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待一扶起文惠羽,手上多了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黑丝带,神秘的说道:“惠羽你随我来个地方,不过要把你的眼睛罩上。”
文惠羽奇道:“什么好地方?弄出这么多的花样”
江待一故弄玄虚道:“一会就知道了”说罢,就将文惠羽的眼睛蒙上了,小心翼翼的牵着她来到了小木屋的后院。“惠羽,你在这等我一会,记住不准摘掉丝带。”江待一不放心的嘱咐道。
文惠羽点了点头,随即感到手上的温度消失了,心中突然莫名的慌乱起来,片刻后,只觉得耳边一热,熟悉的声音响起:“好了,睁开眼看看”
黑丝带除掉,只见后院中仿若梅园,盛开着朵朵的梅花,阵阵清香,萦萦绕绕,引着人靠近,文惠羽缓步走入梅林,信手拈起一朵红梅的枝桠,红梅正开得盛意肆虐,花瓣晶莹剔透,映着黄玉般的蕊,殷虹宝石样的花朵,相得益彰,更添清丽傲骨。文惠羽不禁轻吟道:“疏影横斜月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清朗的星光挥洒而下,映着红梅上,不对,不只是星光,还有荧光!是萤火虫的光芒!文惠羽心中大惊,冬季怎会有萤火虫,还是这么多的萤火虫。
荧光漫天飞舞,恍若梦境,只身后人的声音让文惠羽觉得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我知道你素来爱花,而冬天肯傲然绽放的已有这梅花了,望你不要觉得单调就好。”
文惠羽转身望着这负手而立的翩翩少年,眼底尽是温柔,问:“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萤火虫?”
江待一微笑道:“襄京地处北方,天气寒冷自然是没有,不过温暖如春的地方就可寻到了,萤火虫再难寻也没有星光难觅,我想给你满天的星辰,但如今也只能用这萤火之光充数罢了。”
这几百只萤火虫是江待一命魅影组寻来的,也是想看看他们的腿力到底有多好,令他意外的是不消两日,鬼魅便从遥远的江南带回来了一盒子的萤火虫。
文惠羽踱步到江待一面前,不再犹豫,不再矜持,紧紧的拥住眼前这个人,江待一也欣喜的抱住她。
文惠羽嗅着江待一身上好闻的奶香气味,“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江待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黑发,“你不嫌我做这些事荒唐就好。”
文惠羽把埋在江待一的颈窝间的头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字一字道:“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江待一揽过她的腰向前一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定定的注视着她如深湖一样漆黑的眼眸,他知道自己从第一次对上这双眸子就跌入了这深深的湖水里,推不开,挡不掉,动容的说道:“你这么说让我如何承受的起,上天将你赐给我便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我自知配你不上……”
突然唇上一暖,所有的话都被吞了回去,四片唇瓣想贴,江待一笨拙的寻着那滑腻的香舌,似乎感受到它的回应,吻得更深了。小雪应景的纷纷飘下,落在梅园拥吻的两人身上。
星光郎朗,萤火点点,小雪霏霏,情意绵绵。
结束这个冗长的吻,两人的气息都略有不稳,文惠羽轻喘着伏在江待一的肩头道:“下雪了,山路又难行,我们怎么回去。”
江待一摊开手掌,一片雪花落入温热的手掌上,很快就融了,“看来是白雪留人,我们今晚只能暂住这小木屋了。”
两人携手走回了小木屋,江待一看着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略有些尴尬,沉吟片刻,把身上的披风铺到地上,道:“惠羽你放心睡床上,我在这睡就好。”
文惠羽蹲下,把地上的披风的捡起,娇嗔一句:“冬天里的天气这么冷,地上又这么凉,睡在地上你自己的身子还要不要了?”
江待一惊道:“那你睡在哪?”
“我们同塌而眠有问题吗?相公。”文惠羽歪头对着身边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江待一淡淡的说道。
躺在床上的江待一如何睡得着,身边女儿家的丝丝香气钻进鼻翼,双手交叠垫在后脑侧头看着睡在里面的文惠羽,面对着木墙的文惠羽似乎感觉到身后有着两道灼热的目光,缓缓的转过头来,笑吟吟道:“待一你看什么呢?”
江待一大着胆子将手搭到文惠羽的细腰上,嬉笑着说:“看我这如花似玉的漂亮娘子。”
文惠羽伸手刮了一下江待一的鼻子,道:“看来你还真是个不正经的纨绔子弟”
江待一神色一僵,文惠羽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纤细的五指抚上白皙的面庞,这细腻的触感不似男子,“怎么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待一反手握住面上的手,问道:“若我不是大家口中的纨绔子弟,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文惠羽神色一怔,抚平江待一皱着的眉头,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大家说的那种人,你是正人君子,从大婚那天就知道,我知道我没嫁错人。”
思绪百转千回,江待一多想把压在心底的千言万语一吐为快,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但最后也只化为一句长长的叹息,额头轻轻的抵上她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下颌一抬含住两片柔软的花瓣,贪婪的允吸着,渐渐的似乎不再满足与这浅尝辄止的尝试,舌尖撬开贝齿,追裹着的花蕊,两条嬉戏的小舌玩得不亦乐乎,吻得越来越深,屋内的温度也随之升高。
江待一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忽的一阵冷风从并不紧密的门窗钻了进来,也吹的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不再继续动作,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