,该死的花泽类,该死的花泽类..........
类将大河原良彦的表情看在眼里,眸底划过一大诡光。
西门抚了抚下巴,不赞同的道:“那人不就是一个私生子吗?只要没走明路,搞掂他不过是小意思。”
“没错,我让人去纽约把人绑回东京,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用不着怎么麻烦。”美作浑不在意的道。
“恩恩......”大河原良彦附和的点点头,看着西门和美作,双眼冒星星啊!
“还真是好办法。”四爷的语气阴测测的,明显说着反话。
西门和美作只感觉一阵冷风吹来,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现在的关键不是大河原财团的势力,不是大河原夜鼎的身份,也不是对付大河原夜鼎的方法,而是大河原良彦的想法。”类一针见血的丢下这么一句,看着四爷,停下了。
四爷眸底浮现一抹激赏,不错,不错,抬了抬手示意类继续。
类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冷然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愉悦,“就算没有大河原夜鼎,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