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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众人比汗颜的发现,布局的苏星河,反而像是在破局一样,下棋反而不如王语嫣迅速。
“咦?”
苏星河不由一怔,愣在当场,如果前一刻他还在感慨恩师的外孙女果然天赋异禀,聪明绝顶,认为珍珑棋局今日将破,那么这后一刻的他心中如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彻底凌『乱』了。
“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共活变成不活,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他吹胡子瞪眼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更不免有些气愤。
原来王语嫣这一步棋居然落在了一块已给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这一块黑棋、白棋互相围住,双方眼,剩有两个公气,黑棋如想收气,填去一气,白棋一子便可将黑棋吃光;白棋如想收气,填去一气,黑棋一子便将白棋吃光,围棋中称为“共活”,又称“双活”,所谓“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双方都只能住手不下。
王语嫣在一块共活的大棋中下了一子,自己收气,那是将自己大片活棋奉上给对方吃去,对方若不吃白棋,便会给白棋吃了,因此黑棋非吃不可。棋道之中,从这等『自杀』的行径。这块白棋一死,大势已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任凭苏星河填下一子,杀去大片白棋后,王语嫣不急不缓的取过一枚白子。放上棋盘,处变不惊,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这一步棋,竟大有道理。
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烂熟,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但王语嫣方才自填一气,以致自己杀了一大块本来“共活”的白子。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
那等如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
岂知她把自己一大块白棋送给对方吃去之后,局面顿呈开朗,黑棋虽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这个新局面。苏星河做梦也没想到过,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
王语嫣微微一笑,有条不紊,继续下棋。
此子一落,只听得段誉、范百龄等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但凡懂点棋奕之道的人,脸上均有钦佩讶异之『色』,显然王语嫣这一着大是精妙,又见苏星河脸上神『色』既欢喜赞叹,又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
数着一下之后,局面竟起了极大变化,众人才知这“珍珑”的秘奥,正是要白棋先挤死自己一大块共活之棋,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棋中固有“反扑”、“倒脱靴”之法,自己故意送死,让对方吃去数子,然后取得胜势,但送死者最多也不过**子,决一口气奉送数十子之理,这等“不要共活”而“挤死自己”的着法,实乃围棋中千古未有之奇变,任你是如何超妙入神的高手,也决不会想到这一条路上去。
任何人所想的,总是如何脱困求生,从来没人故意往死路上去想。
棋局中吃掉一大块白棋后再下,天地一宽,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这般进退维谷了。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白棋大胜,王语嫣显是破了这古怪的珍珑棋局。
段誉简直比自己破解棋局还要开心,祝贺道:“王姑娘棋艺了得,令人钦佩。”
众人也是纷纷恭贺,虽不知道珍珑棋局所隐含的意义,但能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这便是本事了。
苏星河亦是满脸笑容,拱手道:“姑娘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站起身来,他继续道:“先师布下此局,姑娘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王语嫣不明其中缘由,只知道沈轻云暗中指点了自己,说是能令她武功速成,胜过旁人数十年苦修,谦虚道:“老先生过奖,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姑娘,请进!”
王语嫣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只听得一个声音道:“棋局上冲开一条出路,乃硬战苦斗而致。木屋门,你也硬闯好了。”
王语嫣点头:“如此得罪了!”
她虽武功,但那门板也不坚牢,重重了几下,喀喇一声,门板裂开一缝,又使了点力气,这才将门板劈开,只是纤纤玉手也隐隐作痛,若非沈轻云在暗中指点,王语嫣还以为是谁在戏弄自己呢。
这时,丁春秋终于觉察到了一丝异样,高声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为何让她进去?”他和王语嫣关系较为复杂,是以并不为难王语嫣,只是狠狠瞪着苏星河,大有『逼』问之意。
苏星河面不改『色』,冷冷回望丁春秋,并不言语,却是全神贯注警戒着,暗暗防备,只要丁春秋胆敢动手,他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得阻止!
“丁春秋由我对付,你不要管,进去吧,我早先所说的机缘就在那里面了,希望你出来的时候已是绝顶高手。”沈轻云悄然传音过去。
王语嫣微微点头,表示听到了沈轻云的传音入密,不去理会丁春秋等人,大步走入房内,但见这房间空空『荡』『荡』、一所有,想找寻门户,这房竟门,只有自己硬闯进来的那么一个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