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能呼使虞美人,再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说的也是!这虞美人可不比医毒二仙难请!”底下又议论开来,宁虞站在楼栏处,俯身下望,“还不动手?”
一时却无人站出来。虽然能够随意出入潇湘苑的诱惑以及千两黄金的赏赐极其丰厚,引得许多人蠢蠢欲动,但是所有的富贵享乐都是留给活人的!而他们中并无多少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避开司徒妙卿的银针!
财,我所欲也!命,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财而取命也!或者说,金银诚可贵,享乐价更高,若为性命故,二者皆可抛!
是啊,命都没了,纵使有良田千顷,黄金上万,又有何用?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人人都懂!但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却不一定人人都这么认为,其中有几个亡命之徒,各自仗着武艺高强,于是存了侥幸心理,本就一无所有,也不怕破罐子破摔!再说几人合力对付一人,也不是毫无胜算!
那几个汉子用视线交流一番,又在上官惊鸿和司徒妙卿之间扫了扫,最后众人将目光锁住司徒妙卿!为首的汉子摔碗为号,余下之人齐齐发难!
“找死!”司徒妙卿脚跟一抬,脚尖抵地,她身体在朱红色的屋檐上旋出一个扇形的弧度,轻巧如风,手中几枚竹签粗细的银针挥洒而出,疾若电光,快的肉眼无法捕捉!
那几个掀桌而起,还没来得及拔刀动手的汉子,个个如同施了定身术般,猛然一僵,然后如同傀儡般的倒在地上。
众目睽睽下,那几具僵硬的身体,如同被强酸腐蚀,顷刻化为一滩污秽的脓水。在场的人噤若寒蝉,许多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额头冷汗涔涔,这是什么样的功夫呀?这、这太可怕了!
“卿卿,我猜他们可能觉得你是女人,比较好欺负!事实上,你也确实比较好欺负,这要换成是我……”上官惊鸿的话还没说完,顿时有数不清的银针如漫天花雨般的向他射来。
眼看着就要被扎成一只巨大的刺猬,上官惊鸿抬手至胸前,然后像是有一股巨大的罡气罩住他的身体,那些多如牛毛的银针如同触上僵硬的巨石,纷纷落下。
却不妨被一根银针挤了进来,直刺腰腹,上官惊鸿微一闪身,那银针便从他的腰侧擦衣而过。那只被碰到衣襟的长衫瞬时如同被利刃割过,破出老大一块窟窿!
对面的司徒妙卿见状,咯咯笑道,“上官惊鸿,要不是老娘瞧你皮相不错,老娘早毒死你!”
“嗯,我猜也是这样!”上官惊鸿点点头,“要不是你打不过我,肯定早就跟我翻脸了!”
座中人又是一阵唏嘘,江湖亡命之徒哪一个不是一身好功夫?换句话说,要是武艺泛泛之辈,早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那几个亡命之徒同时发狠,这司徒妙卿以寡敌众,也没用几根银针!而刚才,她对上官惊鸿所使出的银针,直如禾田的稻穗,密不可数!却被上官惊鸿轻巧避开,两人的实力也略见分晓!
如果非要上前也只是白白送死!不劳而获,白捡的便宜谁都喜欢!但是白白送死谁都不愿意!或者说傻子才愿意!
放眼看去,满座毫无动静。所以说,傻子是没有的!哦,等等,虽然无人想要强出风头,但是有人却开口了,说话的是小骨头,他视线遥遥的落在宁虞身上,道,“这医毒二怪我要是拿下了,我不要其他的,我只要你嫁给我五弟,如何?”
座中有人识得他为归云堂的右护法,而小骨头所说的五弟自然是指归云堂的左护法!归云堂在江湖上的名气可是大的不得了!归云堂的左右护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今日当众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出人意料。五花肉似乎也不觉得有损颜面,他只是充满紧张和不安的看着宁虞,表情忐忑不已。
座中除了五花肉,还有许多身份地位不如他的男人,也对宁虞垂涎不已。听到小骨头的问话,有些冷嘲热讽的道,“归云堂的人就很了不起吗?想擒住医毒二仙又不是虞美人的意思,你想讨美人欢心,实在是打错了算盘!再说,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就先捉住这两人,说不定还能搏得些好感!不然的话,实在是丢人现眼!”
小骨头没等到答案,他缓缓的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道,“你有种把前面的话再说一遍!”
对方只是想在人前为宁虞出把头,谁知没等到答案的小骨头将矛头对准自己!归云堂的左护法行事端正,而右护法心思无常,此时,再说一遍是不敢的!但是如果当真像个哑巴一样,只不言语,又拉不下面子。
眼看着小骨头无论怎样都不会放过对方,宁虞开口,“谁敢在我这里捣乱,就先滚出去!”
五花肉见宁虞避而不答,脸上涌出失落的表情,他用胳膊推推小骨头,“别闹了,我们一人对付一个吧!”
“那怎么行?”小骨头不乐意,“要是等我们捉住了,她不认账怎么办?”
五花肉只道,“你要是不肯,我自己一个人来!”他说着,直取上官惊鸿!
“大夫真不好做!遇上王公大臣,医不好要治你的罪!遇上武夫莽汉,医不好会反目相向!遇上没钱的,他来求你你不管他,叫见死不救!遇上有钱的,尤其是特别有钱的,你不可以不救,不然他不会放过你!但你要是没把人家医好,人家一个不高兴,还是不会放过你!”上官惊鸿接连闪避,嘴上不停道,“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