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一惊,连忙踏起第二第三阶阶梯,就在她刚离脚的一霎那,阶梯同样碎成沙粒,没办法,只能到了阶梯的终点,这下陷才停止,但阶梯也没有了,只有满地的细沙,和高低两两相望的三人。
明月抬着头,嘴巴微张,神情很是紧张,“阿谨,你没事吧。”
而亚柯很是害怕,两只紧闭的眼缓缓睁开一只。
景致松了一口气,对两人摇摇头,“你们要怎么上来?”
明月转头,看见亚柯微闭不闭的眼,抬手向颈后拍了一下,“真没出息,拿绳子来。”
亚柯缩了缩脖子,完全睁开眼睛,看着景致好端端地在上面,也松了口气,“明月姐,我是担心!”
他从腰上解开了绑绳子的套,一头绑好了一个钩爪,朝着景致喊,“阿谨姐,你稍微退后点,小心我的爪伤了你。”
“嗯。”景致点点头,向后退了十几步,看着下面的两人。
亚柯拿着有钩爪的一段绳头,在空中绕了几圈后,使劲一扔,再一拽,钩爪牢牢抓住了上面的台沿。
景致过去,将钩爪拿去,把绳子绑在自己细小的腰间,右手又绕了绳子几圈,对着下面说道,“你们上来吧。”
亚柯将绳子递给明月,“明月姐,你比较轻,阿谨姐能拉的动,上去后好拉我。”
明月接过绳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子,总算说了句好话。”
她对于“你很轻”这句话缠满意的,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好的身材?
“阿零,你撑好身体,我要上去了。”明月也将绳子缠绕在腰间。
景致点头,见她已经将绳子绑好,便用足了力气向上拽。
如亚柯所说,明月并不重,景致还是能拉动的,没过一阵,明月的两只手扒在台沿上,景致过去,将她的一只胳膊一拽,明月接着力上来,两人倒在了地上。
他们起来后,明月把缠在腰上的绳子解开,又扔了下去,“亚柯,绑紧啊,自己掉下去我可不负责任!”
亚柯对上面笑了一下,拿起脚下的绳子,绑在腰上,又缠了几圈,朝上面喊道,“明月姐,可以拉了!”
明月将绳子在手上缠了几圈,对景致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拉。”
景致点头,明月喊道,“一!二!三!”
两人齐齐向后退去,可绳子还是绷的紧紧的,姑且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如此重,若是个成年人,两人肯定是拉不上来的。
他们两个又勉强退了几步,亚柯这才悬在了空中。
“你小子!以后给我少吃点,看着一个瘦骨如柴的样,那成想竟然这么重!”明月气喘吁吁的还向后退着。
看着一点点离开的地面,他委屈道,“明月姐,我正长身体呢。”
景致一人默默地向后退,这个走廊不是很长,再走几步,又是一个转弯了。
两人卯足了劲儿,使劲后退着,眼看着都后背都贴到了墙上了。
明月突然吼了一声,猛地一退,人是拽上来了,自己也贴在了墙上,但没有想象中硌着自己的后背,而是整个人都向后仰了去,四仰八叉的到在了地上。
景致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地方,突然凛冽一声,“明月不要乱动!”
正要翻转起身的明月,被景致突如其来的一句,吓的没了魂,果真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亚柯从地上趴了起来,看着对面,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原本那面墙中间开了一个缝儿,如同门一样,向里被明月撞开了,满地的刀刃,如同雨后的春笋,破地而出,密密麻麻。
而明月很幸运地躺在一个圆圈里面,只有圆圈里没有一个刀刃。
“妈呀!”明月好像看到了什么,自己站了起来,刚要踏出圆圈,却看到满地的刀刃,又缩回了脚,但她还是站在圆圈的最边缘。
刚站好,就见两只刀飞速掉落,稳稳镶嵌在圆圈的中间,尾部不断颤着,“嗡嗡”作响。
明月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后怕得一笑,笑的很是勉强,“这哪里是试炼?分明是要人命啊!”
亚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了过去,担心地询问道,“明月姐你没事吧?”
“这点小事,还不算什么!”明月嘴上很硬,心里也是害怕极了,若刚刚她躺在了满地的刀刃上,那么她了就成筛子了。
景致蹙着眉,黑眸深沉地如同大海,看着满地的刀刃。半响,她说道,“明月,你先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好。”明月应了一声,这才细细打量着这个被她“撞”出来的密室。
密室大约有三十平方米,除却满地的刀刃,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阿谨,没有。”她说,“我该如何出去?”
景致看着明月所站的圆圈,它离门口有半米远,适才明月跌进去时,从门口到圆圈是没有刀刃的,这些都是新升起来的。
她沉思片刻,自己移步走了过去,看着在夜明珠光下,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刀片,蹲身轻触了一下,手上一条极浅的口子,血沿着口子一滴一滴落下。
这刀这样的锋利,要想明月出来可能是有点难了。
明月也见识到了这刀子的锋利,心头一凉,头顶刚刚还落下两个刀呢,若再一个不小心,落下的刀插在她头上,不死翘翘才怪!
“阿谨。”她试探说道,“要不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不要,明月姐,你不走我也不走!”亚柯蹙着眉说了一句。
明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