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我看这家境还是不错的,即使家境不好,那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人好,其他方面我都不在乎。
听女人表了这样的态,李平南连忙跑到自己的堂叔,村上的老书记李德兴那里汇报。老书记过来问了女人一些情况。女人说自己被骗出来打工时所带的身份证还在身上。拿出给老书记看过后,知道这女人叫林凤英,老书记按照上面的地址,想法找到她家村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得知凤英是个好女人,确实死了丈夫,便立即为他俩撮合,第二天就为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洞房之夜,李平南终于得到了一个须眉早就应该得到的享受,酣畅淋漓地第一次作了一回真正的男人。
婚后的李平南脸上总是堆着笑,人也仿佛一下变年轻了,浑身充满着青chun的活力。他对林凤英关心备至,给她买了首饰、新衣、新鞋,家里也添置了许多新物件。他总是让水缸中的水装得满满的,将灶湾中的劈得细细的,刴得齐齐的,码得高高的。他外出做事也更加勤奋了,每天太阳还没冒出山头,就在田里、土里、山上忙了起来。由于他勤耕细作,田里、土里一根野草都没有,所以,他家的庄稼长得比别人家的都明显要好得多。除了水稻,他还种了玉米、高粱、芝麻、黄豆……还布了辣椒、豆角、西红柿、南瓜、冬瓜等许多的蔬菜。他家的菜既品种多又特别鲜嫩,每天傍晚他和凤英一起去采摘,回来后分类整整齐齐扎好、放好,第二天早上便由凤英挑到附近的平安镇去卖,每天都能挣个四五十元钱。
李平南在外面忙活的中间,抽支烟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吸着田野中带着清香的空气,看着沉甸甸的低着头的稻穗,看着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中摇曳,瞅着自家屋顶飘出的缕缕炊烟,想着回家后,就有风英端来的洗脸水,送上的热茶,摆上桌的香喷喷的可口饭菜,就觉得有一股幸福的暖流在体内流淌,就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几句山歌来。
一天上午,李平南在地里给黄豆上了一会垄后,搁下锄头刚打算们许大江扛着把锄头走了过来。李平南连忙给他敬上一支烟。许大江接过后,也搁起锄头在李平南身边坐了下来,点燃烟后说:老弟呀,你现在可是过上好i子啦!你得承认,硬是要这有女人的i子才能算是好i子,饭有人做,衣有人洗,晚上还有人亲热,你看你,自从凤英进门后,人都变年轻了,变jing神了,是不是?大家都说凤英是个好女人,会做事,又勤快又爱干净,你中年才娶妻,要好好地惜福,这样好的女人,你得细心呵护,多加体贴,怎么还去欺负她呢?
欺负她?我是爱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欺负她。李平南心里这么想着,便问许大江:老哥,我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呀?此话怎讲?
许大江说:你没欺负过她?那怎么前天我在平安镇看见她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时,打着打着突然哭了起来?我还看见她拿着几张红票子在邮政局汇款,好象寄了几百元钱到外地去。我看呀,找一个女人不容易,你以后可得好好地待她呀,不然的话,这样的好女人走了,再找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许大江说完走了以后,李平南没有心思给黄豆上垄了,竟一连铲掉了好几株黄豆苗苖。李平南心痛不已,决定不做了,早点回去把事情弄清楚。
回到家里,正在厅里择菜的林凤英见李平南脸se不好看,以为他得了什么病,连忙关切地问:今天回来得早一点,看你的样子好象很不舒服,是病了还是太累了,你先喝杯茶,到床上躺一下吧,我马上去给你请医师。
李平南摆摆手说:不用,我没病。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对你怎么样?
林凤英听李平南这样问,感到奇怪,连忙回答说:好得很呀,这还用说吗?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问起这样的话来?
既然我对你好,那你为什么在平安镇打电话时哭了起来?你给什么地方什么人寄钱了?
林凤英一下呆了,低着头,半晌没吱声。
李平南一跺脚:快说呀!你哑巴啦!
林凤英终于开口了:哥,是我不好,我前夫死后,还留下一个三岁多的儿子强强,婆家已没有了公公婆婆,我被人骗着外出打工前,只好将强强交给娘家的父母带着,那天我在平安镇给爹妈打电话时,孩子接了,他很想我,听到我的声音就哭了,我听后也跟着哭了。我爹妈老了,生活困难,实在没有能力再抚养我的孩子,我便从卖菜的钱中拿了四百元寄给了我爹。是我不应该,做错了事,不该瞒着你,事到如今,要打要骂全由你,是留下还是走人,也全凭你发落,我决无半点怨言。
听林凤英说着,李平南走上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一顿猛摇,大声说:你呀!你呀!怎么不早说?!
接着,李平南转身走进房里,从柜中拿出一个存折,头也不回地往村委会走去。
林凤英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去叫当书记的堂叔来教训我?是不是要堂叔来出面撵我走?……
才一会儿,李平南就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的,手里拿着一扎整整齐齐的红票子,递给林凤英说:这是刚从信用站取来的一万元钱,你拿着,今天下午,你到镇上去选几