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弄坏了东西不赔,就想从窗户边逃走,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白衣青年的身后有一大群人幺五幺六的追出来。待看到轿子旁的公子哥,齐齐低头哈腰道,“大少爷!”
矮个子青年转头看着颜初,很是作威作福的样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是想要多管闲事吗?”
颜初一路走过来,沉声道,“你想要赔多少我赔给你。”
对方见颜初怕事的很,更加放纵无礼。颜初按他说的一分不少的赔了钱,跟在他身后追出来的一干人等都看到颜初认怂的态度。店小二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感觉不知天高地厚,“怎么样,见到我们家主子怕了吧?你要是不按我说的赔钱,让你尝尝我家主子的厉害。”
颜初又照他说的赔了一次钱,四周的看客既同情又无奈的道,“唉,惹上邢大少爷,只能算他倒霉。”
百草目睹一切,觉得颜初实在太好欺负了。她在心里下定决心,等以后自己练好武功了,谁要是敢再这么欺负颜初,她就把对方全部揍一顿,揍完再说!
“这下我该赔的都赔过了吧?”颜初问过后,修长身躯倏地近前,他单手锁住邢大少爷的衣领,猛抽了几耳光。邢少爷被打过后,整张肥胖的脸肿的像猪头。
旁边看的人顿时就像傻了一样,个个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只鹅蛋。百草也傻了一样,但随即觉得,打的好!这个死胖子和小伙计一群人都太过分了,就该打!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邢少爷整张脸扭曲到一起,“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敢动手打我?”
“她碰了你的轿子,你说多少钱我也赔给你了。”颜初说话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冷,“但是你打她的耳光我一定要翻倍讨回来。”
店小二在旁厉声道,“你居然敢打我们主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快来人呀,立马去通知老爷,要是不把这人大卸八块,不知道我们主子的厉害!”
跟出来的小喽啰里有人拔腿往回跑,看热闹的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挤的水泄不通。月练骑马经过,她身后有眼尖的弟子嘀咕道,“咦,那被围着的不是楼主吗?”
月练停下马来,她看清楚后,夹了夹马腹,走上前。余下的弟子也跟着上前,全部都是高大强壮的马,以及看上去不凡的身手,绝对称得上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么一支队伍加进来,又见那领头的女子对着白衣青年俯身行礼,口称楼主,仿佛下属对上级般,态度极为恭敬。正在这时,先前跑回去的小喽啰和更多的人簇拥着一位男人走来。
一眼看去,那男人跟邢少爷长的一般的胖,相貌也有*分相似,不用猜也知道是父子。邢少爷看到亲爹来了,头只往他怀里钻。男人将手臂整个哈开,大胖子抱着小胖子。他小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盯上颜初,“是你打了我儿子?”
颜初点头说是,男人一双小眼睛扫量着他身后的队伍,“你是?”
“我叫颜初。”
“可是江湖上所称的墨白楼主?”男人一把松开怀里的胖儿子,一边打躬作揖道,“小儿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到楼主的话,我给您赔罪了。”
“有两件事,第一个是我在你们家客栈吃饭,弄破了一扇屏风,赔了三两银子。第二个是令郎动手打了我的人。”颜初目光沉沉的看向他,“你要为哪一件事赔罪呢?”
男人道,“小儿动手打人,也得到了楼主的教训。还请楼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这头话才说完,邢少爷立即咆哮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一次!管他什么黑楼主白楼主,敢动手打我,我就不会饶了他!”
男人照着儿子肿的通红的脸上又扇了一耳光,然后对颜初摆着笑脸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是惯了点,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至于您说赔钱的事,我会让人双倍奉还。”
邢氏父子都长的肥肥胖胖,邢老爷的一番话意思很明显,我儿子打人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但是邢少爷却听不出话里的护短之意,以前哪怕他磕着碰着,老爹也会将人捉住了严刑拷打,如今他被打这么严重的事,老爹是想就这么算了?
管他什么楼主,妄自尊大的邢少爷觉得自己的身份无人能及,从来就没吃过半点委屈,今日更不用说,“爹,这人打了我,你不帮我收拾他,还多给他赔钱?”转身对着仆从命令道,“快去把姑爷请来!老子今日就不赔钱,难道他还能把我的店砸了?”
“赔钱的事可以算了。”邢少爷听颜初改口一说,以为将他吓住了,耳中却又听到,“那就把这座楼砸了吧。”
邢老爷再怕他,对这事也是不肯的。再说他心里对姑爷也抱有一丝期望,于是连连求饶,打算将时间拖到姑爷来。邢家父子属于一方恶霸,小老百姓受了欺负也没处申诉,今日见到硬碰硬,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沸沸扬扬。
到后面,邢家请的姑爷没来,胡小少爷倒是来了。邢少爷看到胡少爷立即像看到救星般的喊了一声,“老表!”
邢老爷只看到胡宗瑞一人,也道,“姑爷怎么没来?”
“我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钱就行,谁来都一样。”其实胡大财主在家,他对来人问清来意后,说的是,“以墨白楼主的身份,就是我也得罪不起。如果赔钱行的话,就多赔点钱吧,反正钱能再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