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滴妖兽所化jing血瞬间爆完,那转如涡旋之轮的能量之团也瞬即达到顶峰。在宁锐体内的每一分游走,都是噬心灼骨的无言锐痛。
宁锐一边指挥四大诀灵镇守灵窍,一边释放神识灵意继续尝试。心中默默诵念苦舟歌意之始终,化整为零,以攻为借,转刚硬为柔韧,细细感受吸、斥、聚、阖四者之奥妙,慢慢靠向肆虐疯狂的能量之团。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重来。
越来越多的经验,越来越多的技巧于心中产生,整整一夜之后,他的一缕若有若无的神识灵意终于成功搭上了能量之团而没被剧烈甩开甚至反击。尽管这只是万里之行的第一步,却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咬紧牙关,以超人的意志和jing力,不停地尝试,一点一点的摸索。
两i之后,终于成功地将神识灵意全数依附于能量团之上。
又两i,死死凝聚在一起的能量之团终于被他死皮活赖地分离出了一小股,利用这一小股的吸斥聚阖之效,又逐渐分离出了其他小股。
七i后,那偌大的能量团已经被他的神识灵意给切割划分成了无数可供身体承受消融的细微小股。
整整十i后,那股由五头妖兽命珠化成的强大能量团终于被他尽数囤凝于肉身六jing之内,自此与先天清气契合一体,肉身强悍莫伦,达到了“以jing洗气,以气成jing”之目的,开塑灵窍也成功了一半。而他的神识灵意境界在这近十i无时无刻无尽无休的生死磨练中也得到了极大的升华与提高,对吸、斥、聚、阖四力的运用也愈发娴熟可靠。
在最后一股能量契合先天清气囤凝于肉身六jing时,久久相待的塑造之机忽然降临。
宁锐但觉身体骤然一轻,大有脱地飞升之意,但瞬即便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丰沛缠绵的天地束缚将之紧紧拉回。在那拉回之力的影响下,灵窍要穴骤然变化,边缘部位开始模糊薄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宁锐心中一肃,神识灵意倾斜而出,吸斥聚阖之力遍布全身,整个肉身剧然一震,囤凝隐藏于肌理之间那爆炸般的丰沛能量在jing气缠裹控制之下,经神识灵意引导,如涓流入溪,浅溪接河,小河汇川,百川入海……紧接着,之前那只能隐隐感觉的灰se干涸的模糊小窍飞速扩大成一个径直一尺可以内视而见的球形容穴,其内贮满无se灵意,隐现温润盈se。尽管也还只是虚无不实之穴,但这种可见可感的凝实舒服就好像一个长年倒悬于树之人终于踩到了实地,一团终生无根无依的飘萍终于等到了萍聚。
而沿着灵窍那模糊薄化的边缘地带,一点点,一缕缕,一片片,扩张开塑仍在继续——
整整一i一夜过去。正自享受灵窍开塑、神识静息的宁锐猛然一醒,紧接着一股威猛无匹可堪天地的巨力从脑后新塑的灵窍要穴中涌出,迅速包容了他的整个身体,紧接着灰芒湛湛,流入神识。顿觉得神识一凉,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进入了灵窍,还是灵窍进入了什么东西。
眼前闪出一副苍茫景象,无风无月,无i无光,满目疮痍,天地灰暗凝涩。遥遥一座七层残塔斜斜矗立,是唯一建筑,旁边依稀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只是早已干涸,无生物,无生机,到处都是难言的灰se与死寂,一派死气沉沉,破败萧索。
遍地流沙,满目疮痍,这次第,怎一个破败了得。
宁锐正自惊诧间,忽然感到左胸一痛,一股深沉之致的悲哀与苍凉涌入心间,鼻子一酸,男儿泪忍不住簌簌而下。他费力挣扎,却突然间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绝对控制,又好像那伤心的本就是自己,怎堪抗拒?
“哈哈哈哈哈……”
却在这时,一直冷静飘渺的墨三突然发出一阵疯狂大笑,只是这笑声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缓,逐渐低若泣诉,萧索无依:“前尘往事,如梦如烟,恍如隔世,转眼千年。三千年了,墨不凡,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你把你的亲生女儿练成器灵之体,囚入蹉跎空锁,我却还是找到了如意血当代寄主,并于今i助他摆脱桎梏,如意世界也得以重现世间,无巧不巧,你此生最大的骄傲居然塑融成了他的灵窍要穴,难道这便是天意?你当年踏错之路,我们绝不会再走,你当年行对之事,也必会继续。九幽地府之下,你且看看,当年到底谁对谁错……”
宁锐静静立着,淡淡道:“以我为棋?”
墨三赶紧解释道:“千万莫要误会,你我二人自一开始便是合作,断不存在利用一说。今i之事,是我擅自做主,诱你用妖兽jing血为助,融入如意血强行洗身,才使得开塑时遭受如此大的痛苦与危机。不过风险越大收获越大,如今你终于成功另辟天地,开塑灵窍成功,且机缘巧合融合了如意世界,踏上了一条从未有过的修真之路,前程远大,无可限量。自此风云化龙,翱翔九天!”
宁锐冷冷一笑:“风云化龙,翱翔九天?哼,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万劫不复,龙化风云了?”
墨三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知了,放心,仅此一次。”
宁锐知她没有恶意,略一敲打,便没在这问题上继续下去,扫了四周一眼,蹙眉问道:“这里就是我新开塑的灵窍要穴?”
“正是,这是你融合如意世界而成的灵窍。如意世界,就是你体内如意血的本源之灵,相当于一个du li世界,可大可小,变化万千。你现在还只是神识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