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顾城,何曾在哪个姑娘身上如此作践过自己?木槿浑身傲气,难道他就没有傲骨嘛?他不是一定非木槿不可,这世上,没有谁会绝对需要一个人,没有谁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他对木槿,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
好感,未交往便发展不成爱情,这道理,木槿也明白,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给顾城甩脸子看,是她故意拿乔吗?实在是她本身就是这么种性格,让她有什么办法?!
闻言,要下车的木槿身子一顿,心中的一点疼痛迅速扩散到了全身,她面无表情的想了大略两秒,然后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连句告辞都没说,慢悠悠的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激光四射的大门,一边走,一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白色通讯器,不疾不徐的把顾城的通讯权限给封了。
她都说了,“暂时”没可能,顾城还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在逼她,顾城的意思是要么接受他的追求,要么从此后不要再联系,干干脆脆一刀斩断所有好感,两个人一了百了,落得轻松自在。
那既然如此,男人都这般的利落了,她还有什么好死皮赖脸斩不断的?爱情,说穿了其实也不过是大脑分泌过剩的多巴胺,她木槿能被这点儿多巴胺左右?
狠下心,她便放任心痛着,面无表情的回到宿舍,打开自己的游戏仓刚准备躺下去,却只见对面“嚓”的一声,喜娘的游戏仓盖打开了。
喜娘长得挺秀气的, 20岁的样子。黑色碎发,瓜子脸,因为在游戏仓中长期缺乏阳光照射,脸显得有些苍白。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衣,浑身透着一股子文艺女青年的忧郁范儿。
她见着木槿居然出现在宿舍里,先是一愣,尔后急忙唤住木槿要盖上游戏仓盖子的动作,起身。赤脚行至木槿的游戏仓便,扯了一抹苍白的笑,怯怯的轻声道:
“槿娘,我们可以谈谈吗?”
淡扫一眼喜娘这瘦弱的样子,木槿挑眉,坐在自己的游戏仓底座,一边铺被子,一边淡声道:“有事简单说,不要废话。”
那心不在焉的清高姿态,能让每一个人想与木槿亲近的人心生气馁。而若非知道自己这是第一次与木槿打交道,喜娘当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槿娘了,她深吸口气,想起外界众人对槿娘的评价,也就不再介意槿娘这等恶劣的态度,站在蛋白色的游戏仓边。细声细气道:
“我最近设计了一条关于二月情人节的随机任务,但是不太火,来月神庙的玩家很少,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玩家追随,能不能发动你的人,来帮我把这个任务捧一捧?”
“嗯,想办法把支线发到我这里来!”
木槿一秒钟的考虑时间都没有,轻描淡写的答应了,没有一句废话,当着喜娘的面盖上了游戏仓。在漆黑中脱下衣服,盖被子进游戏。
莫怪喜娘的任务不火,她这个人物本来就在一张空中地图上,玩家现阶段是怎么走都走不到的,所以很少有玩家会认识喜娘。并追随她,听从她的号召。
而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任何一项任务都需要人去捧,不捧不热,不热不火,不火就没人往跟前儿凑。喜娘的这种随机任务,没有任何强制性,报酬也不可能像建城任务那么高,纯娱乐化的话,玩家也就图一乐呵,人若太少,就更加乐呵不起来了。
游戏中,正午,金色的阳光投射进这间雪洞中的小木屋,木槿忍着剧痛睁开眼睛,摁着脖颈上的大动脉坐起身,眉头微蹙的看着眼前的悬浮小屏幕,上面显示在她离开游戏的这4个小时里,左染的副本已经被刷了两次,每次带队的队长都是冷枭。
而现在,他正带着一大群玩家,在这个副本里努力的刷着第三次。
冷枭刷副本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他会尽量让每一个队友都能活着离开这个副本,从而即便浪费再多的时间,即便副本没打通关也没关系。而顾城刷副本秉承了军界的一贯作风,未达目的,永不回头,即便人头被打光,也必须死战通关,充满了惨烈。
很难说清楚这两个男人的带队风格谁好谁不好,如果硬要让木槿指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她个人是比较欣赏顾城的,因为若是在战场上,顾城这样舍得牺牲人头的指挥官,才能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
而如果排除一切因素,要让木槿选择跟谁一起打仗,她宁愿站在冷枭这一边,因为她若到了临死的时候,敌人的脚下踩着的必然是冷枭的尸体,冷枭不死,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队友先死?
如此胡思乱想着,她拖着重伤起身,伸手捂了捂肩胛上的伤口,经过一夜的内力修复,伤口已经结痂,想来只要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了,简单打斗的话,不影响她的伤口崩裂。
想了会儿,木槿便打算继续开工了,她在屏幕上设置诸多天灾,一场雪崩,将绝大部分八旗子弟送去地府修鬼后,这才打开房门,风雪霎时灌进了这间木质的洞府,她飘舞着一头银色假发,青衫罗裙上全是暗红色的血污,面色苍白如纸,打算就以这么极端的狼狈姿态,去跟最后能到达雪山之巅的玩家对打,然后象征性的被打败,丢下奖励逃逸。
玩家刷副本,要碰上boss也是有几率的,特别是人控boss,那完全没有任何套路可讲,想出现就出现,不想出现玩家就只能在副本中刷刷小怪,走到终点,直接通关。而既然木槿说了要帮左染代班,她不觉得自己受了重伤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