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天下午南侠正在数十里外的朋友家一边饮酒,一边切磋武艺,突然眼皮跳动,心神不宁,烦躁不安起来,饮酒也索然无味了,好象有一种感应,觉得家中要出事似的,便揖别朋友,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到家时已经是深更半夜,远远望见自己那房里还有灯光。奇怪?雅芝平素都是早早安寝,为什么今晚还没睡?于是,他悄悄地潜至窗外,用手沾上唾液轻轻地捅破窗户纸向内窥视。惊奇地发现雅芝泪流满面,正一边极伤心地哭泣,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写什么呢?南侠尽力睁开自己久练而成的极好视力,虽然是倒着看,但还是看出来了那是在写绝命书。只见纸上写着:夫君:妾不幸遭到该天打雷劈的恶贼合谋暗算,身子已被玷污,无颜再见君面,只得以死谢罪……
南侠正要继续往下看时,雅芝已写完将纸收起来放进了抽屉。然后她把凳子搬到床边站了上去,将头伸进了刚才挂好的吊环内。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突然从窗外掷进一支飞镖,将那带子割断了。
南侠一脚将门踢开,奔进屋里,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雅芝。
雅芝见丈夫突然出现在眼前,辛酸与愤恨一齐上涌,便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了。南侠连忙将妻子抱到床上,为她脱下鞋,拉上被子盖好,温情地安慰说:“娘子不要伤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讲给为夫听,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夫为你顶着!”
于是雅芝一边抽泣一边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南侠听了,怒发冲冠,猛地握紧拳头大喝一声:“不杀此贼,誓不为人!”随后,他握紧雅芝的手,一边抚摸一边安慰说:“娘子不要伤心了,你完全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过错,为夫哪能怪你?在为夫眼里,你仍然是清清白白的,请你快些告诉我,那个yin贼是谁?你认不认识?”
雅芝哭道:“我平时总是足不出户,绝少与外界接触,哪里认得,只不过看到那家伙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别标志,那就是左额角上长有一棵蚕豆大小的黑痣。”
南侠听后略一思忖说:“必定是林兴那yin贼无疑,我再去逼问那老贼婆就清楚了。”说罢又安慰了雅芝几句,便急匆匆往外就走。
雅芝伸出手去拉南侠,但南侠的手已抽出,没能抓到,幸亏他转身时,脑后的辫子一下甩到了床边,被雅芝握住了。南侠停住后,雅芝对他说:“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切莫鲁莽行事,要彻底搞清楚才行,以免铸成大错。”
南侠认为夫人说得有理,便转身想和她共同商量出一个周密的计划。这时,他一眼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把剪刀,又看到还握在雅芝手中的自己的辫子,突然眼睛一亮,心生一计,一把抽出辫子,抓过剪刀说:“娘子且放宽心,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谋,因为我风闻林兴那贼与观音阁中的本惠有勾搭,现在正打得火热,兴许此时他就在那儿鬼混也未可知。我现在就到观音阁去,先找那老贼婆,然后见机行事,能下手时才下手,不好下手就先忍一忍,以后再寻机会。如果碰得巧,也许此去既能报仇雪恨,又会做得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雅芝是一向深信丈夫才智的,便顺从地点了一下头。
南侠带上那把剪刀和随身宝剑,很快就来到了观音阁,飞身跃过围墙,径直朝妙静的住房奔去,正巧碰见妙静在关房门准备睡觉。南侠上前将剑在她眼前一挥,威严喝道:“老贼婆,识相点,快快将如何陷害我娘子的经过从实招来!”
妙静见南侠深夜突然出现,知道大祸临头了,吓得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将林兴如何求她,自己如何怂恿雅芝来庵中念‘白衣经’等情一一招出。
南侠听后又问道:“你知道林兴那贼子现在在哪里?快说!”
妙静见问到林兴,心想把罪过全推到他身上,自己做出点“立功”表现,兴许能侥幸过关也未可知,便气愤愤地骂道:“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东西,不但jian污了你家娘子,还仗着有钱,霸占了我的徒弟本惠,现在正在殿后本惠房里作乐哩!这个遭天杀的,全是他害了我啊!请你快去收掉他的狗命,除掉这个祸害jing。”
南侠听后怒道:“你身为出家之人,竟在佛门圣地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来,还把个观音阁做成了yin窝,我若饶你,恐怕连慈悲的观音菩萨也不会答应。”说罢,顺手抓起妙静房中桌上一个铜香炉往她头上一击,恰似砸烂一个西瓜。妙静立即脑浆迸裂,手脚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南侠奔到后殿,果然听到了不堪入耳的yin秽之声,怒火中烧,站在门外厉声喝道:“林兴yin贼,老子找你算帐来了,快快出来受死!”
林兴正与本惠颠鸾倒凤纵情yin乐,突然听到南侠的喊声,两个都惊得魂不附体。那林兴自知躲不过,只得慌忙穿上衣服,打开门跪在地上,双手重重地掴自己的耳光,一边掴一边声泪俱下认罪:“小的不是人!小的罪该万死!只求爷爷饶了小的狗命,其他您要什么都行。”
南侠二眼喷火,恨不得立即挥剑将这畜牲碎尸万段,但他想起妻子的嘱咐和自己的计谋,为了不给自己和当地百姓惹麻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