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印虽吃一枪而受了重伤,但却因祸得福令修为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但反观自己,不仅丢了家传的九曲狂蟒枪,更是现下连右脚也折了,戚戚然方奇钟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别丧气,我一定帮你把祖传神兵从韩羿的手中给抢回来!”见到方奇钟一脸的沮丧神色,温印立刻安慰他道。
听到温印如此一说,方奇钟立刻大喜过望,连声答谢,说着便要俯身跪拜下去。
温印见状一把将他扶起,道:“你现在腿脚不便,最是养伤要紧。我们兄弟还需如此见外么?”
方奇钟见他说得恳切,又想着自己方家与昊天宗确实渊源深厚,而他与温印两人又情同手足,于是连声应诺不再言谢。
“如此就对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你的腿伤养好,然后我们再伺机找到韩羿,将其一举击杀!”
说到这时温印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胸中亦是火热无比,他号称年轻一辈中无人能敌,今日被人一枪击伤,这怎能令他不心中恼恨,发誓要将韩羿碎尸万段,以洗血耻。
山谷间风吹木摇,花开遍地,直教人浑然忘忧,如坠瑶母仙境。但不时的阵阵兽鸣肃啸之声,听在耳中却是相当骇人,不免将这如画美景给破坏了几分清幽之情。
但好在蛮荒古地辽广无垠,如一片上古遗留的洪荒泽国一般,大得令人匪夷所思,所以即便韩羿、任甫河、温印、方奇钟等人连日追杀甚久,但也还是仅在蛮荒古地的外围而已,并未得深入到里层,所以尽日所见都还是些较之普通的野兽,啸声虽凶厉,但却也伤不得他们这些上了位阶的修者。反而只为他们多添了些肉食口粮。
一晃十多日过去了,这些天韩羿因有伤在身,同时猜想到任甫河他们一定有套不为所知的秘法故而能够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所以他每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决计不会超过三个时辰。只要时间一到,必定移走他方。
如此一来,任甫河虽有地蜥灵敏的嗅觉作为依凭,但是却也没能追踪到韩羿,每次都是在他走后不久才匆匆赶到,总是差了那么一丁点时间。
如此这般,任甫河每每都被气得大发雷霆,暴跳如雷。并且扯着嗓子挥拳发誓定要诛杀韩羿于自己的长矛之下,其状盛怒难当!
这一日,他带着仅余的四名地蜥骑尉又快速的穿梭在一片密林当中。
“侍长,韩羿留下的气息于此已经相当浓烈了,属下断定他必在不远处!”一名骑尉用一种奇特的手法来回抚摸过地蜥的脖颈,像是在与地蜥交流一样,然后便兴奋的向任甫河汇报道。
任甫河沉着的点一点头,跟着手势一挥,示意众人加快脚步,免得又让敌人给跑了。
而他自己则嫌地蜥没有自己的速度快,先人一步的一跃从地蜥的背上跳下,然后快速奔向前方。
其余地蜥骑尉并没有他这么好的脚力,于是只得加紧催赶地蜥,急急跟在了他的后面,但不多时便被任甫河甩出了老远。
待跑出七八里,便从这片密林当中穿了出来,前方竟是处极平坦的草地和丘陵。
极目远眺,发现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定睛细看,那人黑发如瀑,粗布灰衣,面目俊朗,正站在那边也望着自己。
“啊,是韩羿。”任甫河惊呼一声。跟着也不等后面的地蜥骑尉赶到就吼叫着冲了过去。
那日韩羿左胛和左臂受伤退敌之后,便找了处小溪,将自己身上的血污洗净,又换了件随身所带的衣服,跟着便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开始疗伤。
因他幼年时常跟义父姚光远进山打猎,而且一去短则三五日,多则十多天。磕磕碰碰,受伤流血是在所难免,故而在山中就地寻了草药来治伤便成了家常便饭之事。所以一些普通的药草,韩羿都还识得。
在林中找来几味止血化瘀,生肌活肤的草药,揉碎了混在一起敷在了伤口之上。
经过二十来天的休养,和大力五行拳木系**的调息,韩羿的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愈合结痂了。因找的草药得当,身上竟然没落下一丝疤痕,皮肤仍旧如原先那般光洁细腻。
想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现在手中又多了一柄神兵九曲狂蟒枪,任甫河已不再为惧。故而今日在打得一只花鹿烤来美美的饱餐一顿过后,便挑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势,等着任甫河上门来找自己。
远远的瞧见追寻了多日之人就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任甫河是大喜过望,笑逐颜开,心中乐道:“四周密林重山你不跑,非要呆在这个平原矮丘之上,当真是天要助我任甫河绝你,那我必遵从天意,一矛将你钉死在这荒原之上,以祭我死去的部下弟兄!”
在任甫河的发足狂奔之下,没几瞬的功夫,便离韩羿不足十来丈远了。
本来还以为他看见自己之后又会逃跑的,但是却不成想韩羿竟默默看着,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只待得他跑近之后才大声喊道:“任侍长莫慌,我韩羿这些天也被你追得太累了,所以便也不打算再跑了,决定跟你决一死战!”
任甫河直奔到他身前三丈来远的地方后,听他如此一说方才止住了脚步,然后满脸惑色的打量着他,不知他欲意何为。
见他这个样子韩羿嘿嘿一笑:“怎么,任侍长还怕了我不成?小弟今日说不跑就不跑了。”
任甫河虽然心中气极,看见韩羿恨不得马上生啖他肉,热饮他血。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