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众人又在多福坪里集中了,赵知县命手下照单点名,结果其他的都来了,只有林兴派来一个老家丁跪下禀道:“启禀大人,我家主人昨晚得了眩晕症,睡在床上看着床和房屋全都在转动要倒的样子,确实是起不来了,他说昨天已经验过辫子,今天要向大人告假,请大人恩准。”
赵知县昨晚就听人说林兴是个yin贼,今天见他没来心中已经怀疑,此案十有仈jiu是他所干,便道:“他若真是病了硬不能来也不要紧,我马上派人到他家中检查。”于是宣布,其他人都在原地不动,暂不检查。立即派出四名得力衙役赶到林家。
林兴的老管家见来了公差,连忙开门迎接,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又拿出四百两银子,说大家辛苦了,给大家买酒喝。
四人都知道老管家的用意,当差的有什么钱,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当然很想要,可是在赵知县手下做事,谁敢拿呢?他们既没要银子也没喝酒,坚持公事公办。四人强行进入林兴的卧室。林兴已关闭门窗放下帐子睡在床上。那床在微微抖动。老管家再次恳求说:“我家主人刚请郎中看过,说是要放下帐子盖上被子捂汗,绝对不能见风,否则此病无法治好。我看他昨天既然已经验过辫子,今天就不必再劳各位检查了,且郎中说他这病传染xing很强,为各位的健康考虑,最好大家还是莫沾染才好。”说罢用身子挡住帐门,又拿出那四百两银子往各人手里塞。
四个公差推开银子说:“这房里门窗都关着,根本没有风,不管怎样,这检查是知县大人下的令,绝对免不了的,我们又没吃雷公胆,谁敢违抗县太爷之命?”说罢,拉开管家,强行掀开帐子和被子,一把拉起林兴,抓过辫子验看起来。
这辫子果然有些异样:明显分为两截,两截发se各不相同,上截头发是一个se,下截颜se则有多样;辫子粗细也不匀,两截的交接处特别粗些,且有不少散发。一个衙役稍微用力将辫子拉了一下,竟扯脱一截到了手上。
于是,众衙役将林兴一把枷上,拿起那截辫子,带着去见赵知县。
赵知县命人取来本惠手上的辫子与林兴残留的头发仔细一比较,颜se、光泽和粗细完全一致,便肯定妙静、本惠都是林兴所杀,于是宣布案子告破,令坪里人解散,率领众衙役押着林兴回了县衙。
第二天正式升堂审案,林兴大呼冤枉。这赵知县是个品行端方的人,一向憎恨伤风败俗的yin魔se鬼,见林兴呼冤,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嗜se如命,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还敢抵赖,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肯招认的。”于是,下令衙役大刑伺候,先重打一百板子屁股。
林兴向来无德无行,名声甚臭,这次又被抓到铁证,就是长出一百张嘴来也无法申辩了。衙役们将他按倒在地,才打了十几下,他这已被se掏空了的身子就挺不住了,心想招不招都是个死,不如先招了,使皮肉少受点苦,于是哀求停打,宁愿招供画押。
画过押后,赵知县将他打入死牢,申办文书上报。不久,批文下达,林兴在冬至i被斩首示众,结束了他罪恶、可耻的一生。
妙静与本惠虽然因为心术不正和**丢了xing命,但死后却没有留下很坏的名声,也算不得很冤。
南侠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因此,除他们夫妇外,雅芝受辱之情当时并无人知晓。南侠怕雅芝心存愧疚而难过,对她更加体贴,外出的时间也逐渐减少了。夫妻俩厮抬厮敬,经常形影不离。后来,雅芝生了一对双胞胎,取名为吴虎、吴彪。南侠夫妇从小教他们读书习武,后来都大有作为,两人皆中进士,成了国家栋梁之材。南侠夫妇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特别令人惊叹的是:在雅芝满九十岁,南侠满九十一岁生i那天,儿孙们为他们摆酒祝寿后,当天晚上,这对老人竟双双无疾而终。儿孙们将他们合葬在本地凤凰山,其墓坐北朝南,墓后与左右三向皆有松柏守护,常年郁郁葱葱。坟墓迄今保存完好。每逢过年过节与清明,仍然常有后裔到墓前祭扫凭吊。
作者:288698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