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长官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突然被人拿枪要挟着,身板随之微微向前一挺,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身后是站着一个隐形人的,而且那话音听起来好像凌风。
被凌风这样拿枪威胁着,叛军长官当然是心有不甘,便暗自思量着欲做抵抗。
而那位被气得怒火中烧的军官,狠心之下使劲地掐安吉的脖子,听到那从长官身后传来的话语,他还是显出几分茫然,但还是顺着长官的意思缓缓放下了掐着安吉脖子的手。
那只聚结力量的手掌放下之后,安吉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而她的白净的脖子上已俨然印出了五道浅浅的红色指痕。
安吉额头上的撞伤和脖子上的掐痕,凌风都一一看在眼里,他也尤为气恼,安吉是无辜的,她的谎言出于无奈之下,一切都应该冲着他来,让他一个人担当!
而另外两名叛军军官听到长官身后的空气放出的冷话,再仔细定睛一看长官肩上的枪怎么不见了,难不成他身后正站着一个隐形人?
安吉知道这是叔叔惯用的计量,应对这种人质困局是比较凑效的,一方挟持了另一方的中的某个重要角色,另一方也必须想尽办法逮到这一方的某个重要角色,这样才有提出谈判的资格,否则另一方只能无条件妥协让步。
现在安吉在这伙叛军手里,而叛军的长官也在凌风的枪口下,这种紧张对峙的场面凌风不是第一次经历,他心里估摸着大概有七成把握可以制服叛军,同时救出安吉。
看到此时叔叔终于出现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挺身而出一心要为安吉开脱,安吉自是心怀感激,想要与叔叔同心协力惩治这帮无赖的叛军。
叛军长官抬起的手臂向下轻轻挥了两下,以肢体语言告诉他的属下放下手中的激光枪。
没想到事态突变了,这时候竟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隐形人,打乱他们的计划,那两位军官遵照指令放下了手中的枪,但依然还是放在身前,时刻准备看准时机打死那个意外插手的隐形人。
“凌风,我知道站在我身后的人正是你,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你,是因为你穿着隐形衣,但是那隐形衣不是只有留星人才有的东西嘛,你怎么会有?难道说……”叛军长官半侧着脸说道,可话说到这里,他的心便猛地一沉,有一丝寒冷的滋味袭上心头。
“呵…难道说我是留星人吗?真是可笑!我凌风生在丹兰星,长在丹兰星,之后迁居厄星,是个土生土长的帝国人,怎么会是留星人!真是可笑!”凌风冷笑了一声,而后便嘲讽起叛军长官那无知的猜疑。
“那你是怎么得到这隐形衣的?”叛军长官再次发问,仍旧对凌风的厄星人身份表示怀疑。
就在这时,在贝瑟塔外苦苦等待了二十多分钟的戈兰特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他望了望身后那悬在天际边的半轮丹兰星,皎洁的幽芒依旧,上面的暗色斑纹显得明晰可见,旁边一朵乌色浓云飘了过来,丹兰星的光芒随之被笼罩,隐匿在其中了。
眼前的景色变得愈加暗淡,塔身在夜色下泛起的白芒不再,完全成为了一个高大空洞的黑影,天鹰战机的身影也辨识不出了,贝瑟塔二层的天文望远镜也只现出一个漆黑的轮廓,而那贝瑟塔第三层处的信号灯依旧若无其事地打着转。
“我是怎么得到隐形衣的这不关你事,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赶紧给我放了安吉!”凌风将枪口再次向叛军长官后背的心脏位置处一顶,以强硬的口吻回应道。
“好啊,凌风,你竟然给我玩阴的,告诉你,这次我们是完全没有退路可言的!即使你杀了我,我的这几个属下也不会让你好过,那就让安吉随我一同死去,岂不痛快!”
那三位军官听长官这么一说,便又纷纷提起枪支,将枪口一并对准安吉。而安吉在此情形之下,一反刚才的柔弱之态,昂起头也绷起了嘴角,收敛之前哭丧的情绪,坚强一次给叔叔看。
军人之间相互抗衡的时候,多数情况下双方都是保持着一种强势的姿态,誓不服输,谁都不容许自己有半点弱势者的表现。更不接纳同情的目光。
看到那片暗淡的苍空时,戈兰特不禁感受到了一种从贝瑟塔那里弥漫过来的沉闷的氛围。
他的心因此再也平静不下来,便匆忙起身悄悄溜到贝瑟塔旁,躲在门口处,稍稍向里面探视一下后又急忙将头缩了回去,哎…视线怎么被一个庞大的机器完全遮挡住了啊。
由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凌风现在的处境如何,戈兰特情急之下又蹿了进去,蹑足潜行到了时光机旁,而时光机那边的冰冷的对话声渐渐地映入耳畔。
戈兰特像之前那样在时光机旁的阴影处,蹲下身一点一点地向里面探视着,他看到了凌风正和提着一杆激光枪顶着一位叛军军官,同另外三位挟持安吉作为人质的叛军军官冷酷对峙着。
虽然感觉身心的疲倦感又加重了几分,但是戈兰特还是努力地提起精神,想要见机介入其中,帮助凌风摆脱困局。
“什么人?”
这时一位叛军军官看到了时光机旁的阴影处探出来一双眼睛,便瞬时警觉起来,提声喝问道,同时迅速出手提起抢,不经瞄准朝着那双眼睛出现的地方便是一枪。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唯独凌风没有回头去看,依旧如雕塑一般无动于衷,因为他担心那位叛军军官耍弄心计,趁自己注意力分散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