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段碎石小路上,又穿过一片竹林,偶尔会看见有几处茅草搭建的房舍,想着这些农家都被石柱帮的人长期压榨鱼肉,心中就不免一阵发寒,就想着要快些将他们彻底铲除,以还这些淳朴的农人一个安宁的日子,
当翻过一座小山坳,眼前出现了一块块规整的很好的十字方格田,此时,成片绿油油的稻麦如翠绿的玉石,颗颗晶莹无比,轻风一吹,浮起无数麦浪,如绿涛一般,
而在麦田的尽头是一家农舍,三间简陋的草房被篱笆筑起的低矮院墙给围着,院中栽种有几株桃树,梨树和杏树,大树已经挂果,枝繁叶茂,果香阵阵,
然而就在如此美好的景致之下,却隐约听闻有断断续续的年迈老翁和老妪的呜呜啜泣声传來,
韩羿一愣,便朝着那户农家奔去,
三两个纵跃韩羿就來到了院外,
“闺女呀,爹爹和妈妈对不起你啊,让你就这么被那帮土匪给劫走了。.”
“哇……呜呜。”一个老妇人也跟着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你,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想再活了。”说着那个老翁拉起身边的老伴,将两根粗麻绳丢到了院中一棵梨树的大丫杈上,然后打了个结,就准备双双上吊自杀,
西边金灿灿的落阳,透过绿荫照射下來,将两位老人的身躯映衬得更加伛偻弯曲,
见状,韩羿指间劲气一弹,就将麻绳截断,把他两人给救了下來,
上前,韩羿作了个揖道:“在下韩羿,不知两位老人家有何想不开之事,要寻短见。”
那老翁看了眼韩羿,叹口气道:“小兄弟你就别管我们了,让我们去死吧。”
而那老妪也是一抹皱纹累累的眼角泪水道:“是啊,这位小哥儿我看你面善,心地好想帮我们这老两口,但还是算了吧,我们已经再生无所恋,还是死了的好。”
韩羿刚才在院外时听到他们说起自己的女儿被掳走了,现在两人虽不肯讲,但心想事情肯定与此有关,于是便道:“既然你们连死的心都有了,那二老再说与我听听又何妨呢。”
那老翁看了眼旁边的老妇后,一咬牙,叹声道:“哎,既然你不嫌我们唠叨,那我就全部告诉你吧,我和我老伴儿是老來得子,只有一个独生女,名叫阿彩,今年刚好年方十八,而我们所在的这座石柱山,方圆百里内都归山上的石柱帮管。”说到这儿,老翁看向了韩羿道:“石柱帮你听说过吧。”
韩羿点点头:“略有耳闻。”
“哦。”老人又继续道:“每年我们住在这里的百姓都要将地里一半的收成交给石柱帮的人做人头费,今年年初时我们已经将今年的人头费给交了,可哪知今天他们的人下山來,见到我家阿彩后,便不由分说将她强行掳走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沒有她我们老两口也不想再活了。”
说完他就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恸哭了起來,见他一哭,那老妪也是忍不住的哽咽,立刻老泪纵横,
“这个石柱帮胆子居然这样大,简直无法无天,真是太可恨了。”韩羿猛的握紧了拳头,跟着他又劝慰两位老人道:“请您二老放心,我这就去把石柱帮给全部灭了,把你们的女儿救出來,还你们一个太平日子。”
“真的。”两位老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即喜极而泣,就准备要给他跪下磕头谢恩,因为他俩这时也发现韩羿手中拿着的方天画戟,神光灿灿,而他本人则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星目如电,英姿勃发,定是个修者无疑,所以将韩羿当做了自己一家人的大救星,,
“两位老人快快请起。”说着韩羿就将两老给搀扶了起來,
“你们安心在家中等消息,我今晚必将你们的女儿阿彩救出來。”
刚要迈步,手中的方天画戟就传來精神波动道:“要他家的那只火炉子。”
“要那黑不溜秋的破玩意儿干嘛。”听他这样一说,韩羿瞥眼也瞅到了此时正放在院墙边上煮着东西的火炉,
那火炉三尺來高,一尺多宽,因为长期的柴熏火烧,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颜色和材质,烟渍油垢敷了厚厚一层,整个黑乎乎,脏兮兮的样子,
“我从刚才一进门就注意到这个火炉了,感觉非常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以前在哪儿见过,但我肯定这东西绝对是个宝贝,因为能给我留下印象的东西还不多。”方天画戟继续传音道,
听他这样说,韩羿也展开虚妄之眼神通,看向了那个火炉,
蓝绿色的火苗呼呼的舔舐着一口土陶罐的底部,罐中的水已经烧开,此时正咕噜咕噜不停翻滚,
而在虚妄之眼的注视下,韩羿竟不能看透这个火炉,这令他十分吃惊,整个火炉看上去朦朦胧胧,如罩了一层厚厚的黑纱,仿佛被隔断了一样,根本看不穿它的本源,
见韩羿突然站住不动,而是紧盯着自家的院墙角猛看个不停,心中感到十分的纳闷,于是那老翁上前两步,询问道:“寒舍简陋,不知英雄看见了些什么。”
“咳……咳。”韩羿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以饰尴尬,
在支吾了两声后,他底气不足的道:“老人家,不知我救出你女儿后,能将你家的那个火炉子送给我吗。”
“啊。”那老翁和老妪张大的嘴巴,半天沒合拢,
“嘿,我说英雄要什么呢,居然是这个火炉,如果你要就拿去吧。”老翁爽快道,跟着又听他呵呵笑道:“这个炉子在我们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