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年你拜入夏侯妙姿门下后,就已经替你在地球上秘密安排了dna测试。”
面对木槿的疑问,江湖醉毫不犹豫的点头,他偏了偏头,拧着眉头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会儿,像是在如何组织语言般,停顿了许久,才是慢悠悠的说道:
“我知道你有怀疑,可是这件事当年真的很复杂,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母亲是回到地球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当时父亲在距离地球一光年航程的地方,女子十月怀胎才能产下血脉,母亲当时的想法是留在地球上一边安胎,一边等待父亲来接。”
话说到此,江湖醉又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木槿,她垂目凝神,安详至极,仿佛在听一个关于别人的故事,江湖醉说,她便听,不说,她也无所谓知道,那捻着体检报告的手指尖,就如同拈花的佛,如此清冷。
江湖醉吞了吞涩然的口水,继续说道:“…可是此事不知怎么小范围的流传了出去,纵然母亲无意对地球动兵,可还是引起了些许人的忌惮与野心,我想你也明白的,华夏古时便有质子一说,父亲母亲如此强大,强大到已经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约束他们了,于是…”
于是悲剧便这样发生了,地球领导人一开始的意愿,是希望彼岸生的孩子能在地球上长大,华夏大陆不仅仅希望彼岸的血脉在地球上长大,还希望这个孩子能接受华夏教育,领导人们为此曾经进行过不眠不休的争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人人都当彼岸是傻子吗?好好的孩子自己不养。明明该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的宝贝,是脑子抽风了要放到地球上当质子吗?
谈不拢,那便战吧!在一场九里杀伐也在场的动乱中,分不清是九里杀伐的暗袭者冲撞了身怀六甲的彼岸。还是彼岸的暗袭者催动了九里杀伐身边潜伏之人的杀意,本该等到安全地方再行生产的彼岸,被多人围攻,最终动了胎气。乱世中,不得已生下了不足月的木槿。
那一战生死数量不论,史书只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事后清点尸体,南大区、北大区、欧盟大陆、华夏大陆皆有势力参与,而彼岸身受重伤,在亲信护送下强行占领了欧盟大陆的圣玛丽医院,斛律锥冰远程下令。当时知晓彼岸早产的所有见证者。一律绞杀。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整颗地球宛若疯了般,每个大区大陆都打着各种名义包围了圣玛丽医院,关心有之。投靠有之,威胁也有之。但最终的目的不难理解,既然已经将彼岸得罪了,那么干脆撕破脸皮,将彼岸困在地球上,孩子找不着,大人便作人质吧。
矛盾越闹越大,为了此事,斛律锥冰最终震怒,大手一挥十万机甲围困地球,切断所有地球对星际贸易航线,明明该繁荣昌盛的地球,经济就这样被不声不响的打退好多年,最终不得已,这才交出了重伤的彼岸,但孩子…说实话,就算锥冰把地球轰成了碎末,去了哪里,谁也都不知道抑或知道也不可能说。
孩子在地球上,至少斛律锥冰与彼岸会顾忌着孩子不敢贸然动武,可孩子若不在地球上了呢?十万机甲一声令下,地球连碎末只怕都不会有了。
默默的听着江湖醉那低低浅浅的叙述,木槿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际,指尖心不在焉的揉着太阳系。她想着,其实说来闹成这样,地球人到最后得到了什么呢?数不清的高手被清理,就为此事,为了给出一个明面上的交代,华夏大陆西南地区的所有炼蛊者都被连根拔起,地球经济被打退好多年,为此,彼岸还发誓从此不再踏入地球半步。
而实际上,当年的巫蛊暗袭是冲着九里杀伐去的,彼岸被巫蛊者伤了身子,这才让她的暗袭者壮了胆,一个个跟疯了似的往彼岸身上放大招。其实明明就不该动这种扣押质子的心思,地球人却偏偏想要蚁大吞象,最终除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孩子外,地球人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很多。
“后来的事情,我想你大概也猜出了一二,为了平息父亲的震怒,也为了停止地球上的大屠杀,当时堪称侠者的飘渺与夏侯妙姿便主动挺身而出,此二人以飘渺为人质扣押在父亲手中,而夏侯妙姿则回到地球秘密探访摩挲细节,经过四年的时间,终于在圣玛丽医院不远处的帕米尔贫民区寻找到条件相符的白梓婳。”
事情的真相随着江湖醉的倾诉慢慢展开,整个过程就好似一部波澜壮阔的阴谋论,其复杂程度若是细究下来,能把人的头皮都想破三四层,江湖醉说:
“白梓婳到夏侯妙姿手上之前,母亲在地球上受的重伤一直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更坏,拖延一两年的时间后,一直在太阳系等着消息的父亲便带着母亲去了阿萨姆星寻找良医…你,其实不知道母亲体质的特殊,没有人能治得好她,所以必须去阿萨姆星才有些许康复的可能。”
关于彼岸的体质一事,江湖醉并没有多说,毕竟就像木槿自己分析的一般,当锥冰与彼岸没有确定木槿是否被沈顾两家洗脑之前,再多深度的事,木槿也打听不出来。所以她在江湖醉停顿的时候只是稍微挑挑眉,并没有说一个字,只等江湖醉讲完了这一段话,才问道:
“白梓婳也进行过dna测试?因为我姑姑并不知道锥冰与彼岸的dna,所以测试报告被送到锥冰手上,再反馈回来说白梓婳并不是他们遗失的孩子时,已经过去了些许时候,姑姑这才又从头开始调查,寻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