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苏三和张骏在一家酒楼喝酒。
张骏满面的苦闷,一边喝酒一边对着苏三抱怨道:“老大,和那个女人成亲绝对是我这辈子做得最不理智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苏三眉头一挑,嗤声道:“你当初还不是为了水月娘要死要活的,当初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跪在张府门前三天三夜,就为了能够娶到最心爱的女人呢?”
被苏三的话一噎,张骏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当初为了能够和月娘在一起,他的确是费尽了心思。他们张家世代书香,家中长辈对他的要求虽然不高,只要女子家世清白,知书达理就可了。但是偏偏水月娘出生水沙帮,乃是江湖帮派,此一点就不可能和家世清白挂上勾。二来水月娘虽然外貌柔婉恭顺,但是性子却是跳脱爽朗的。以前在新竹县的时候,更是经常穿着男装,帮着父亲处理帮派事物。这般,水月娘和知书达理也是半点也沾不上边。只是,水月娘即使不是家世清白,知书达理。但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这个男人婆。而水月娘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既然喜欢上了张骏,也是没有轻言放弃。两人一起努力,一起攻克各种难关,最终才得以终成眷属。如今,想起那些风风雨雨的生死之恋,张骏不禁满心动容。
“月娘确实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抱怨一下嘛。”
张骏不满的咕哝了一句,然后就讪讪的喝了口酒。
看到张骏这个样子,苏三挑了挑眉,奇怪道:“怎么了?你家娘子虽然性子豪爽些,但是对你可是真的用心的,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苏三话落,张骏将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放在桌子上,满面的严峻模样。
苏三不语,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苏三此时心中想的是,得赶紧回家了,否则小女人该不高兴了。小女人不高兴了,他又该被家法处置了。这般想着,苏三的身子就紧了紧,视线不时的望着外面瞟去。都是这个张骏,和他说什么又大事情要说,结果原来是听他吐口水的。他顿时不满的抬了抬眼皮,催促道:“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得回去了。”
张骏一听,连忙伸手扯了扯苏三,难过的说道:“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兄弟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怎么能够如此无动于衷呢?”
“那你倒是说出个子丑演卯来啊。”
苏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也是快速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张骏这才委委屈屈的道:“她现在在家里可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孩子的缘故,极易动怒。只要我一惹怒她,她就对我家法伺候。”
家法!
听到这两个字,苏三的面皮抖了抖。
张骏看到苏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时控诉道:“老大,你肯定是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的。大嫂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儿,在家里肯定是柔情似水,对你百依百顺的吧。”
张骏很是羡慕的看着苏三,想着安言那般一个清雅温柔的人,定然是家里的贤妻良母。
苏三听着这些话,却是觉得心头抖了抖。真真是,到底是温柔还是残暴,真的只有自己知道。苏三此时心头郁闷,他也是苦不堪言啊。
张骏继续说道:“就拿上次来说吧,我不过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以前相识的表妹,所以就一起到酒楼里吃了顿饭。结果回去,她就不高兴了。”
“表妹?是情妹妹吧。”
苏三却是冷冷的纠正着。
张骏顿时讪讪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多久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还老是拿出来数落我。”
张骏说着说着觉得都是泪啊,然后就又喝了一杯酒,道:“回去之后,她不仅数落我了,更是罚我了。她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所以我们家也得来个家规。而那个家规就是争对我的,老大你知道我要是犯错了,她怎么惩罚我吗?”
听到这个,苏三的眼前一亮,顿时抬眼满眼希望的看着张骏,快速道:“怎么惩罚的?”
张骏觉得自家老大那个眼神很诡异,为何好像对自己被惩罚很高兴的样子?
“嗯?”
见张骏只是盯着自己看,一直不回答,苏三顿时急切的问着。
张骏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继续道:“她让我跪搓衣板。哎真是不忍说啊,每次跪一小时。每次处罚完,我起身腿都直不起来。”
张骏说完忙抬头去看老大,以为会看到老大满面怜悯的样子,谁知道却是看到老大面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就是跪个搓衣板嘛,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骏顿时瞪大一双眼眸,“老大,跪、搓、衣、板、啊!那搓衣板乃是妇人们洗衣服用的,结果她竟然让我跪那玩意。你说,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呢。还是当年逍遥啊,那个时候家中没有悍妻,我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现在,可是不行了,稍微晚回去都不行。更别说,和那些情妹妹们联系了。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苏三看着张骏,冷冷道:“你那算什么泪?你们家那家法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们家的家法那才是家法。”
哐当!
张骏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老大,你们家竟然也有家法。大嫂那么温柔娴雅的一个人儿,怎么可能?老大,你不用安慰我了。大嫂那么温柔,你可是不能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