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流川夜表情夸张,又丑又难看,她笑的肚子疼,就在床上滚来滚去。好了以后,又嚷着他把先前的动作再做一遍。流川夜为了哄她吃药,也是想办法逗她开心。
有的时候,百草玩心起来,有意等到流川夜喝药的时候,学他先前的样子做个鬼脸!看到他强忍着不将药喷出来,脸涨得通红的表情,百草陆续做出更多的鬼脸!
流川夜怕呛到她,从来不在她吃药的时候逗她,而百草有意捉弄他,总是捡在他吃药的时候故意做鬼脸!于是她这种不厚道的做法也很快遭到了报应!
某一次,她一边喝药,心里一边想着应该怎么出奇制胜。谁知脑中不自觉的冒出先前流川夜的搞怪表情,于是一个没忍住,噙在嘴里的药全部喷到了对方脸上,喉咙也呛咳不已。流川夜见状,赶忙放下手头的碗,然后用手帮她一下下的抚着后背。
顿顿极苦的药,就在时起时伏的笑声中被各自咽下喉头,一个挽回了生命,一个却永远的失去了什么。在以后漫长的人生道路中,如果他终将孑然一身,不知他会不会后悔曾经付出这样仅次于生命的昂贵代价。
暖阁一方小小的天地间,从芙蓉牙帐里传出的笑声温暖而真实!司徒妙卿说味苦的药,流川夜怎么会觉得不苦呢?但是慢慢的,他似乎真的不觉得苦了。
倘若能让光阴永驻此刻两心无猜的美好,即使往后的岁月饮苦食毒,也是愿意的!但时间这双可以摧毁一切的大手,向来变幻无常。
算算时间,已是百草吃药的第四天,也就是流川夜答应在三天之内帮司徒妙卿找到她夫君后的第二天!潇湘苑门口,流川夜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颜墨白,你还没死啊?”
相隔不远的男子白袍黑发,领口和衣缘饰有紫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云状花纹。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侧的美貌女子柳眉一竖,目光森森的盯着流川夜,“臭男人,再敢对我颜初哥哥出言不逊,我毒死你!”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司徒妙卿。流川夜不回嘴,也不生气,他对着白衣青年欠欠身,“不知墨白楼主带着你的小娘子,找我所为何事?”
那白衣青年听了此话,转眼看向身侧的女子,有些无力道,“司徒妹妹,你出手救我,我十分感谢。但是你我之间并无婚约在身,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
“怎么没有啊?”司徒妙卿把脚一跺,“才几岁的时候,我爹就同你爹说,等将来孩子长大了,两家结为亲家好不好,你爹也答应了!”
“家父当时只是说,那也要看以后你家闺女能不能对我家小子看上眼。”
“我对你看上眼了呀!”
“但那毕竟只是司徒伯伯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司徒妙卿撅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颜初哥哥,那你是不想娶我了吗?”
白衣青年回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强结连理,那以后也是不幸福的!”
“可是爹说等我长大了就许配给你,我也一直盼着快点长大!”司徒妙卿眼泪汪汪道,“颜初哥哥,你抛弃我,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了,她是谁?有没有我漂亮?”
“少说也比你漂亮一百倍!”流川夜插话道。司徒妙卿眼中带着泪,目光却十分的狠辣,“越是漂亮的女人心术越不正,敢用狐媚法子迷惑我颜初哥哥,让我遇见一定毒死她!”
流川夜相信她会说到做到,于是改口说,“虽然你名气小了点,名声毒了点,但是说起相貌,浓艳逼人,天下大概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要是颜初哥哥喜欢一个丑八怪,也不喜欢我,那她更该死!”司徒妙卿语声绝然,她忽然看着流川夜,问道,“你是不是也认识这个女人?”
“哦!不认识的!”流川夜眼都不眨道,“我跟你的夫君也是素不相识!”
司徒妙卿显然不信他的话,却转首对着白衣青年道,“颜初哥哥,他说不认识你,我们还是走吧!”
那白衣青年眉目出众,气质如玉,神态却是欠佳,他对着流川夜道,“我知道她在你这里,我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
沉默一段时间后,流川夜斜斜的往墙上一靠,“是啊,她在我这里,我就不让你见她,你能把我怎样?”
司徒妙卿只关注一件事情,“颜初哥哥,你要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本少爷金屋藏娇的当然是女人!”流川夜道。
“就是迷惑颜初哥哥的贱女人?”司徒妙卿反问道。流川夜勾唇一笑,那笑意浮在嘴角,莫名的让人生寒,“贱女人这三个字我不喜欢听!而且有英俊潇洒如本少爷者,两厢对比,你觉得有人会眼神不好,喜欢那个小白脸?”
司徒妙卿嘲讽道,“前几日你不惜代价的救那女人,即使让她失去生育能力,你也要保住她的命!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她,怎么,她醒了,你又跟别的女子好上了?男人,果然没有几个不是薄情寡义的!”
颜初听了这话,慢慢的抬头看向流川夜,问,“她说的都是真的?你知不知道绝育对女子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管的不是你的事!”
司徒妙卿大约反应过来,问出一句,“颜初哥哥,你要见的就是那个女人?可是她又丑又没用,哪里比我好?而且以后她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连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你喜欢她什么?”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